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是什麽東西被擊碎的聲音,秦琛看見那具屍體安靜的凝視,周圍的喪屍仿佛被扭曲,化作碎片,場景猝然一變!
他站在了宏偉的遺址上,四周是泥土塵埃,磚石構建成震撼人心的宮殿,十幾名青年面容帶著讚歎與陶醉進入這片號稱先進的古代帝國帕梅爾的遺址,他們安營扎寨,激烈討論著該如何探索,有一位叫凱文·圖拉的領頭人掏出手冊開始記錄。
秦琛跳下台階,朝這群青年走去,看著他們商議好方案後各自休整,隨後帶上勘探工具朝最後殘敗不堪的宮殿出發,在被天災毀滅的宮殿裡,一名青年興奮無比地招呼著同伴:“快來!我發現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屍體!”
“它的姿勢很奇怪,我們在勘探前面的時候,同樣的姿勢只出現在了護住孩子的母親身上,難道這具屍體也在護著什麽?挖出來看看!”
“這違反規定,我們還是等全部運送回再……”
“你難道不好奇?只要把前面的泥土清理乾淨就好,小心一點沒問題的。”
“天呐,是黃金鳥!”
此起彼伏的讚歎聲響起,為首凱文·圖拉麵色數變,看見那隻栩栩如生的黃金鳥後眼中的讚歎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沒有阻攔其他人的行為,“你們……別損毀了文物!收拾好就全部運出去,如果再讓我發現擅自處理文物,就不要留在這個小組了!”
“凱文組長!皇座下發現了一枚金銜尾蛇環戒指!”另一頭的青年喊道,分散了凱文·圖拉的注意力,凱文匆匆揭過這件事,趕回原位,“約翰,發現的位置在哪?”
那枚銜尾蛇的戒指上沾滿塵土,卻亮的一點也不像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流逝。
當天晚上,因為路況原因,原本要來運輸文物的車輛被阻攔在蘇勒之外,被挖掘出來的文物只能暫留在營地,他們駐扎區域的信號斷了幾分鍾,就在那時,一名青年小心翼翼地掀開存放文物的帳篷,在秦琛的注視下,他咬咬牙,將那枚金銜尾蛇環戒指粗暴地碾成了一條看不出形狀的金環,塞進了對講機裡。
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旁黃金鳥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睛。
第二日,銜尾蛇環消失,所有人卸下物品接受檢查,對講機被粗暴地拋到一邊,沒有人會用金屬探測儀去檢查原本就帶著金屬的對講機。
當天晚上,黃金鳥失蹤,那名盜竊了銜尾蛇環的青年在夢中翻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袋裡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抹金色的光澤。
第二天,青年從宮殿頂端狠狠摔落,黃金鳥滾出了他的口袋,他的眼神一時間變得極度驚恐,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將死眼神的變化,只是嘩然一片:這人偷走了黃金鳥!
秦琛看見了那隻黃金鳥,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它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圍上來的人群,直直對視上秦琛的眼睛,明明萬籟俱寂,秦琛卻仿佛聽見聲音。
“‘萬物開始必須終結’,我以無限方式獲得重生。”
那聲音層層疊疊消散不息,秦琛持槍對準那隻黃金鳥,發絲垂落在額前,擋不住他近乎銳利的眼,他嘴角挑起點弧度,手卻毫不猶豫扣動扳機,話語禮貌而鎮定,“真可惜,那不是你。”
子彈呼嘯而過,一槍擊碎那隻黃金鳥,四周宏偉的建築開始瘋狂搖晃倒塌,場景又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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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飛身前原本只是狹小的泥土和通道,盡頭是無窮無盡猩紅的雙眼,不詳的生物密密麻麻堆滿了道路,往前走都是妄想,而不知為何,周圍的場景突然全都變化,成了一片廣袤的荒野,他發現自己手中的槍不見了,只剩下鋒利的軍刀,面前一排望不到盡頭的人俑甲胄,每隻人俑手上都是鋒利的長矛。
場景變化必然有原因,林燕飛可以確信自己方才沒有做什麽,隻可能是來自外部或者他人,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第一隻骨牌被推倒,後續都會連片改變。
來自外部……他的眼神微微一閃。
這裡的場景無比真實,他呼吸之間都有沙塵乾燥的味道,面前人俑長矛開始緩緩移動,如同被下達了什麽指示,方向明確一致。
“嘖,要麽跟兄弟拚刺刀,要麽也給老子來把長矛,以長敵短,以多欺少,你們這兒異常也不正規啊。”人俑形成包圍圈朝他靠近,鋒利的長矛直刺向前,林燕飛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沒有人回應他,只有無數長矛朝他的方向刺來,林燕飛抓住其中一根,借著對方的力道猛地一翻,硬生生從人俑中撞開一道口子,人俑的盔甲禁不起軍刀的刺入,一隻人俑尖嘯著倒了地,它的長矛被林燕飛輕巧奪過,直接捅穿了另外一隻的眼睛。
人俑行動遠遠遲緩於喪屍,身上的盔甲將動作拆得一眼一板,林燕飛以一隻人俑為護盾,擋住了數十根長矛鋒利的尖端,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在口袋的縫隙中摸到了一顆子彈。
“忘了收繳贓物,看來確實不正規。”
烈火帶著彈藥沿著長矛燃燒,林燕飛在火焰背後將刺穿甲胄,他周圍的人俑不斷地倒下,卻還有一波人俑不斷再生爬起,在荒野上,無窮無盡的人俑前仆後繼,似乎永遠不會有盡頭。
“‘萬物開始必須終結’,我以無限方式獲得重生。”
似乎有什麽怪異的機械聲音不斷重複這句話,荒野邊緣又湧起一排排的人俑,他們動作千篇一律,只知道機械的搏殺,將所有被圍困在其中人的視野阻隔到只剩下鋒利尖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