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東海說:“我去樓下問問。”
只有那個中年女人知道人選。
他下去之後,徐小圓忍不住吐槽:“這兩個人也是奇葩,鬼是可以用常理來推測的嗎,結果還自相殘殺,一個死在隊友手裡,一個自己掐死了自己。”
如果好好的進去,說不定還有新娘滿意妝容的可能,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誰說她死了。”
殷白鶴清冷的嗓音響起。
這一句話不是疑問,也不是反問,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席樂想了想,“是啊,沒人看到她死了。”
他們只是看到中年男人衝出來,又一手的血,然後孟慈也看到了洗手間流出來的血,才以為她死了。
這何嘗不是猜測。
孟慈比他們跑得都快,立刻進入了205房間,直奔洗手間而去,席樂都沒攔住。
“擅入房間很危……”
人都進去了,說也沒用了。
房間裡的燈開著,窗戶投進來的光線也足夠,交互照亮了洗手間的一方小天地。
旗袍女人倒在地上,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流到地上,雙眼緊閉,地上也是一灘血,原本深色的旗袍被血染得顏色更深。
額頭不會流出來這麽多血。
孟慈比誰都清楚,額頭的傷口可能是磕到了,除非把頭撞破了,否則地上的血倒像是動脈破裂弄的。
但動脈破裂人也不會活很久。
孟慈咽了咽唾沫,上前伸手放在鼻子處,發現沒有了呼吸,難道是真的死了嗎?
想到殷白鶴的話,他又伸手按向脖頸。
人果然還活著。
孟慈看向旗袍女人的目光一下子變了,往後退一步,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
等離開洗手間,他才說:“人還沒死。”
果然沒死。
孟慈說:“不過她好像失血太多,得先急救一下。”
這裡急救比較專業的只有他這個醫學生,東西也不夠,只能簡單處理了一下。
也是旗袍女人命硬,竟然沒有死。
席樂敲了敲丸子頭女孩的房間,“開門。”
她是住在202的,當然養傷還是在自己的房間比較好,更何況205房間的兩個人都死了。
丸子頭女孩叫道:“不開。”
殷白鶴冷聲道:“你要是不想要門也可以。”
丸子頭女孩一開始還沒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直到感覺到門框劇烈晃動時才忙不迭打開門。
她白著臉,“我開……了。”
旗袍女人被移到床上,失血已經停止,但渾身血跡看著還是足夠讓人心慌。
“她還沒死,你不用緊張。”徐小圓安慰道。
丸子頭女孩心想,這怎麽可能不緊張。
已經有兩個人死在他們面前了,還都是自己那麽殘忍地殺了自己,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魯東海從樓下上來,那個疑似前台的中年女人消失不見,看樣子不像還有人要被選中。
這讓大家放心下來。
等旗袍女人醒過來已經是半小時後,期間席樂一直有盯著201房間的變化。
殷白鶴站在他身邊,“房門關了。”
原本開了一條縫的房門又悄無聲息地關閉。
“門關了是不是就不需要再進去了?”白箏問。
齊遇在一旁點頭,應該是吧。
席樂面色凝重:“不知道是到時間關了,還是因為一天只能殺一個人,那個中年男人死前的跡象明顯是鬼操縱的。”
地上中年男人的屍體還保持著死去的模樣姿勢,從這裡看向201房間,隻覺得危險。
殷白鶴卻說:“隻殺一個人就不會選兩個人。”
席樂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旗袍女人沒有死的原因是現在比較重要的一條線索,如果能弄清楚,也許就能避免去201房間。
“所以要弄清楚這個穿旗袍的女人比中年男人多做了什麽,讓她免於一死。”
席樂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用這樣的特征代替。
和當初的殷白鶴有異曲同工之妙。
殷白鶴道:“問她就知道了。”
魯東海聽到這樣的對話,心中一喜,如果有避免的方式,那就和公寓樓一樣,可以避免一死。
就算隻避免一天的死亡,那也是時間。
說不定第二天就找到鏡子離開了呢。
現在眾人的目標又多了一個:一是找到鏡子,鏡子很可能在201房間,需要想辦法進去。二是搞清楚旗袍女人今天不用進201房間化妝又沒有死的原因。
眾人齊聚202房間。
魯東海告訴大家,“我們現在是知道了,被選中了但是單純的不進去房間也是沒用的,該死的還是會死。”
丸子頭女孩先是害怕,隨後又覺得不對啊,指著床上的人,“那她怎麽沒死?”
席樂說:“所以我們要問她。”
孟慈再遲鈍也知道嚴重性,確定旗袍女人不會死之後,又發現了異常,“別裝了,你已經醒了。”
在他面前裝昏迷也太小兒科了。
所有人看向床上。
旗袍女人只能睜開眼,看著床前的九個人,也記起了剛剛魯東海說的話。
那個中年男人死了。
自己沒死。
“對,你沒死。”席樂看出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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