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臉和身材都好,就很像那些故意穿的模特。
殷白鶴發現他在看自己,眉梢輕挑,拿出了換洗衣服裡的手機,“他們的聯系方式。”
他們?
席樂彎腰過去看,群裡除了他還有兩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魯東海和余明了。
群裡面很安靜,他加進去沒幾秒,就有人發消息。
魯東海:【是席樂?】
席樂:【是我。】
說了幾句後,席樂從外賣軟件上翻出來了超市的電話,直接打過去,正好是徐小圓接的。
沒過一會兒,徐小圓就加了群。
確定了各自的位置之後,魯東海提議明天見上一面,徐小圓看只有他們四個在說話,打字發出去。
【殷先生好像不在的樣子。】
席樂看了眼不遠處的殷白鶴,指尖輕點回復:【他在。】
徐小圓:【我沒記錯你是席樂??】
席樂:【他在我這裡。】
徐小圓盯著屏幕上這句話陷入沉思,席樂從超市裡才回去一個小時不到吧,就和殷白鶴見面了?
他們倆還住在一起?之前就認識?
那之前怎麽在裡面還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徐小圓想不通,乾脆不去想。
-
從鏡子裡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沒有席樂想象得睡得安穩,而是做了一個夢。
他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個荒涼貧窮的小山村,見到了死在裡面的高明、周銳等人。
那些人的死狀他記憶猶深。
甚至於他都還沒和高明說過話,就在第一晚死去了,收屍都是村民們做的。
席樂睜開眼時,外面天還沒亮。
這一醒就沒有再睡著,殷白鶴緊跟著醒過來,兩個人在黑暗裡對視上。
“你有沒有想過……”席樂小聲問:“也許某天,我們會和周銳他們一樣,死在鏡子裡。”
家裡多了個人的好處就是,有人可以和他說話。
席樂以前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頂多有房客為了減少房租或者換東西和他聊兩句。
“有。”殷白鶴低聲回答。
席樂又發現了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話太少了,自己說幾十個字,就得到了一個字。
當心他一不高興,以後多收點房租。
“睡吧。”
殷白鶴聲線低沉。
第二天早上,席樂自然醒,初冬的日光暖洋洋的,從窗外灑進來,照亮了整個臥室。
他眯了眯眼,出去時剛好碰上拎著袋子回來的殷白鶴。
“早餐。”殷白鶴言簡意賅。
席樂噢了聲:“謝謝。”
等他朝洗手間走去時,殷白鶴的聲音又從背後響起:“頭髮翹起來了。”
洗手間的鏡子照出來一張白皙的臉,還有頭頂一撮翹起來的頭髮,估計是睡覺壓著了。
席樂摸了摸鼻子。
怎麽每次都被他看到。
吃完早餐後,和魯東海、余明他們的見面非常順利,因為之前他們兩個從第一個世界出來後就搬到了一起。
見面的地方在一個公園。
看見席樂和殷白鶴一起出現,魯東海有些驚訝:“你們兩個之前就見面了?”
席樂說:“他租我的房子。”
魯東海噢了聲,又問:“那你還有空房嗎?”
席樂驚訝:“你也要租?”
魯東海笑了笑,“大家以後都是要一起進去的,住在一起當然方便,也避免有什麽信息差。我們租的房子是短租的,因為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席樂點點頭,能理解。
“我回去看看。”
“接下來最起碼有一周的時間,我們打算去鍛煉一下,免得以後跑起來都跑不動。”
“對了,我們打算先去看看周銳。”
席樂捕捉到關鍵信息:“你知道周銳住在哪兒?”
余明點頭,說:“我聽他之前隨口提過一句,他是D大的學生,我們去學校問就知道了。”
“我們現在去只有兩種結果,一是正好看見他的屍體,二是什麽也看不到,得去殯儀館什麽的。”
魯東海猛地吸了口煙。
事不宜遲,一行人直奔D大而去,學校在郊區,他們到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
偶爾有路過的學生看見殷白鶴和席樂,還偷偷拿手機出來拍。
余明趁機攔住了一個學生,“請問你們學校有一個叫周銳的同學嗎?”
對方表情忽然變得怪異,然後開口:“你們問的是計算機那邊的周銳嗎?”
余明不清楚周銳的專業,隨意點頭:“個子和我差不多,不戴眼鏡,應該是的。”
“他昨晚自殺了。”學生說。
“自殺?”
“具體的我不知道,你們還是別問了吧。”學生沒再說什麽,扭頭離開了。
余明回到隊伍裡把這事說了一下。
徐小圓立刻上網搜D大自殺的關鍵詞,昨晚上微博上就有人發了這件事,現在話題閱讀量很大。
“找到了,D大學生周某自殺,但是網上說的自殺存疑,因為自殺的方式有點特殊……”
“當然特殊了。”魯東海說:“畢竟周銳是走路走多了的。”
估計警方那邊也很奇怪,一個好好的大學生死於走路過度,恐怕會查出來是累死或者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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