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就篤定下一個會是自己?
這麽一想,於毅興就不高興了。
任誰被認為是下一個赴死的人,這會兒都開心不起來。
房門重新開合,隔壁房間還沒睡的席樂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聽起來像是202或者204房間的人。”
“應該不是204,魯大哥不會讓人出去的。”
席樂轉頭,“是202的人。”
殷白鶴剛從洗手間出來,身上還氤氳著熱氣,聽見他的話,回道:“那個穿旗袍的。”
席樂抬眉,“你也覺得?”
殷白鶴嗯了聲。
席樂說:“那個丸子頭女孩雖然昨天很囂張,但實際上膽子很小,這會兒晚上恐怕不敢出來。”
他好奇起來,“不知道她去205做什麽。”
那個中年男人應該不至於在自己的室友傍晚剛死沒多久,就做什麽風月的事吧。
還有,這次應該隊伍裡沒人是鬼吧?
老式賓館隔音並不好,205房間臨近的房間裡住的人都能隱約聽見聲音。
魯東海和席樂想的一樣,覺得他們膽子真大。
而徐小圓則是在想明天會不會觸碰禁忌的人會不會是今晚出門、開門的人之一。
至於最裡面的齊遇和孟慈,一個不會說話,一個話嘮自己自言自語也說不起來。
次日清晨,席樂睡到自然醒。
這一天早上依舊沒有任何人死亡,見到所有人都在,魯東海卻沒那麽樂觀。
待會兒吃完早餐,說不定人選就會被公開了。
席樂這兩天的睡眠狀態都不算好。
他昨晚又聽到耳邊有人的說話聲,但是認真去聽的話是什麽都聽不清的。
殷白鶴表情凝重:“這裡發生過爭吵。”
席樂順著說:“和隔壁房間會有關系嗎?”
殷白鶴搖頭,“說不準。”
席樂心想也是,他摸了摸鼻子,殷白鶴看著他的手指遮住那顆小痣,又很快露出來。
他拍了床一下,“今天先不急著去吃早餐,看看二樓。”
殷白鶴依他,“可以。”
因為201房間暫時無人敢進去,所以席樂只能在已知的房間和外面搜查。
走廊上其實沒什麽可以看的,這裡沒有電梯,只有樓梯,牆壁也沒有刷新的痕跡。
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賓館。
“看來,還是要進201裡去看看。”席樂皺起眉頭,並不樂觀:“但是太危險了。”
怎麽才能夠轉移掉新娘所在的房間呢?
殷白鶴似有所覺,“那個女人現在在前台。”
席樂和他一起下了樓,中年女人正在前台處,見到他們露出和昨天如出一轍的微笑:“早上好。”
“我想換個房間。”席樂沒有浪費時間。
“沒有多余的房間了。”中年女人說。
席樂語氣很好:“我昨晚住這個房間感覺太吵,我想住最盡頭的房間,可以和201的房客換一下嗎?”
剛從餐廳裡出來的於毅興聽到都呆了。
還有人這麽要求的?
殷白鶴敲了敲桌子:“我們是客人。”
中年女人保持著公式化的笑容:“不可以哦,201的房客是常住那裡的,不可以換。”
席樂沒換成功,但也沒失望。
起碼得到了一個線索,新娘常住201房間。
兩個人離開前台,席樂一連提出好幾個問題:“什麽原因才會導致一個女人常年住在賓館的房間裡,而且這個人還是新娘,是在等新郎嗎?”
“還是因為家不在這裡,隻好在賓館裡等著婚禮的日期那這個新娘又是因為什麽死的?那個新郎現在又在哪裡?是死了還是活著?”
殷白鶴等他說完才緩緩道:“也許新郎也死了。”
席樂其實有個很大膽的想法――說不定那個沒聽過的新郎也在201房間裡呢……
因為他們耽擱了時間,所以吃完早餐出來時,就看到在大廳的眾人眉頭緊鎖。
席樂估計是名單公布了,“是誰?”
孟慈指了指兩個人,“他們。”
原來是中年男人和旗袍女人,現在這兩個人臉色都很難看,中年男人不敢相信。
他質疑道:“我昨天什麽話都沒說!”
於毅興衝到前台,追問:“你是不是說錯人了?”
中年女人說:“新娘選了你。”
昨晚想的是一回事,今天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於毅興立刻轉向旗袍女人:“都怪你!”
旗袍女人說:“我自己也很無辜啊。”
兩個人一秒鍾就結了仇。
席樂看著這戲劇性的發展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你們兩個,就是昨晚出門開門的?”
他一問,丸子頭女孩迫不及待道:“對!”
“晚上出門是可以的吧?”旗袍女人看了眼席樂。
“可以是可以,但後果自負。”席樂毫不留情地告訴她,“顯然,今天選了你們兩個。”
人選一公開,氛圍轉變得很快。
丸子頭女孩慶幸不已,幸好自己昨晚沒出門。
趁上樓的時候,於毅興抓住旗袍女人,“要不是你昨晚來我房間,我怎麽可能被選中。”
“你不如說你自己心思不純。”旗袍女人回道。
“你――”
旗袍女人冷眼看著他,“正好試試我昨晚說的話,不進去,我看會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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