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推著自己前進, 他一扭頭看到了慌亂的厲寒,剛想要去喊。
卻被人用濕巾捂住了口鼻。
一瞬間一股子刺鼻的藥水, 被他下意識吸進了肺裡,不到五秒。
他便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房間裡昏暗潮濕,發霉的味道非常強烈, 可能是因為藥水的原因。
他現在只能控制自己的眼珠子轉動,查看周圍, 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就連手指都動不了。
反胃惡心, 頭疼欲裂。
這感覺不亞於孕吐的時候不小心感冒了。
此時, 厲寒正坐在警局裡,就連韓江跟顧滿也在, 厲寒臉色陰沉。
手中拿著電話,正在跟助理通話。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人,然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注意夏福的安全。”
他掛斷了電話, 神色有些焦急, 手中緊握著手機, 用力到青筋暴起。
眼珠充血,沉默不語。
韓江看看顧滿,沒有說話,但兩人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顧滿搖搖頭,現在能找到夏福,比任何安慰都有用。
正在他們等待時,突然一個身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小寒,怎麽回事?”
厲寒見他詢問,立馬站起來道:“李叔,這次不得已才驚動了您,我遇到了件事,需要以您的名義來解決,我妻子被綁架了。”
李久瞬間擰起了眉頭。
“什麽?怎麽會這樣?以你的能力也找不到人?”
“我知道是誰,找人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是我要確保夏福一根頭髮都傷不了。”
厲寒神色淡然,李久卻心中一驚,他跟厲父是好友,這個年輕有為的小夥子。
可從來沒有找過關系,這是破天荒頭一回。
而且厲寒這意思,借自己的名義,他想幹什麽?
“好,我知道了,我立馬立案調查。”
西郊別墅裡。
夏藍坐在沙發裡,悠哉的喝著紅酒,輕輕抿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然而她這不緊不慢的神色,讓身邊的林君安心裡直打怵。
“夏藍,為什麽不直接結果了那個小賤人?你到底在等什麽?不早點動手厲寒如果知道,找到我們不過是時間問題。”
林君安面色狠毒,眼中盡是對夏福的憎惡,他想弄死那個小賤人。
夏藍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嘲諷,心底嗤笑一聲。
不得不說這個林少爺真是個草包,不僅情商低腦子也不怎麽樣。
“我們不能弄死他,殺人犯法,這個罪名誰能擋?你還是我?”
聽到他說不能動夏福,林君安擰起了眉頭,既然不能動那他們綁人是為了什麽?
“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綁架了人,夏藍你也想報復那個小賤人吧?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綁了人,卻不能動,難道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夏藍聞言終於正眼看了下這個男人,他居然會威脅自己,可見也不是那麽笨。
“不能傷到命,我們就讓他身敗名裂,你說一個被人用過的男人,像厲寒那樣的人,還會要嘛?”
說到這裡,她臉上浮現出一絲惡毒。
地下室裡,夏福終於回復了一絲體力,能支撐著自己坐起來。
只是才坐起身挪動了下,他就累的氣喘籲籲,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裡為數不多的氧氣。
對於封閉房間的恐懼,窒息感,夏福逐漸強烈,不自主的加深了呼吸。
這種狹小的空間,讓他喘不過氣,而且這裡氧氣不多,有一種讓人被活埋了的感覺。
不一會身上就出了一層汗。
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個封閉的房門傳來了響動!
是有人再用鑰匙開門。
此時此刻,距離夏福失蹤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在這三個小時裡。
厲寒也沒有閑著,他開著車,帶著韓江跟顧滿一路飛馳。
去了林家。
林家雖然比不上厲家跟蘇家,但是也算是商業界的佼佼者。
看著鎖上的別墅大門,他沒有下車去按門鈴,只是腳下猛踩油門。
只聽到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大門被撞開,後座上的韓江都被嚇懵了。
顧滿怕傷到他,下意識的將人攬在懷裡護著,看到厲寒渾身散發著怒氣。
黑著臉下了車,他們也緊隨其後。
大門被損毀,警報響起,在屋子裡的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厲寒抬腿一腳踹開了林家大門,正在吃飯的眾人吃驚的看著被拆掉的門。
林父林母和林君安的哥哥都在。
保安正拿著武器想上前阻止。
卻被隨後趕來的厲寒的人擋了下來。
厲寒上前看著已經懵了的林家眾人,目光鎖定了林父,他邁步上前。
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領。
林母和林君城嚇懷裡,少年眼看就要撲上去,卻被早有預料的厲寒。
抬腿就是一記側踢,林君城瞬間趴到了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
“厲總您這是什麽意思?私闖民宅,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沒有法律了。”
林父臨危不亂,理直氣壯的對厲寒說道。
“法律是有,但是你確定進去的是我,不是您的寶貝兒子?林青山,我不想跟你多廢話,說!林君安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