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議論的202房間裡。
旗袍女人躺在床上,額頭隱隱作疼,側過頭看向那邊的人,“我有點渴,可以倒一杯水嗎?”
丸子頭女孩頭也不回,“自己倒。”
“我現在動不了。”旗袍女人說,“麻煩你了。”
“我和你又沒關系。”丸子頭女孩還是沒動。
旗袍女人頭疼,這麽個油鹽不進的室友,她果然當時應該選那個叫徐小圓的女孩才對。
她再度開口:“你不想知道我怎麽活下來的嗎?”
丸子頭女孩很快轉過了身,不情不願地倒了杯水,但沒有遞給她,“你先說,說完再給你。”
她又不是傻子。
其他房間的人都沒有從這個旗袍女這裡得到好處,沒有問到答案,自己只要倒一杯水就可以得到?
這交換也太不平等了。
旗袍女人沒想到她在這時候還能聰明起來,眼神不明,微微一笑:“其實很簡單。”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虛。
“我覺得,是一天只能死一個人。”
丸子頭女孩想也不想反駁:“他們說了,不是這樣的,如果一個人就可以,為什麽要選兩個人。”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旗袍女人道:“我這個親身經歷者,不比他們更可信嗎?”
丸子頭女孩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信其他人,還是信任面前的這個女人,她將水放在床頭櫃上。
她轉而問:“所以你真的差點被今天死的那個人殺了?你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麽?”
旗袍女人閉眼,“能有什麽事兒,不就是碰一碰的事。”
“你們怎麽吵的那麽嚴重的,你額頭上的傷口很容易留疤的。”丸子頭女孩睨了眼,“誰先動手的?”
旗袍女人見她態度軟和,隨口說:“他說不過我,可不就動手了,我一個女人哪裡打得過他,被他推了。”
“不過我一開始的想法是受傷了也許就不用去201房間了,沒想到他死了,說明我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丸子頭女孩哦哦兩聲:“是你故意讓他打你的?”
“不是,我又不是傻子。”旗袍女人無語,“我只是見他想動手,順水推舟一下。”
丸子頭女孩懂了。
這話的意思不還是故意的嗎?
旗袍女人溫柔地看著她,“我們兩個是室友,又都是女人,你應該知道這麽個鬼地方,還是相信對的人比較重要。”
丸子頭女孩點頭:“你說得對。”她笑道:“不過你今天吃不了晚飯了,我給你帶上來吧。”
旗袍女人笑說:“好。”
下午到晚餐期間總共有六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自由行動。
徐小圓和白箏兩個一起下了樓。
這裡沒有規定其余時間應該做什麽,而且目前來看,女生的安全性要高很多。
徐小圓說:“如果能從前台那裡套到新娘的信息就好了。”
白箏覺得不太行,因為那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泄露信息給她們的人。
徐小圓眨眼,“那我們可以偷偷去查嗎?”
白箏想了想,“應該可以。”
她們到樓下的時候,前台那裡一個人沒有,徐小圓在一樓找了會兒也沒找到那個中年女人在哪。
她隻好站在大廳裡望風。
白箏則在翻看登記信息。
這家賓館很小,房間也只有幾個,登記信息除了他們前兩天的頁數以外,其他往後翻全部為空白。
新娘一直住到現在都沒有記錄?
白箏覺得不太對,除非這個新娘和老板是親戚,否則不可能白白不登記給新娘住吧。
她沒翻到記錄,正打算離開,膝蓋碰到一串鑰匙。
白箏粗略一看,是他們的房間鑰匙,應該是備用的,足足有7把,包括201房間在內。
她伸手想拿,卻聽到徐小圓跺了跺腳,隻好收回手。
白箏離開櫃台的下一秒,中年女人的身影出現在大廳裡,目光定在她們兩個人身上。
“白箏,小圓。”席樂從樓梯口出現。
中年女人這才移開目光。
席樂走到前台,“我想問問,我每天晚上都聽到有人在吵架,再這樣我要投訴了。”
“吵架?”中年女人眼神忽變。
“對。”席樂盯著她的臉,“聽起來是一男一女。”
中年女人表情一頓,隨後笑道:“客人應該是聽錯了,這賓館太老了,隔音不太好,可能是您隔壁房間的聲音。”
席樂哦了一下,“我隔壁205房間裡住著兩個男人,201房間住著新娘,你覺得是哪個房間?”
兩個男人房間自然不可能。
尤其是昨晚,205房間已經只剩下一個人,除非一個人可以自言自語吵架。
中年女人說:“那可能是您聽錯了。”
席樂本想繼續追問,但余光瞥見殷白鶴微微搖頭,隻好收住,不再詢問。
沒想到殷白鶴是直接問:“新娘的結婚日期在什麽時候,我們想恭喜一下。”
中年女人道:“就在三天后。”
席樂記下這個日期,沒有疑問的話,這就是最後結束的日期了,要在這之前找到鏡子。
徐小圓走過來問:“新娘不出來透透氣嗎?”
中年女人說:“你們問題太多了,我沒有辦法回答,我要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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