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晚餐不豐富,但大家也沒胃口。
看到殷白鶴時,村長臉色著實不太好,畢竟任誰被說沒兒子送終也會這樣。
席樂沒什麽胃口,吃了點就去了門口。
魯東海隨後出來。
席樂問:“你們上個世界活了多少人?”
魯東海陷入回憶,“我記得進去的時候和這次的人數差不多吧,最後只出來了三個人。”
席樂表情不太好。
這麽看,他們目前還有十個人,還有兩天,起碼還要再出事,這也太殘酷了。
吃完飯,天就差不多黑了。
時間不等人,魯東海就讓大家趕緊回屋子裡待著。
在以前,天黑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甚至有人不過半夜不回家裡,但現在卻完全不一樣。
誰知道在外面會不會碰上什麽恐怖的事情。
周銳如願以償和徐小圓住一起,但是住誰的屋子是個問題。
他覺得自己這屋子不行,“高哥死在裡面。”
徐小圓說:“李阿姨也不在了。”
周銳又拿出一個重磅理由:“昨晚那屋子鬼都去了,它說不定認識路,今晚又上門。”
徐小圓被說服了。
這回大家都注意把門口燈籠的蠟燭掏走扔了,席樂和殷白鶴踩著黑進了屋子。
屋子裡有點冷。
若是在自己家裡,席樂這會兒就用上電熱毯或者空調了,他是個自己捂不熱的人,睡一夜被窩裡也是涼的。
殷白鶴躺在他身邊。
現在還早,席樂睡不著,睜著眼看屋頂,往常這時候他還能在家裡看恐怖片。
“你們上次只有三個人活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身邊人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一聲“嗯”。
席樂又想起白天的事,雖然這麽明白地問不太好:“那個藥,你怎麽知道作用的?”
殷白鶴說:“猜的。”
席樂心想我不信,不過這話題著實不太好,畢竟男人的那方面是自尊。
“如果你想,我可以告訴你怎麽用。”殷白鶴忽然開口。
席樂果斷拒絕:“不用了。”
殷白鶴哦了聲。
席樂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沒有證據,而且這之後對方睡得特別快,他都懷疑是不是吃了安眠藥。
他翻了個身,不小心碰到殷白鶴,對方也跟著動了動,然後把被子往他那邊卷了卷。
席樂:“?”
好家夥,給他看樂了。
清晨天亮,門口又響起敲門聲。
席樂再一次被叫醒,發現自己睡了整張床,被子卷在身上,不知道殷白鶴什麽時候出去的,連個聲都沒有。
門口余明等了許久才看到他出來,“看來你昨晚睡得很好。”
然後才說正事:“昨晚死了兩個人,還有,周銳不見了。”
不見了?
席樂的瞌睡全無,“沒死?”
余明搖頭,“不知道,沒見到人或者屍體,大概率是沒命了。”
第10章 荒村10
余明說著往席樂的身後看,“殷先生。”
席樂扭過頭,看見他就想起昨晚卷被子的事,真是看不出來原來是這樣的人。
“估計死了。”殷白鶴說。
余明也是這麽個想法,“東海哥的意思是,待會兒我們一起去找找,萬一還活著。”
席樂說:“好,馬上。”
山裡的早晨很冷,他洗漱完又穿上外套,一邊問:“昨天晚上我們這兒沒有遇到奇怪的事?”
殷白鶴想了一下,“沒有。”
席樂有點不太相信,自己平時運氣一般般,來這兒運氣反而變好了,兩晚上都沒輪到自己。
恐怕今天晚上不太安全。
村子裡十分安靜,土黃色的牆面有的開了縫,村口那邊已經站滿了人,情緒都不是特別好。
席樂還未走近就聞到了血腥味。
按道理說現在山裡的溫度這麽低,血跡早就凝固了,不會這麽濃重才對。
“……我不想留在這裡了……”一個男生從圈子裡跑出來,大聲叫起來:“我要回家!”
誰不想回家。
魯東海看到席樂和殷白鶴過來,點頭示意:“這兩個人是被刮死的。”
席樂差點沒聽清楚,“什麽?”
魯東海又說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被削死的。”
削死的?怎麽削?
席樂一腦袋問號地走進去,終於看到了圈中心的屍體,立刻心跳停了一拍。
因為這已經算不上屍體了。
兩具屍體隨意地扔在地上,鮮血淋漓,整具屍體已經不成人樣,如同皮包骨頭,比那些還要恐怖,骨頭都清晰可見。
地面上很多條條凌亂地堆在那裡,像是被用什麽工具削下來的,如同面條一樣,惡心又血腥。
席樂:“……”
吐了。
他要對面條有心理陰影了。
魯東海十分理解他一言難盡的表情,“實話說,今天早上看到屍體,大家都吐了。”
席樂嗯了聲。
魯東海等了會兒,結果沒等到席樂去吐的動作,還驚奇了一下,心理素質不錯啊。
“我們初步判斷,這類似於凌遲那種死法。”
比起高明和李豔如,今天死的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慘了,簡直讓人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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