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買噶的,他好像不小心搞錯了什麽。
在經過0.01秒的掙扎後,隨希聲果斷放棄和主角攻鍾暉接觸的機會,準備將錯就錯趁著這個美好的誤會與身邊的alpha來一場美妙的燭光晚餐。
然而,他理所當然想放棄,別的人可不是他那麽容易就能放棄的。
“隨希聲?”鍾暉打完招呼後沒有走,而是重新把視線光明正大地落在了面前的omega身上,上下打量他一番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你這是準備和別的alpha走了?”
這家夥這麽這麽多話。隨希聲內心翻了個白眼,但他還惦念著那筆份額不小的介紹費,於是自認為合理地提出要求:“要不,這次我和這位先生走,下次我再來和你吃飯?”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出這句話,一下就把會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大概是沒想到他能這樣肆無忌憚不加掩飾地盤算,鍾暉直接被氣笑了:“你算盤打挺好啊。”
隨希聲聳聳肩,心裡明白自己是拿不到那筆錢了,不由得暗自可惜,也沒了和主角攻周旋的心思:“不然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鍾暉臉色黑沉了下來,他最後看了一眼隨希聲,拍了拍他身邊始終沉默的男人的肩膀:“這個omega,今天晚上送給你了。”
說完就抬步走人,好像根本沒把隨希聲放在眼裡。
隨希聲也不需要他把自己放在眼底,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戳了戳身邊男人的手臂:“還吃不吃飯了?”
“吃。”男人低頭看他,一向深沉的眉眼中難辨神色:“走吧。”
他好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手中的白玫瑰花梗早已被掰斷。
隨希聲壓根不擔心自己跟了個什麽人,他沒心眼似的上了alpha的加長林肯,和這位新任金主吃了一頓真正的燭光晚餐。
評價是飯不怎麽知味,金主吃的挺好看的,長得也挺不錯。
最後隨希聲滿意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優雅擦嘴的動作停滯了,像被突然定格的電影。
不知道過去了半秒,還是一秒,面前的電影忽然又動了起來,男人在燈光下露出隨希聲見到的第一個笑容:“見面時沒有進行自我介紹,的確是我的不是。”
他站起身來,走到隨希聲身邊,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條精致的項鏈,俯身為隨希聲戴上。
一股雪松的氣味靠近,鮮明到像是被這氣息的主人擁在懷中,帶來空間和心理上的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很熟悉,甚至好像似曾相識。
隨希聲垂眸去看,微黃的光暈微醺,銀製的項鏈在白皙突出的鎖骨上反射著閃耀亮眼的光芒。
omega的確都很喜歡這種亮閃閃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具身體的影響,隨希聲現在也覺得這條項鏈挺漂亮的。
“喜歡嗎?”男人低沉的聲音曖昧地響起。
隨希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又有點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喜歡。”他難得老老實實地回答。
勉強從這張不會說話的嘴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男人與隨希聲拉開距離,在他面前行了個紳士禮:“那麽,美麗的先生,初次見面,我是景也。”
隨希聲從善如流:“初次見面,我是隨希聲……等等,你就是景也?”
男人——這時該說景也,他恢復了面無表情甚至有些疏遠的狀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十指交叉擱在身前:“是的。”
好像剛剛曖昧的氛圍與若有似無的撩撥都不存在一樣。
隨希聲開始驚歎於自己的運氣。
第一次找金主就找到反派,這多是一件霉事啊!
出於下意識的討厭麻煩,剛剛的悸動蕩然無存,隨希聲頓時萌生起了脫身之意。
他咳了一聲:“景也先生,與你在一起非常舒服,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下午,那麽,我想我現在該……”
“該度過一個更美妙的夜晚是嗎?”景也挑眉,“我很樂意。”
敢情剛剛生的氣在這兒等著他呢。
該說隨希聲確實是個神經病,見到景也狩獵者一樣的姿態,對待他就像對待看上了眼想要馴服的獵物,他又燃起了一些莫名的叛逆心:“景也先生好像比我還期待?”
“讓omega主動不是alpha該做的事。”景也攤開一隻手掌,遊刃有余。
隨希聲無意與他周旋,乾脆直截了當開了口:“你開房了嗎?”
景也:“……”
景也:“你……”
隨希聲:“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可能現在真的需要一間房。”
他扯了扯自己嚴實的衣領,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什麽,很熱,像是要發燒了一樣。”
他有點懷疑是原主在搞擦邊的時候把自己擦到著涼了。
景也再度沉默了下來。
隨希聲脫下了西裝外套,解開了好幾粒襯衫的紐扣,雪白的面頰飛上兩團明顯的紅暈,但本人卻毫無所覺,仍然在和開房鬥爭:“我真的需要一間房。”
景也看著面前的omega這副模樣,異常冷靜:“你需要的不是房間。”
隨希聲腦袋都燒到有些迷糊了,他迷茫地問:“什麽?”
景也:“你需要抑製劑,或者一次臨時標記。”
他已經聞到了隨希聲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的橙花香味了。
即使是面對著面前頂級omega的誘惑,景也依舊處變不驚:“你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