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郎這肯定是故意的!”趙父咬牙切齒。
“天殺的莫大郎這是要我兒命啊!”趙母哭天嚎地。
趙雲峰渾身疼,耳朵現在也跟著遭殃,“別說了!是我技不如人,再說,莫大哥現在幫著我練,等我去走鏢的時候才能多一條命啊!”
“你們別胡說八道,要是得罪了莫大哥,我以後有事兒也不能請他幫著點兒了,這次出鏢,莫大哥也要和我一起去的。”
趙雲峰對莫丞是充滿了感激,自然也不願意家人對對方有誤解,在外面說話八道,所以此時趕緊叮囑著爹娘。
“真的?”趙母抹著眼淚。
“這麽說來,我們還是誤解了莫大郎,”趙父仔細想想後,覺得趙雲峰這話是對的。
周蘇在灶房做飯,聽著外面三人的話,眉頭微皺。
正喝著湯的肖樂,瞧著周蘇的好感度成了-10後,眉開眼笑地看向莫丞。
莫丞心領神會地拉到趙雲峰那,好感度0.
瞧著兩小口吃個飯都擠眉弄眼的,莫母笑眯眯地湊到莫母耳邊低聲道,“瞧瞧他們,我倒是想起我們剛成親的時候。”
“現在也沒變化多少,”莫父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我的心一直在你這。”
莫母雙頰一紅,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丈夫,惹得莫父一笑。
王嬸兒來還莫母剪刀,她家的剪刀不好用了,女兒又在繡手帕好賣了銀錢貼補家用,所以著急用剪刀時,便來借莫母家的。
兩家本來也離得不遠。
“我也不著急用,“莫母起身笑對著王嬸兒說。
“這縫縫補補的,難免沒有不用的時候,”王嬸兒笑眯眯地將剪刀遞過去,余光瞥見小兩口在那親親熱熱地說著話,不免想到自己即將出嫁的女兒,也希望女兒女婿的日子能這麽好。
從莫家出來後,王嬸兒又想起同樣是替嫁情況的趙家,於是腳便往那邊走去。
剛到趙家院子,便聽見趙母在罵周蘇,原因是趙雲峰受了這麽多皮外傷,讓周蘇給抹藥,周蘇不願意,這可把趙母氣著了。
“怎麽也是你的漢子,我們沒嫌棄你就算了,你還嫌棄我兒不成?”
周蘇就站在院子裡,背對著他們不說話。
趙雲峰被他們吵得耳朵疼,索性在堂屋自己抹藥,不讓幫忙。
趙母瞧著可不就更心疼了,對著周蘇就是一頓胡罵。
而她每罵一句,周蘇便在心裡扣除一點銀子,就是那十兩銀子。
王嬸兒聽牆角聽了好一陣後,才清咳一聲,院子裡的趙母,就好像被誰掐住了嗓子眼一般,僵硬地站在那。
“哎喲,大老遠就聽見你們院子裡熱鬧得很,這是怎了?”
王嬸兒笑眯眯地進了院子,周蘇喚了一聲嬸兒,王嬸兒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當著面色僵硬的趙母誇讚著周蘇。
“多好的孩子啊,我說雲峰娘啊,你也罵得太難聽了,既然進了你們家門,那就是一家人,你怎能這麽罵呢?”
等周蘇進了房,王嬸兒壓低聲音,一副為趙母好的樣子,“真要是傳到周家人耳朵裡,就算他們不待見這個哥兒,可到底是周家人,周家家大業大,隨便給你們一點絆子,怕是不得了。”
趙母向來愛面子,聞言苦笑道,“我們家也難啊,本來是求娶的姑娘,結果你們也瞧見了,我們趙家成了大笑話!結果他還不願意給雲峰上藥,這還是不是夫夫了?”
“這話說得,要真不是夫夫了,你們雲峰也難再娶一個,”王嬸兒嘖嘖兩聲,看了看他們家的房子,“說句實在話,你們這房子是你們兩口子成親的時候翻修的吧?還是從老房子翻修過來的,瞧著也該推了重修了。”
趙母最不愛聽這話,胡亂搪塞幾句,便說自己忙得很,王嬸兒見她不痛快,心裡就更痛快了,又勸著別那麽對兒子的夫郎後,痛痛快快地走了。
她一走,趙母就把院門給關了,本來想再罵對方幾句,又怕這人聽牆角還沒走,所以隻得忍下,回房的時候對趙父一個勁兒的念叨,聽得趙父拉起被子蓋住了頭。
而這邊趙雲峰回到房裡,就聽周蘇道,“扣你一兩銀子。”
“啥?”
趙雲峰一愣,看過去。
“我們之間兩清了吧?”周蘇背對著他繼續道,“剩下的十兩銀子,是我雇傭你的該付的,可現在你們讓我不痛快,我也可以扣銀子。”
“....那是我娘,我能說什麽?”
趙雲峰憋屈道。
“你但凡說一句話,我也不會扣你銀子。”
說完,周蘇拉上被子一句話也不說了。
趙雲峰躺下後,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委屈,“那我不要那十兩了,你自己回周家。”
“那你把之前那十兩還給我,我不回周家,那之前的恩情也不用報了,把銀子給我。”
周蘇坐起身,衝他說道。
趙雲峰一噎,因為那十兩銀子他到手的第二天就交給趙母了,那被當做修房子的銀子,趙母也當是周蘇從周家拿回來的。
反正周家家大業大,十兩銀子而已。
“快點。”
周蘇催促著。
趙雲峰哽了又哽,“.....扣吧,扣一兩,不會有下次了。”
其實周蘇是松了一口氣的,因為之前肖樂和他一起推測過扣銀子會發生的事兒,現在他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