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浮愣了一下。
時城:“你確定你自殺後,不會是0分嗎?”
這一句話,就把齊浮的求死欲散的乾乾淨淨了。
女孩沉默片刻,認命地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帥哥,帶我飛。”
帥哥抬起頭看她:“我……”
“他不吃虧。”一直沒說過話的傅遇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接過他的話,“他很貴的,美女也不能免費。”
時城:“……”
這人有大病。
齊浮爽快道:“我這個人,你隨便想怎麽樣都可以!”
“?”
正三三兩兩結伴走過來的幾個男人僵住了腳步,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在一起。
時城覺得今天自己大概有點犯太歲。
不用回頭他都能想象到某人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在現在這空檔,形象這種事情並不重要。
他說:“你們在這等一個白頭髮的小孩。”
“那你呢?”有人問。
“我去找河邊的老婆婆問個事。”
“你知道怎麽找她?”有人不悅道,“那你剛剛為什麽不說?”
時城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聞言頭也不抬:“你長得好看?”
大家看了眼說話那人尖嘴猴腮的樣子,都沒說話。
那人有點惱羞成怒:“你他媽啥意思啊?”
“我認識你?”時城又問。
那人不明就裡:“當然不認識!”
“那你在這裡叫什麽?”時城冷冷瞥他一眼,“長得不好看,我也不認識你,那我對你好圖什麽?”
對方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偏偏時城又補了一句:“圖我想認個一看就不是我親生的兒子?”
話音剛落,四周就忽然響起了尖銳的電子音。
【警告!檢測到有犯人違反限制觸犯禁止條令!請盡快停止違規行為!】
時城:“……”
眾人:“……”
周圍一片死寂的安靜。
只有慘遭他語言精神攻擊很久的傅遇安一個人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他無視某人難得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對他歎了口氣,湊到他耳邊小聲說:“SVIP,你這記性有點不太好啊!”
SVIP想把“記性”兩個字戳進他眼睛裡。
深吸一口氣,在看到周圍這群人震驚探究好奇的目光後,時城頓時明了。
行,這次限制又只是他一個人有。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你,還有什麽意見嗎?”
那人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硬一句,頭會被這男人擰下來當皮球踢。
不甘不願又膽戰心驚地搖了搖頭:“沒、沒了。”
然後他就看著對面這男人有些遺憾地移開了視線。
“?”合著您沒揍我還覺得很可惜嗎?
時城不再廢話,抬腳就朝著河邊走去。
傅遇安想了想,這次沒有跟上去。
他還是留下來吧,不然依著這群人的腦子,可能見到洛問九了也是白搭。
眾人等了一會兒,果然見到有個白毛小子跑了過來。
洛問九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被關注。
他小聲問傅遇安:“傅哥,我時哥呢?”
“你時哥讓我們在這等你。”傅遇安說,“講講吧,什麽情況。”
洛問九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
時城這次去河邊,看都沒看那間草屋,徑直朝著獨木橋走去。
就在他差一步就能上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嘶啞的聲音。
“過橋,要付費的。”
時城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去,果然是那個一直找不到人影的老婆婆。
“婆婆,”他走過去,“證明是自己人,然後該怎麽辦呢?”
不料話音剛落,那婆婆的表情忽然猙獰了一下。
但不知道什麽原因,這猙獰只是轉瞬即逝。
老婆婆的表情又恢復成了僵硬木然。
她張了張口,卻一聲不吭。
時城剛才一直靜靜地觀察她,等到現在才出聲:“婆婆,我沒有穿那個衣服。”
婆婆“啊”了一聲。
“我不會穿那個衣服的。”時城語氣溫和,帶著點安撫的意思,“現在您能告訴我該怎麽辦了嗎?”
老婆婆安靜地立了一會兒,當真啞著聲音開口了:“去找,紅色的土。”
時城沉吟片刻:“紅色的……是血?”
婆婆腐朽的脖子動了動,應該是點頭。
時城:“嬰兒血?”
婆婆不動了。
時城又嘗試著喊了兩聲,對方卻像是忽然失了魂一樣,一動不動。
他放棄了繼續喊人,起身,對著老婆婆頷首道了聲謝,朝著人群走去。
。
傅遇安這會兒很頭疼。
洛問九這小子發現的東西都太片面了,表述還不清楚,聽得讓人著急。
在洛問九講到那個面部燒傷的女人被抓走的時候,他終於大致明白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停!”得到了大致消息,傅遇安伸出手在洛問九面前虛空一抓,及時止住了這孩子的傾訴欲。
在看到周圍人都是一臉懵逼的時候,他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