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這些就夠了,隨希聲的眼神都松弛了下來,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
但阿也想起來他剛剛把自己和那個視頻中的肌肉雌蟲相比較,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緩緩開口:“所以雄主還要去找別的雌蟲嗎?”
隨希聲:“?”
隨希聲詫異:“我什麽時候要去找別的蟲了?”
他對別的蟲一點性趣都沒有好不好。
阿也意有所指地瞥了瞥他手腕上的終端:“你剛剛表揚別的雌蟲。”
“說我肌肉沒有他大。”
“說我腰沒有他粗。”
“說我腿肌沒有他發達。”
“說我看上去沒有他……”
“停。”隨希聲做了個「stop」的動作:“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阿也不解。
隨希聲忽的湊上前去,一臉無辜與阿也對視:“你肌肉沒他大腰沒他粗怎麽了,我又沒說喜歡他那樣的。”
“吃什麽醋啊。”
雖然隨希聲說得格外欠揍,但阿也還是臉紅了。
他想,自己雄主真是太會騙他了。
可自己心甘情願,又能怎麽反抗呢。
隨希聲和阿也在訓練場地待了很久,直到飯點才從裡面走出來。
不知道是誰見到了阿也,又泄露了他的行蹤,訓練場周圍蹲了一圈蟲,見完寧柯想要見見傳說中的阿也上將。
作為在民間和軍中都頗有威望的將軍,阿也前不久新婚的熱度在帝國居高不下。
許多蟲想要見見阿也的雄主,看看阿也現在的狀態如何。
然而阿也似乎早有察覺,進了訓練場就沒有再出來,估計是下線了。
雖然阿也沒有露面,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阿也上將進的是雄蟲專用訓練場,陪誰去的、來做什麽的,簡直不用更明顯。
吃完晚飯後,隨希聲懶洋洋地想要上床睡覺,被阿也叫住:“寧柯想要加你的聯系方式。”
隨希聲的瞌睡因為這句話醒了:“什麽?”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指了指自己:“我?”
“他加我幹什麽?”
“他說想要認識一下你,可以駕駛機甲的雄蟲並不多。”
實際上阿也也覺得有些奇怪,他並不喜歡他們兩個接觸,但一來寧柯並沒有猜到隨希聲的身份,二來他認為這種事隨希聲自己做主比較好。
他給了隨希聲充分的尊重與選擇權。
隨希聲「唔」了一聲,很快猜到:“他是不是不知道我是隨希聲?”
阿也點了點頭。
隨希聲露出一個辨不清情緒的笑容:“有意思。”
他同意了寧柯的好友申請,在阿也嘴唇上親了口,說了句:“晚安。”
便隨意地拉了下寬松的衣領,趿拉著拖鞋回了房間。
在他轉身離去之後,阿也盯著隨希聲的背影,雕像一般冷峻的面容上,表情似是有些落寞,呆立許久,久久無言。
隨希聲並不知道阿也在想什麽,沒有做愛的夜晚他們都是在各自的房間睡的,阿也的工作保密性很強,不太適合和別人共享私人空間。
隨希聲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但更願意理解與尊重他的工作。
終端上,寧柯給隨希聲新發送過來一條信息:“請問怎麽稱呼?”
隨希聲:“不用知道那麽多,你叫我晴天小西就好。”
寧柯坐在自己寢宮內的華麗大床上,看見這條回復,微微一笑:
“我能夠理解你,如果我喜歡的雌蟲結了婚,而我還想和他繼續交往,那麽我也一樣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隨希聲內心冒出一個問號:?
什麽玩意兒?
原來他把自己當做阿也的情人,不,情蟲了?
隨希聲飛快打字:“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寧柯看見這條,心下更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你不用緊張,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對蟲神發誓。”
隨希聲嘴角抽了抽,怎麽,我還要感謝你嗎,謝謝你不會把我和我雌君偷溜進遊戲的事說出去啊。
不過他沒傻到自爆家門,寧柯這下自己送上門來,隨希聲當然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他開始飆戲:“不,你不會懂的。”
“我和阿也上將兩情相悅,我沒有錯。”
寧柯:“是啊,相愛的情侶被活生生分開,是多麽大的痛苦。”
隨希聲心底冷笑一聲,要不是阿也嫁給他這事是寧柯一手策劃,他真要信了他的邪。
隨希聲:“隨希聲那個雄蟲,除了一張臉,哪裡比得上我,哪裡配得上阿也呢?帝國的匹配制度讓我痛苦極了。”
寧柯嗤笑一聲,這蟲還真是天真,也不知道阿也怎麽會看上他,還願意陪他去練習機甲,如果隨希聲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麽鬧。
是的,他完全沒有把這個「晴天小西」和隨希聲聯系在一起。
從所有人對隨希聲的印象來看,他是一個極其在乎自己外表的雄蟲,每天出門會在自己身上換不同的香水,上午是花調,下午就是果調,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臉捏成那個樣子。
而且他的等級撐死了不過一個A,駕駛機甲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寧柯曾經見過隨希聲不少次,他眼中的隨希聲和「晴天小西」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隨希聲想著怎麽對寧柯坑蒙拐騙的時候,他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白蘭地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