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一言不發, 不過這事兒, 用腳指頭想也肯定是蘇狸。
厲寒肯定自有分寸, 他們也無需多言。
第二天清晨,夏福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 剛動了動手指。
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握著,動不了,他扭頭看去, 厲寒正坐在床邊。
雙手緊握著自己的手,閉著雙眼, 睡在他手臂旁。
下雨了, 清晨有些涼, 病房裡的光線不太好,他只能借著窗外的光。
看到男人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和疲憊的臉頰,夏福沒有喊醒他。
就只是這樣看著他,心底有些開心, 又有些心疼, 虛弱的身體只能抬起另一隻手。
去摸男人的發頂。
可剛冰涼的指尖還沒碰到人, 厲寒就猛的抬起頭,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
指尖剛好碰到了男人乾澀的唇瓣。
兩人四目相對,厲寒最先反應過來,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抬手握住自己的手。
放在唇邊親吻了下。
夏福含情脈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澀,但卻沒有抽會手。
清晨屋外霧蒙蒙的一片,病房裡只有他兩個人,厲寒起身坐在了床邊。
“寶寶!辛苦了,抱歉!”
夏福看著眼前的人,擰著眉頭,他知道厲寒高興喜得貴子,但也心疼自己。
他輕輕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頰。
溫熱的觸感,讓他感受到了這一刻的真實。
“我沒事兒,你怎麽不回去睡?睡在這裡多累啊!”
話音剛落,厲寒就俯下身,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貼近他的額頭。
“沒有寶寶辛苦,我的福寶,可是辛苦了十個月呢,我只是辛苦一陣子。”
夏福聞言,虛弱的笑笑,兩人就這樣額頭貼著額頭,厲寒將他整個人攬在懷裡。
靜靜的過了幾分鍾。
男人才放開了他。
夏福也恢復了一些力氣,握著厲寒的手不放。
“寶寶呢?”
“在那邊!”
順著厲寒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他右手邊放著一張嬰兒床。
他非常想看看小寶,但是小崽子還沒有醒,現在也不適宜把小崽子抱出來。
看著自家媳婦兒望眼欲穿的樣子,厲寒有些哭笑不得,低頭在他唇瓣上輕啄了下。
“別想了,那小兔崽子強壯著呢!哭聲響亮的很,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聽到他喊自己兒子小兔崽子,夏福有些哭笑不得,心情好了點。
自然也就恢復了。
“厲總,他是小兔崽子,那厲總是大兔崽子嗎?”
厲寒聞言,扭頭目光幽深的低頭看他。
“福寶,現在開玩笑對你身體不利。”
夏福一時間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下意識皺起眉頭有些疑惑道:
“為什麽開玩笑對身體不利啊?難不成厲總還想打我?”
厲寒噗嗤笑了出來,俯下身,低頭在他耳邊輕語。
只見夏福聞言瞬間臉色漲的通紅,惱羞成怒的抬手拍了下男人。
“你…你…你流氓!”
夏福不想跟這個男人說話了,以前以為他是座白色的冰山。
現在他已經被汙染了,開始發黃了。
他閉上眼睛問道:“大灰狼先生,現在幾點了?”
厲寒眉眼帶笑,彎下腰,側躺在他身邊。
“五點二十。”
感覺到他輕微的呼吸聲在自己耳邊,夏福疑惑的睜開了眼睛。
見他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躺在自己身邊,夏福嚇了一跳,往旁邊挪了挪。
“上來!我們一起睡,現在還早,睡個回籠覺。”
厲寒毫不猶豫的脫鞋上床,似乎是早有預謀,夏福無語的嘴臉抽搐了下。
他抱的太緊,夏福推了推。
“太緊了,松開一點。”
夏福本來做了手術,麻藥勁過去了,有些疼,厲寒高大的身軀抱著自己。
很溫暖,只是他短短的胡茬有些扎,擾的他睡不著。
夏福本來就沒休息好,現在脾氣暴躁,他非常自然的捏了下厲寒的臉。
“唔-你的胡茬好扎人,去刮了再睡!”
被老婆嫌棄的霸總,只能認命的離開媳婦兒軟軟的身軀。
去浴室整理自己。
史上地位下降如此之快的男人,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吧。
悲催的是,等他出來,夏福已經又睡著了,這下好了,他又不能去打擾媳婦兒。
只能被迫清醒。
夏福一覺睡到了中午,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病房裡除了他認識的韓江顧滿,厲母厲父之外還有兩個男人。
他瞪大了眼睛,腦子有些懵。
“小福醒了啊?感覺怎麽樣了?”
厲母第一時間發現他醒來,快步上前,坐在床邊,牽起了他的手。
夏福懵懵的,但對於厲母的問候,他還是沒有怠慢半分。
“我沒事了,媽!他們是……”
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問他們是來幹啥的,厲母扭頭看了眼他們道:
“怎麽了?寶貝兒,是不是他們太吵了?你休息不好?我就說嘛!”
還沒等夏福開口,厲母猛的站了起來。
大聲道:“你們看夠了沒有啊?吵著我兒媳婦休息了,好了好了,都走都走。”
說著就要往出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