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非更懵,他明明在自家姆父懷裡的啊,到處都是香香的氣息,非常舒服呢,他姆父呢?
那麽大個姆父呢?
好一會,才徹底清醒,立馬竄起來,就去踹門,“混蛋父皇,啊啊啊啊你把我放進去,我要姆父,姆父是我的,我的。”
氣死了,父皇怎麽這麽討厭。
其他幾隻面面相覷,乾脆的趴著不起來了,靜靜看戲,也不知道誰勝。
諦非聲音極大,可不管他怎麽叫罵,怎麽踹門發出多大的聲音,都沒有叫來裡面的人,他也沒想過,裡面現在什麽都聽不到。
羏淵在把他們丟出去後,就施法隔絕了一切動靜。
他可太了解自家崽子了,絕對會鬧。
到時候把清清吵醒了怎麽辦?
當然,他絕對是不會承認,就想跟清清一起睡會的,因為,到了晚上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床呢。
慘還是他慘。
不過現在,很幸福。
把人摟進懷裡,快樂的閉上了眼睛。
洛清在熟悉的氣息中,並沒有蘇醒,也沒察覺到不對,一覺睡到陽光散落進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
一張放大的俊臉,驟然印入眼裡。
眼睛眨了眨,有點迷惑,某個家夥怎麽在他床上。
他...等等,他家小崽子呢?
跟他一起睡的,不是兒子嗎?
四周看了看,兒子不見了,另外幾隻也沒了。
“...”
幽幽轉回來,看著睡的安穩的某人,伸出腳,毫不留情的一踹。
‘嘭’
“哎喲。”
羏淵哀嚎一聲,揉著肚子,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就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瞬間清醒了。
“清清你醒了?”羏淵略心虛的問道,難掩緊張。
洛清坐起身:“諦非呢?”
雖說這小家夥不是自己生的,可跟他血脈相連,他是世界意識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獸神弄出來的,為的就是給原主留一線生機。
原主要是真的被符子林吞噬了,神子血脈還留存,符子林就沒法立即掌控這個世界。
兒獸神也還有時間,在孕育神子出來與之抗衡。
“他們睡醒了,跑出去玩了。”羏淵毫不猶豫的甩鍋。
洛清挑眉,“是嗎,那你跪完了?”
羏淵:“...”
默默的掏出放在魔法介子中的刺果,緩緩跪下去,虛虛的停在半空。
“清清,你看我跪的還行嗎?”
*
皇城裡,流傳著一則消息,他們的獸皇,經常走路雙腿發軟,還疑似腰疼。
據多個知情人透露,每次這種情況都是在獸皇和帝後相處之後出現的。
於是不少人,開始產生了額外的好奇心。
甚至是連皇宮,都不少人天天悄咩咩的盯著他們獸皇,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下面那個。
隨之而來的,是他們獸皇對帝後那癡情的愛。
都願意做到這一步,獸皇真的是太癡情了。
每次只要兩人出去,必然收獲一大片的祝福聲,雖然覺得奇奇怪怪的,但羏淵還是非常的高興。
直到兩年後,羏淵知道了原因。
當晚,烏飛就含淚帶著諦非和另外幾個小崽子外出歷練了。
也再次,給獸皇和帝後留下了愛情傳說。
傳說,他們太愛彼此,兒子都不要了。
洛清每次聽到,都想要翻白眼,明明就是這個家夥醋了。
在獸人世界待了三百多年,洛清才離開。
*
*
‘宿主宿主快醒醒,快醒醒,有人來挖你墳了。’團子不斷在他宿主身上蹦著,急得不行。
上個世界他們離開後,沒有回系統空間,直接來了這就算了,他宿主還睡了。
他除了有點擔憂,還算淡定。
可誰能想到,他家宿主這一睡就睡到了盜墓賊光顧,也是絕了。
洛清被吵得不行,耳朵不斷有聲音嗡嗡嗡的,難受的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片漆黑。
?
‘團子,這是哪?’
‘宿主你終於醒了,這是你的棺材。’團子快速回道,松了口氣。
洛清驚了,他剛聽到了什麽,棺材?
還是他的?
“我死了?”
開局重傷,殘廢只剩一口氣什麽的,他都遇到過,但真沒想到,還能開局直接死了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不算死。’團子想了想,認真道。
?
“還有嚴格意義?展開說說。”洛清來了興趣,一邊問一邊開始捕捉原主的記憶。
原主是狀元的兒子,他母親是鄉下女子,跟父親是青梅竹馬,為了供父親科考,他母親一天打三份工。
他父親感動母親的付出,承諾一定會高中然後回來帶她去享福。
可誰知,他這一走,就直接沒有音信。
直到七八年後,原主都從小團子長成了小少年,開始參加考試之際,他父親回來了。
但不是回來接他母親的,是來接他的。
他對母親說,自己雖然高中了,可根基不穩,政敵很多,他不敢帶著妻子回去,怕他們對她下手。
兒子他都得對外說是同村的小輩,送去上學,這樣能保護他們。
原主母親是個實心眼的姑娘,根本沒有懷疑,見到兒子能去京城,將來也能像父親一樣,她就很高興,還說她可以一輩子都待在小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