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睡的池潤衣後眉宇展開了些,抱著人離開了這裡,走的時候還不忘拿走池潤衣的外套和手機。
宴雲諫雙臂環胸靠窗戶邊看,等人走了坐那又喝了一會兒酒,看了看戳了某人軟乎乎臉蛋的食指,沒趣味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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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朝雲抱著池潤衣出現在地下停車場,方真嚇了一跳,人是被宴雲諫帶走的,打暈了?受欺負了?趕忙下車迎上去,聞到酒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石朝雲抱著池潤衣上車,人攬在自己懷裡,吩咐方真:“回家。”
現在兩人說的家就一個地方,方真麻利發動車子,路上盡量開的平穩,不過再平穩池潤衣也下車就吐了。
就是長的天仙一樣,喝醉吐了那味道也實在算不上好。
方真看石朝雲被吐一身,心裡一激靈,他家少爺潔癖算不上,但愛乾淨是真的,這..小心翼翼:”少爺,要不我來抱..扶著著池先生?“石朝雲沒理他,將池潤衣放回車座,脫掉池潤衣吐髒的外套扔到一邊,又脫掉自己被吐髒的西裝,兩人褲子上也零星被吐到,不過這地方也不適合再換褲子,只能暫時將就。
又將池潤衣抱起來,吩咐方真:“不用跟。”
池潤衣吐了就有點醒過來了,沒有特別清醒,酒意上頭無法自控的狀態,也許回頭還會斷片,電梯裡就扯著石朝雲的臉看:“整容了?抱我幹什麽,放我下來!”
石朝雲抱著他騰不出手,任由耳朵被捏著:“我不是宴雲諫。”
池潤衣「哦」了聲,但眼神猶有懷疑,用武林手法——扯臉皮看耳後和發際線有沒有易容痕跡,折騰到電梯到家門口才確認真的是石朝雲。
確認了人就變懶了,不太想說話,也不搭理石朝雲,脫衣服、衝澡的時候一直試圖將石朝雲趕走。
手上使不上勁,又站不太穩,最後窩浴缸裡不動了。
石朝雲沒見過池潤衣這樣冷淡安靜的樣子,至少從沒有受到過這種冷淡,在池潤衣差點滑進水裡的時候把他撈過來。
池潤衣把頭扭到一邊,眼神有些遲鈍,這種回避幾乎都是本能。
石朝雲捏著池潤衣下巴,讓他看自己:“你喜歡宴雲諫?”他緊緊盯著池潤衣的眼睛,呼吸都不自覺放輕。池潤衣看他,眨了眨眼睛,一巴掌拍開石朝雲的手,肯定又緩慢的道:”你喜歡柏青!“困倦又或者酒醉無力支撐脖頸,他低下頭,執拗的重複了一遍:”你喜歡柏青!“陳述句,夾雜著無奈、喪氣和委屈。
石朝雲心頭一慟,掌心籠過池潤衣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想說他從沒有喜歡過柏青。
他看到池潤衣眼角的淚水。
含著淚水的悲傷的目光讓人心頭酸澀。石朝雲禁不住道:”我喜歡的是你,衣衣,池潤衣..只有你。“話說出口好像沒那麽艱難,幾乎懇求的:”不哭了,好不好..“池潤衣搖搖頭,酒精壓製了他的理智,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壓抑甚至濃縮的難過再不能克制。
他哭了很久,爆發式的哭泣,一直到床上還在哭,肩膀一聳一聳的。
執拗的背對著石朝雲,被翻過來又會翻回去。
也說了很多話:“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你救我,後來也不救我了,你是柏青的了..”
石朝雲問他:“誰欺負你了?”
喝醉的池潤衣沒了小金絲雀的職業道德。
有點向家長告狀的意思,說石母的鄙夷,說石琪琪罵他,有時一句話翻來覆去要說好幾次。
還揪著石朝雲的領子反問:“是不是很過分?”
石朝雲沒有打斷他,默默的聽,附和他:“是太過分了。”
說滿意了,也累了,怨氣也散了很多,池潤衣沒有再拒絕石朝雲的懷抱,翻過去也沒有立即再翻轉身背對著他,就那麽睡著了。
石朝雲抱著池潤衣,親了親他的發頂:“對不起,”他不知道私下裡還發生了這麽多事。
第二天,池潤衣醒過來隻覺被誰給打了一頓,眼睛疼,嗓子疼,腦袋更是昏昏沉沉。
見到端來早餐的石朝雲,生理上的不適又通通往後排了,他最後的記憶是和宴雲諫吹瓶喝酒,所以..後來怎麽樣了?
石朝雲告訴池潤衣昨天喝醉他喝醉了,意識到池潤衣斷片,喝醉之後的事就一點都沒有提。
石朝雲上午沒有上班,在家陪著池潤衣。
中午下廚做了池潤衣喜歡吃的菜,下午上班,臨走時對池潤衣道:“我和柏青之間什麽都沒有。”
至於再多的,他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暫時沒有許諾。
池潤衣站在門邊上,往後仰一下門邊就把他的臉擋住了:“哦”他應道,示意石朝雲自己聽到了。
心裡沒什麽太大的波動。
這句話書裡石朝雲也說過,在他們因為柏青出現很多矛盾的時候,但事實勝於雄辯..到現在,追問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仰面躲閃只是一瞬間,對石朝雲露出個笑容:“我知道了。”
石朝雲不太適應這種袒露心扉的行為,心裡有些窘迫,並沒有發現池潤衣有哪裡不對,囑咐池潤衣好好休息,有事打電話。
去公司的路上石朝雲接到石琪琪的電話,眉眼驟冷。
石琪琪愉悅又期待:“大哥,我已經到公司了。”前段時間大哥說給她留意合適的工作崗位,現在應該是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