不知何時調酒師已經站在中間,表演調酒。
男男女女的尖叫聲,歡呼聲掩蓋了其他的聲音。
夏福坐在一邊,他又不能喝酒, 也不能去跳舞, 只能安靜的坐著。
而現在, 身邊的還坐著蘇狸, 他有些不明所以。
厲寒一直牽著他的手,溫暖的大手摩挲著他軟嫩的手掌。
目光始終在他身上, 對蘇狸視而不見。
蘇狸重疊著雪白的大長腿,曼妙的身姿扭成了一個極其性感的姿勢。
她抬手,纖長的手指泛著粉色。
蘇狸天之驕子, 所在的地方她總會是焦點,還沒等她出聲。
侍應生就端著幾杯酒走了過來, 輕輕蹲下身, 將托盤放在蘇狸面前。
供她挑選。
夏福百無聊賴嗑瓜子, 坐的時間長了,屁股有些痛, 現在身子重了。
感覺自己就像是每天負重在走路。
他想起身去活動一下,厲寒見狀,連忙攙扶著他的手臂。
可就在他剛站起身時, 蘇狸卻拿著酒杯轉向了他, 一杯酒就這樣一滴不剩的倒在了他身上。
外套被濕透了不說, 就連褲子都不曾幸免。
“啊!夏先生, 真是抱歉,本來我打算把這杯酒給你的,實在是沒想到你會突然站起來。”
蘇狸故作驚訝的捂著嘴,一臉歉疚,夏福擰著眉頭,此刻他也看不出。
這女人是在演戲,還是真的,莫名的有些煩躁,胡亂擦了擦身上殘留的酒漬。
扭頭對厲寒道:“我需要去趟衛生間。”
厲寒臉色陰沉,深深的看了眼蘇狸,牽著他的手,帶著夏福出了門。
身後坐在一旁的蘇狸,目光炙熱的盯著兩人牽著的手,然而最刺眼的確是夏福手上的那個戒指。
出了房間,夏福被厲寒帶進了洗手間,酒漬確實去不掉了,但是有些潮濕。
內襯也濕了,黏在身上,膩膩乎乎的,有些不舒服。
用紙巾擦了擦,始終也乾不了,夏福頹廢的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轉身看著站在她他身邊一言不發的厲寒。
伸出食指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
“怎麽不說話?”
“夏助理想要我說什麽?”
厲寒眉眼帶笑,眼神中滿是戲謔,微微低著頭,俊俏的臉頰離他很近。
看著他紅潤的嘴唇,夏福突然想抬手摸摸,到底是什麽感覺。
就在他快要付出行動時,夏福突然猛的清醒過來,現在這個場合不太方便。
他撇撇嘴,心裡暗道,這人就知道魅惑自己。
“厲先生,我是個助理的還能管住您的嘴嗎?”
厲寒輕聲一笑,抬手攬過他的腰,大手在他肚子上輕輕摸了把!
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碰什麽稀碎品。
“你早就知道我來參加派對?”
男人毫不掩飾的點點頭,抬手捧著他的臉。
“本來今天打算給你一個浪漫的約會,結果被停電搞砸了。”
夏福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戳了戳厲寒。
“嗯哼!還行吧!也不算特別破壞氣氛。”
厲寒牽起他的手,摩挲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裡很滿意。
戒指剛剛合適,是他單獨定製的,裡面還刻了兩人的名字。
“喜歡嗎?之前我們結婚都沒有,現在我想補償你。”
夏福看著那隻戒指,心裡酸酸的,之前他們結婚什麽都沒有。
就領了證。
現在厲寒似乎在彌補以前的缺憾。
“嗯哼?怎麽?厲總這意思是,只要您送了我就得喜歡?”
厲寒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
牽起他的雙手,在那根帶著戒指的無名指上,輕吻了下。
“怎麽會呢?能被夏助理喜歡是我的榮幸,當然如果不喜歡也沒關系。我可以送到夏助理喜歡為止。”
現在的某人對這些情話可是信手拈來啊,夏福在心底暗暗感歎。
誰讓這個高冷霸總開竅了呢?
夏福睜大無辜的雙眼,反握住厲寒的雙手,撒嬌似的晃了晃。
“厲總!我衣服濕了,做為我的追求者,能不能幫我去買件衣服呢?”
厲寒欣然接受。
“當然可以,親愛的夏助理,在這裡乖乖等我。”
臨走時,厲寒突然伸出大手捏起他肉肉的臉頰,夏福的嘴巴被迫嘟起。
他不明所以的眨巴了下眼睛,緊接著厲寒就低頭在他紅潤的唇瓣上輕咬了一下。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快步走出了衛生間,獨留他一人在風中凌亂。
夏福呆呆的抬手撫上了自己的紅唇,腦子裡全部都是厲寒的身影。
他嘴角高高翹起,腦子裡炸開了花。
為什麽感覺這個吻格外有些不同。
片刻後,他走出了衛生間,站在走廊裡,打算等厲寒回來。
就在此時,一個侍應生突然朝他走來,並且準確的喊了他的名字。
“夏福先生。您好,厲總吩咐我讓您去休息室等他。”
他有些遲疑,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他被人騙過那麽多次了。
這次怎麽也得長點心眼吧!
“那個休息室?遠嗎?”
侍應生指著他身後三米處的一間房。
“那間就是,不遠,厲先生說他去給您買衣服,讓我來帶您先去休息下。而且您還可以吃點宵夜,我們這邊會單獨為您安排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