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圓都看呆了,有手機她就會拍照了。
席樂對她的感官很好,看上去她是新人裡最冷靜的一個人,實在很難得。
“鏡子裡出現變化是前兆,然後你們就會被抓進來,在這裡待上幾天,努力活下去,找到鏡子離開這裡。”
旗袍女人眉頭微蹙,引得其他人都多看了兩眼,她仿佛沒發現,“那怎麽找到鏡子?”
她剛說完,皮褲男就大呼小叫起來:“霧散了!”
黑霧中讓出一條小道,他走過去驚奇地看著:“這是什麽高科技,可以這麽散霧的?”
丸子頭女孩一看到有出口,立刻飛奔出去。
見狀,魯東海道:“待會兒會詳細告訴你們,我們先出去,還要盡快到目的地。”
席樂和殷白鶴照例落在最後。
他在殷白鶴面前自然很隨意,抱怨:“雖然隔了一個月,但還是很討厭這裡。”
殷白鶴踏出黑霧,“總有一天會離開的。”
孟慈正在和齊遇說話,準確來說是自己自言自語,他和人熟了之後話不少,話嘮屬性越來越明顯。
“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麽,哎齊遇,你爸媽知道你遇到了這樣的事嗎,你期末考試成績怎麽樣?”
齊遇生無可戀臉。
徐小圓則正在和白箏小聲說話:“原來旗袍穿起來這麽好看,但是在這個鬼地方……”
“可惜了。”
兩個人都輕輕歎了口氣。
從黑霧中走出後,視野豁然開朗,眾人從小道上走到了一條水泥路上,四周有著不少的小店,路邊還停著車。
席樂正在觀察情況,耳邊響起殷白鶴好聽的聲音:“應該是在二十一世紀。”
他好奇,“你怎麽知道的?”
殷白鶴看向左前方,“那個是2001年上市的車。”
席樂不懂車,但他相信殷白鶴說的話。
雖然站在一條街道上,但他們最後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同一個方向――最前面一家二層小樓。
小樓掛了塊紅色的燈牌,上面寫著“幸福賓館”四個字,字上掉了幾筆,現在是傍晚時分,燈牌閃著光。
乍一眼看過去,讓人想起八九十年代的巷子。
這棟小樓是整條街道上唯一還亮著燈的,就像是磁鐵,而他們進入鏡子的人就像鐵,被吸引著走過去。
魯東海眯了眯眼,“應該就是那裡了,走吧。”
孟慈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
希望這家賓館裡沒有什麽恐怖的事情。
在往那裡走的路上,魯東海解釋了一下鏡子裡有鬼,以及觸碰禁忌會死的事,把新人嚇得夠嗆。
皮褲男聽得頭皮發麻,最後看到賓館旁有家小賣部,直接脫離了人群去敲門。
卷簾門被拍的咣咣響,回蕩在街道上。
“別敲了,不會有人的。”席樂告訴他。
皮褲男不聽,最後敲了好幾家也沒反應之後才失望地回到了隊伍裡,站在了賓館前。
和這條街道所處的年代相比,席樂他們一行十二個人的穿著打扮十分突兀,仿佛不是同一個世界。
魯東海率先推開了半扇門。
裡面很黑,好像沒開燈,帶著股老房的陳舊味。
灰塵讓丸子頭女孩打了兩個噴嚏,“這什麽鬼地方,不要告訴我要在這兒住著吧?”
魯東海沒理她,揚聲問:“請問有人嗎?”
很快,腳步聲從裡面響起,一群人都警惕起來,昏黃的光線亮起,一個中年女人走出來,“你們來了啊,進來吧。”
她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早已知曉,對他們的穿著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中年女人遞給他們六把鑰匙,“二樓總共有七個房間,但是有一個已經被住了,所以你們就住其他的。”
“每個房間可以住幾個人?”白箏趁機問。
“房間裡只有兩張床。”中年女人說,她停了一下,“時間不早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開始給新娘試妝吧,十二個人還是有點多了。”
席樂捕捉到了這條信息。
原來他們是來給新娘試妝的,試妝也沒必要來十二個人吧……這新娘也不怕臉化爛了。
想到這,席樂表情有點怪。
殷白鶴問:“試妝有什麽條件嗎?”
中年女人笑著說:“當然是要新娘滿意了,化妝品都已經在新娘房間裡了,新娘房間就是201。”
魯東海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鑰匙。
中年女人回到了前台裡坐著,不再抬頭。
魯東海晃了晃鑰匙,低聲說:“先上二樓分配房間,其他的事待會再說。”
席樂點頭。
新人裡有不願意的也沒辦法。
這家賓館外面看著不是很老,但裡面卻很舊,很老式,木製樓梯被他們這麽多人一踩,重複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牆是刷白的,但隨著時間過去,已經變成了黃色。
二樓走廊兩端盡頭是兩扇很小的窗戶,現在外面天色昏暗,所以襯得賓館裡光線也很弱。
徐小圓是在後面上樓梯的,看到樓梯對面的房間,低聲驚呼:“201!”
那個要他們化妝的新娘就住在樓梯口。
如今這間房的房門緊閉,不知道裡面的新娘是什麽樣子的,是人還是鬼。
新娘住在201,對面是樓梯口,201隔壁是203,誰住203恐怕是待會兒很重要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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