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等會兒出去的時候會記得找照片。”時城拍拍他肩膀,“後面小心。 ”
這才第一天就丟了唯一的一次機會,以後的日子不太好過。
索伊沉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正聊著,時城腰間的對講機就響了。
“時城,我有索伊被‘殺’死的線索了。”傅遇安悅耳的嗓音傳入耳朵。
時城和索伊都是一愣。
時城:“你找到筆記本了?”
“對,陳皁炎的草稿本。”對講機另一頭傳來紙張翻頁的聲音,“上面都是數學題目的演算,但其中夾雜著不少漢字。我仔細分了分,發現寫了很多的地點,其中被劃掉的有很多,只有一個衛生間和拖把留了下來。”
“所以你懷疑是陳皁炎?”
“不,我排除了陳皁炎。”傅遇安說,“這個演草本上幾乎每一面都畫著一個圖案,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很久之前屬於‘國家’直屬單位的徽章。”
時城了然:“你的意思是,一個想要把自己奉獻給國家的人不可能乾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
“對,他畫得很認真,應該不是仇視,而是正兒八經仰慕或者夢想著能進去。”
索伊皺眉:“可他不是問題學生嗎?”
說完,他自己就愣了一下。
……誰說溜進來的一定是問題學生?
百般思索,他還是提了個問題:“有沒有可能……是他一時衝動把人殺死了,然後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干擾他未來的打算,所以溜進來處理後事?”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傅遇安沒否定他,“那個孩子現在應該還在學校……”
“傅哥!!!救命!!”
洛問九焦急淒厲的叫喊聲隔著老遠透過對講機傳來。
時城把對講機拿遠了些:“怎麽回事?”
那邊聲音嘈雜,好半天才聽到傅遇安不清不楚的生意:“等會兒……再給你說……”
尾音還沒留完,通訊就被切斷了。
。
洛問九帶著一個小孩跑來的時候,傅遇安正坐在樹上悠哉悠哉晃著腿。
其實他早就看到不遠處跑來的小白毛了,也看到了拿著鐵棍追著他趕的小姑娘。
但這跟他沒關系,不想多管閑事下去一趟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則是覺得盜竊團的頭目不可能這麽菜雞手無縛雞之力。
結果洛問九一嗓子就給他嚎懵了。
他咬咬牙,跳了下去。
因為追趕而來的小孩是個姑娘,傅遇安也不想太粗魯,索性一手刀把人給敲暈放到在了地上。
洛問九又往前跑了十幾米才停下,氣喘籲籲彎腰扶著膝蓋擦汗。
“哎喲喂,這小丫頭怎麽這麽凶?”他難以置信,“跑這麽快是怎麽做到的?”
傅遇安冷笑一聲:“時城又不在,裝啥呢?”
“我裝什麽了?!”洛問九指著他怒罵,“你坐在上面說風涼話倒是舒服!”
傅遇安一愣:“你一盜竊頭頭,真不會點拳腳功夫?”
洛問九怒道:“你這是刻板影響!刻板影響懂不懂?誰規定了會偷東西就要會打架?!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粗人啊?”
“粗人不丟人,粗人剛剛還救了你。”傅遇安沒有被言語冒犯到,饒有興致地摸摸下巴,“你好菜啊。”
洛問九決定不跟這個人計較。
偏偏對方嘴欠,又補充道:“時城肯定特別煩你這樣的。”
洛問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時哥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去食堂都要用指南針的路癡!”
兩人之前去食堂吃飯,就因為這人不識路繞了大半圈,最後還是用指南針找方向才不至於原地打轉,堪堪趕上飯點。
若是往常,傅遇安肯定要開懟了。
但這次他只是不急不慢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看到這個表情,洛問九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這男的像個花孔雀一樣,修長的手指做作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指南針。
“那我不還是找到路了?沒有指南針我們倆都得完。”傅遇安慢悠悠的。
“哦,忘了說。”他把指尖的指南針轉了個圈,顯擺似的故意從白毛的面前掃過,“時城送的。”
洛問九:“………………”
他閉了閉眼睛:“我真好奇,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能做到這麽欠……”
傅遇安在他罵出來後面的話之前收起指南針,按了一下對講機某個按鈕,滋啦電流聲響起後,不懷好意地喚了一聲:“SVIP,是我。”
聲音剛好是面前這個白毛能聽見的程度。
洛問九倏然閉上了嘴,把後面的“問候”盡數咽回肚子裡。
時城不知道那邊的情況,還以為他是解決完了事情才發的消息,於是直入主題:“剛剛發生什麽了?”
“沒事兒,就是洛問九被一個小姑娘追著喊打。”傅遇安頓了頓,說,“怪丟人的。”
洛問九:“……”
你特麽損不損啊?
真是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
“小姑娘?”時城指腹摩挲了一下對講機,“扎著雙馬尾,大概一米六?”
傅遇安單閉上一隻眼,用手對著地上的小女孩比了比:“對。你怎麽知道?”
索伊急切的聲音傳來:“把對講機給洛問九,告訴我們剛剛都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