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
池潤衣?
池真柳不可置信的看著池潤衣,怎麽可能!池潤衣怎麽可能認識石朝雲。
還被這樣親近溫和的對待..
其他人也驚的不輕,紛紛後悔方才言語輕率。被包養也有高低貴賤之分,能跟在石朝雲身邊,哪怕沒名沒分,便是他們也眼饞的很。
池潤衣沒有將手遞過去,低聲催促:“我們走吧。”
他不想再丟一次人,即使真的被猜測,但這和當眾承認還是有區別的,他總不能強迫石朝雲說他是自己男朋友。
都不叫哥了。
石朝雲心頭無聲歎息,這得委屈成什麽樣。
牽起池潤衣的手,捏了捏他掌心,示意池潤衣稍安勿躁,環顧四周道:“我這小男朋友脾性溫文,你們想知道什麽,大可以來問我。”
他說話聲音並不很大,但無端便有種沉凝的不容置疑的威勢。
池潤衣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原來他都聽見了,男朋友..
周圍亦是一片寂靜,為石朝雲石破天驚般的宣布。
這位孤身二十八年,男女都不曾近身,被不少人懷疑身體有毛病的大佬,原來不是不近人倫,而是太過挑剔。
方才為難過池潤衣的幾個年輕人又驚又怕,一時恨池真柳咄咄逼人惹出這樣的亂子,一時恨自己怎麽就失了控似的..急忙對池潤衣道歉。
到最後只有池真柳還僵在原地。
池真柳想死的心都有,可要對池潤衣道歉低頭?他..他做不到。
石朝雲看著池真柳:“出言不遜又不知悔改,不知什麽樣的父母養出你這樣的人,既不知錯,那就叫你的長輩來,今天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池真柳後背一寒。
他雖是父母的獨子,但母親還有兄弟姐妹爭權,惹惱了連祖父都攀不上的石家掌權人..
短暫的衡量後,屈辱的對池潤衣道:“對不起。”
聲音含混又微弱。
石朝雲面色不虞:“你還有一次機會。”
池真柳臉色漲的通紅,袖子摸了把眼睛,顫著聲音道:“池潤衣,對不起,我不該汙蔑你,詆毀你,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窘境,幾乎要掉下淚來。
石朝雲看池潤衣,見小崽子臉色冰冷、嘴也抿著,知道氣的狠了,他剛才只聽到最後一句話,什麽傍不傍的,簡直不懷好意到了極點。
不原諒就不原諒。
便道:“不是所有的錯都能被原諒,你這樣面目可憎的人,以後還是少出現在人前吧。”
他握了握池潤衣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別處逛逛。”
池潤衣從未見過池真柳這樣卑微畏縮的樣子,心中悶氣出了大半,跟著石朝雲離開,在花廳門口看到倚在門框上宴雲諫。
這人似乎總沒個正形,但卻有種形散而神不散的慵懶高貴。
四目相對,他以為會在宴雲諫眼裡看到鄙夷或者別的什麽,但什麽都沒有,只是毫無情緒的一個對視。
池潤衣心裡松了一口氣。
別人不知道,但宴雲諫應該是知道他和石朝雲真正關系的,盡管不知緣故,但幸虧他沒有拆穿他。
花廳裡,人們各自散去。
方才被石朝雲訓斥的幾個富二代們長籲短歎的感慨,並沒有理會不久前還和他們稱兄道弟的池真柳。
不揍他算好的。
這蠢貨,鬧不清楚情況就亂說話,險些害死他們!
哪裡都有三六九等之分。
像他們這樣的,在京市豪富的圈子裡只能算中下等,得罪石朝雲那樣的人,想一想都會嚇死的好嗎。
池真柳站在原地,雙拳緊攥,又氣又怕。
小人得志!
他想,石朝雲那樣的人,什麽樣的伴侶找不到,總有一天池潤衣會被拋棄,到時候..
正自臆想,腦袋咣的一痛。
一個橙子掉在地上。
池真柳捂著腦袋看過去,待看到抱一盤水果逍閑站在那裡,天然帶著邪肆的俊美青年時,怒目而視變成了惶恐無措:“宴總..”
有些人也許不認得別人,但別人一定認得他,比如宴雲諫,比如石朝雲。
另外幾個驚魂未定的富二代也站著不敢動。
宴雲諫又撈了個橙子,準確的砸在其中一人的胸口:“愣著幹什麽,撿東西會不會?”
幾人不知道這位又發什麽瘋,但卻明白反抗一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被砸的抱頭鼠竄,一面還要將被扔出去的水果撿回來,然後再被砸。
循環往複。
宴雲諫玩夠了,不冷不熱道:“下次給老子安靜點,再吵吵嚷嚷..”
渾身酸痛頭暈眼花的眾人慌忙點頭。
宴雲諫離開後,有人低聲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宴總是在給那個池..出氣啊。”他現在連池潤衣的名字也不敢說全了,就怕又招來什麽倒霉事。
“不會吧,宴總和石家那位不是從來都不對付。”
“就是。”
“也許是我們確實太鬧了,再說,宴總..”那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突發奇想的收拾人不知多少回了。
“總之還是消停點吧,要真被盯上..”
幾個人頓時覺得聚在一起目標太大,趕緊分開了,整個宴會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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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石朝雲承認有小男朋友的事很快被有心人告訴了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