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柏少,柳家那邊松口了,不過池真柳說,他要和你面談。”
柏青:“可以。”
打發走林旭後,柏青下午就去見了池真柳。
多虧父親的提醒,讓他通過蛛絲馬跡找到池潤衣隱藏的身世,原來池潤衣居然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而這個弟弟,已經因為池潤衣倒霉到極致。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見到池真柳,也不廢話:“你說知道池潤衣最大的秘密,是什麽?”
池真柳:“我要五千萬。”
自從父親和母親離婚,家裡的生意又和石家來往密切後,母親即使沒有被分出本家也已經失勢,連帶他在堂兄弟們面前也抬不起頭,手頭也緊。
而父親,離婚後離開京市,如今已經不知所蹤。
雖無人亡但已經家破,池真柳從懊悔招惹池潤衣到現在無時無刻的憤恨,也不過短短幾個月。
見柏青不說話,冷冷道:“我要說出的東西,絕對值這個價,池潤衣絕對再不能翻身,我保證。”
柏青笑起來:“你說值就值?我是討厭池潤衣,但有更多的方法達到目的,只是可能麻煩一些而已,一千萬,不說就算了。”
面上冷靜,但他心中卻十分激動,那是一種真正找到池潤衣把柄的預感。
池真柳畢竟城府不深,即使偽裝也並不是柏青的對手,求財心切之下答應柏青的條件:“一千萬就一千萬,錢到帳,我立即說。”
等海外帳戶打來一千萬資金,他才道:“池潤衣念書的時候坐過牢。”
原本好整以暇坐著的柏青一下子站起來:“你說什麽?”
池真柳聳聳肩:“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再具體的,你得去池潤衣讀書時的學校,我保證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他偷聽到父母的談話,只有隻字片語。
父親想用這件事威脅池潤衣就范,還沒來得及,就被離婚和驅逐的事砸懵了。
柏青放池真柳離開,不需要再警告對方閉緊嘴巴,柳家已經因為得罪石朝雲的事受到了足夠的教訓,足以學會什麽叫少言保命。
他心裡被巨大的興奮充斥,隻強自克制。跟隨他的保鏢問:”少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柏青:“你去查..不,我親自去,查清楚池潤衣的老家還有上學的學校,最遲明天晚上,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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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會所,陳靖安舉止優雅談吐斯文,是老人家最喜歡的那種年輕人,但事實上他比大多數人都愛玩,身邊帶著人最多一個月就會換。
也愛組局,喜歡熱鬧,喜歡看人玩。
但這種喜歡看人玩裡不包括最要好的兄弟喝悶酒,尤其是這個兄弟坐那兒跟冰山一樣,其他人也放不太開。
誰能想到原本看著最無情的,現在會借酒消愁。
再次試試探探的問:“你們到底怎麽回事,聊聊?”
石朝雲不說話。
陳靖安:“也許..我是說也許,我能知道問題出在哪兒,畢竟熟能生巧。”
石朝雲不是個好給人說私事的人,即使是對交情最好的兄弟,但壓抑的太久了,總要有個途徑來舒導,比如現在。
他告訴陳靖安一切過程。
包括簽訂包養協議的開始,這時候陳靖安還是很淡定的,這和他猜測的大差不差,但聽到結尾時,有種好老師被差生氣個仰倒的感覺。
不可置信的確認道:“你對潤衣說’不道歉,就分手?‘”
石朝雲沒說話,算是默認。
陳靖安:“難怪,要我是池潤衣,不對,那小孩看著好說話,其實性子可倔而且眼裡還揉不得沙子,說這話,跟逼著他分手有什麽區別?”
石朝雲:“我說的是氣話,我沒有想過和他分開。”
陳靖安:“你和柏青青梅竹馬,流言蜚語的傳了一籮筐,他只是被你包養,表白了還沒被接受,心裡指不定怎麽失落難受,沒準還自卑,你又巴巴的參加柏青的生日宴,在柏青生日宴和人說分手的話,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石朝雲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露出遲疑:“他會..這麽想?我只是順便參加柏青的生日宴,只是想帶他過去散散心,還準備要公開我們的關系..”
陳靖安:“你準備的東西保密,池潤衣不知道對吧,但他看見的,就是你護著柏青,威脅他道歉。”
這都什麽事。
商場上爾虞我詐的,石朝雲從來都是最老謀深算的那個,怎麽到感情的事情上,感覺還不如小學雞。
對了!
陳靖安:“你有問過小潤衣,那天他打了柏青,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石朝雲沒有說話,當局者迷,如果是旁人,他可以冷靜的分析,到池潤衣,就有種自家孩子不懂事鬧出麻煩的感覺,第一反應是護著,再就是要給對方一個交代。
到最後,他沒問,池潤衣也沒說。
一直到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件事就這麽含混了下去。
現在想想,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陳靖安:“小潤衣也沒解釋?”
石朝雲面色沉凝。
陳靖安:“那得失望成什麽樣..”
石朝雲臉色更難看。
陳靖安看著即使失意,但舉手投足還是賞心悅目到極致的兄弟,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小潤衣是長的不錯,可沒家世沒背景,職業還被咱們這個圈子的人詬病,而你,有錢有顏有地位,分分鍾劃拉來其他人,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會放低自己,要是差距再大,再有一個家世品貌都出眾的虎視眈眈的競爭者..雲哥,戀愛不是這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