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輕描淡寫,但手上加重的力度卻並不是那麽理所當然。
“我的父母就是魔修。”他放輕了聲音,好像在惡意譏諷著什麽:“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死了,是凌天閣乾雜活的瞎子在垃圾堆撿了我,把我養大,後來我測出天靈根拜入師門,能夠下山時,他已經病死了。後來他們都說,是我克死了我身邊的人。”
仿佛是想到一些往事,錦也眼神放空了片刻,但實際上來說也只是一瞬。
“為什麽要入魔?”
“入魔?”錦也饒有興致地咀嚼著這個字,忽然冷哼一聲:“何來「入」字一說?我便是天生魔修,不過往日在凌天閣,無人重視我這天生修魔體質罷了,後來被人發現,便自然將我逐出師門。”
還沒等隨希聲多問幾句,他就已經不耐煩了:“罷了,我為何要同你說這些?你懂些什麽。”
隨希聲心想我可懂著呢,忽的問道:“你是不是卡在元嬰末期已經很久了?”
錦也手上力度放輕:“的確如此。怎樣,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隨希聲輕輕一笑,將手指放在本就松垮的衣襟上,輕微一撥,霎時間,一大片一大片暴露出的白皙肌膚與黑色的床幔形成鮮明的對比,像一團不被吞沒同化的雪,讓人心底禁不住產生觸碰它、弄髒它的灰暗想法。
錦也漆黑的眼瞳更加深沉,侵略性的目光火燎一般在雪身上遊走,帶著似乎要將對方融化的熱意。
隨希聲靠在他耳邊,說:“為什麽不呢?”
為什麽不呢?
為什麽不去把他弄髒呢?
錦也勾起唇角,扯下床幔。
層層疊疊的布料滑落下來,空氣很燙,置身其中,仿若被烈火灼燒,迫不及待要去一解燥熱。
有人在曖昧地親吻,有人在心底保持清明數著數字。
數到第一百五十個數,錦也親吻隨希聲身體的動作一頓,隨即眼神陷入了一陣與昏睡鬥爭的恍惚之中,定定看了隨希聲一眼,就緩緩閉上了眼簾,倒在了隨希聲身上。
計劃通,隨希聲把被終於被自己身上香味迷倒的錦也好好放在一邊,直勾勾盯了他片刻。
好看,真好看,身材也好,就是脾氣太差了點,要是能溫柔點就好了。而且還昏迷著,做起來也沒多大意思。
不過沒關系,隨希聲本就是抱著懲罰對方的心思去的。
他歎了口氣,翻身壓在了對方的身上。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獸類的身體就和開了掛一樣,做什麽都很強悍,隨希聲新奇的把人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爽到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期間錦也醒過來好幾次,但是被下的鎖靈香讓他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冷著一張臉威脅:“你死定了。”
“你先在我床上活著再說吧。”隨希聲撩了下白色的長發,看著對方那充滿殺意的眼神,無辜道:“難道你不爽嗎?不爽嗎不爽嗎不爽嗎?”
錦也被吵得腦袋疼,黑著臉道:“不爽,閉嘴!操……”
他的反應完全不是這麽說的。
隨希聲無視對方的口是心非,拉著人不停地雙修。
直到第二天晚上,太陽落山,外面落滿了紫黑色的光線,隨希聲系好腰帶,看著昏迷過去的錦也,對方英挺的眉頭還緊緊皺著,如果不是忽略一身狼藉完全稱得上一句劍眉星目。
在心底沒有任何誠意地道了個歉,隨希聲感受著體內充盈的靈力,很貼心地給錦也做了個清潔術。
而後,果斷丟下對方,抬腿走人。
3002被他這一系列的操作驚呆了:“宿主你拔x無情!”
隨希聲騎著一匹馬,奔赴在自由的康莊大道上,一邊抽空回它:“不走,留在那兒等錦也用他那把大寶貝弄死我?”
3002小臉通黃:“我們這兒禁黃,宿主你不要教壞我!”
隨希聲在馬背上一顛一顛,非常逍遙快活,還有機會反問:“我說的是他那把叫做破軍的刀,你以為是什麽?”
【……】
3002不說話了。
隨希聲把它逗回了自己的巢穴裡,終於沒任何人來打擾他,便準備遊走一番江湖。
畢竟錦也那邊暫時回不去,等對方把屁股上的傷養好,一把刀飛過來,能和隨希聲一刀兩斷。
物理意義上的一刀兩斷。
幾個時辰後。
錦也慢慢睜開眼睛,目光所及是空蕩蕩的室內。
一股滔天怒火在他心中肆虐成形,他對那隻逃走的靈貓起了莫大的殺意,恨不得剝了它的皮。
怒火支撐著他勉強坐起了身,隨即頓住了下一步的動作。
三秒後,他的表情由陰沉憤怒變成了十分的古怪。
體內的靈力增加了不少,隱隱有向化神期突破的意思,這次意料之外的雙修,讓他摸到了突破的門檻。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再次探尋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最後,終於確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想。
那隻靈貓,有古怪。
絲毫不知曉錦也內心活動的隨希聲用自己為了提升戰鬥力去捕獵收集來的靈獸晶核與皮毛兌換了不少銀錢,還換了一身行頭,過於引人注目的臉和頭髮也做了很大的變動,身形也改變了一些,從靈動精致的山野精靈變成了手執白扇的翩翩公子。
馬所走的路程不遠,而且過於高大,隨希聲便用馬換來了一頭毛驢,弄了個蘿卜加釣竿在前面釣著,騎著它優哉遊哉遊蕩過青州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