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樂好笑道:“你還沒當醫生呢。”
“我很快就會去實習了。”提到這個,孟慈也苦了臉,“實習輪科室還不如在學校。”
說著,席樂就將一碗粥喝完了。
“我今天從電梯上來的。”孟慈說,“這外掛電梯看著不好看,但作用和裡面的也沒什麽區別。”
電梯比自己下樓快多了。
三個人到達樓下的時候,101的客廳裡站滿了人。原本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站了十個人,變得擁擠。
魯東海站在臥室門口,不時地摸嘴唇。
每當這時候,他都想抽煙,但鏡子幫他戒了煙。
“席樂,你們來了。”看到他們,魯東海立刻輕松不少,努努嘴,“屍體在裡面。”
他們讓開一條道。
病弱男也在人群中,除了害怕以外,還有一絲地警惕,而讓他警惕的就是面前的這些人。
顯然,他還不相信什麽靈異殺人。
而貴婦則是念叨不停,早就將身上的首飾全都拿了下來,“這、這些都給你們……都給你們……”
可千萬別對她下手。
卷發少女原本還覺得刺激,但見到了死人,刺激早就消失殆盡,被驚恐代替,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平時壓根沒有機會遇到屍體,想和真正見到是兩回事。
這地方是真的會死!
和電視劇裡的一樣,人會死!
兩個人精神恍惚,卻沒人搭理她們。
殷白鶴率先進了臥室,席樂隨後。
大家進來到現在沒人動過床,所以屍體還是死時的樣子,瞪著雙眼,像是看到了什麽驚恐的事。
當然對他們來說,最恐怖片的是他的死狀。
像一個繭似的。
席樂第一反應只能想到這個詞,屍體的四肢和身體蜷在一起,並不是正常的蜷,而像是被外力強迫成這樣。
“他……昨晚還好好的……”病弱男臉色比昨天更白,“今天早上就這樣了。”
早上他還沒發現,魯東海來敲門,他才準備叫對方起床,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這樣。
左潭皺著眉,“這死法太極端了。”
他看向病弱男,“昨晚你一點都沒有聽到動靜?”
對方搖頭。
白箏一眼就能看到床上散落的內衣,不用想都知道死者做過什麽,厭惡地撇開視線,“他昨晚做了什麽?”
病弱男搖頭。
他昨晚休息得早,哪裡知道做了什麽。
殷白鶴神色淡然地看完屍體,忽然又抬頭,“誰開的燈?”
眾人一懵。
“啊?”
“大白天開什麽燈?”
“不是我開的。”
魯東海仿佛察覺了什麽,“我一直到現在都在這裡,沒看到誰開燈了。”
因為主臥的光線很好,窗簾也沒拉,今天來這裡的人這麽多,也沒人注意到燈是開著的。
“那就是一夜沒關。”席樂說。
“就是說,他燈還開著的時候就出事了。”殷白鶴伸手關了燈,又重新打開。
燈是正常完好的。
殷白鶴扭頭,聲音沒什麽感情,“你最好說清楚昨晚上你們進來之後的所有情況,不然下一個出事的可能就是你。”
被他看著的病弱男縮了縮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下一個怎麽就是我了……”
“這不明顯的嗎?”徐小圓插嘴,“鬼都來過你這裡了,熟門熟路的。”
“……”
不得不說,這種說法唬新人還是非常有用的。
病弱男絞盡腦汁回憶了昨晚的情況,“……他進來之後就到處亂翻,床上的那些就是他翻出來的,反正一直沒停過,其他的沒做什麽,洗完就睡了。”
“鬼……是什麽意思?”他問。
“他這樣,你覺得是人殺的?”孟慈翻白眼,“我以醫學生的人格擔保,常人做不到。”
新人們神情慘淡。
席樂說:“單聽他描述的,翻東西比較引人注意。”
魯東海也是這麽想的,“如果是這樣,那殺他的很可能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聞言,徐小圓摸了摸胳膊。
一想到屋子裡有“人”,就}得慌。
席樂忽然想到什麽,“昨天對面那棟樓的老太太說過,小區晚上不準吵。”
這條準則他們其實都記得。
“也沒吵吧?”白箏想了想,“聽那個描述,也就翻東西有點動靜,這聲音隔壁房都不一定聽得見,還能傳到樓外?”
殷白鶴隻說了一句:“這地方不能按照常理。”
是啊,其他人回神。
這種有鬼的地方怎麽能用正常邏輯來形容。
“小區裡不準吵,這棟樓在小區裡,就算是在屋子裡吵,那也算在小區裡吵。”
席樂提供了一種思路。
“那到了晚上就得不發出任何動靜?”徐小圓猜測,“就跟之前一部電影一樣,聲音會吸引怪物。”
電影不是人人都看過,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矮個男的屍體扭曲在床上,除此之外,整個臥室和正常的沒什麽區別,沒有血,沒有廝打的痕跡。
和血腥相比,這種安靜是另外一種的恐怖。
大家離開了臥室,在餐桌邊坐了下來。
席樂提出了個問題:“關鍵是,什麽程度算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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