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賭對了。
國師大人對他態度瞬間就軟化了呢,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國師大人放心,只要淵還活著,必堅守到最後,不負我秦朝子民。”公冶淵神色認真的宣誓自己的立場和決心,垂下眼簾,遮住裡面的志在必得。
洛清手腕一翻,一顆散發著清雅之味的藥丸出現在掌心,遞過去:“可治你身上的傷。”
公冶淵沒有任何猶豫的接過,丟進嘴裡。
“主子!”東一激動的叫道。
西三也連忙衝過來,面色緊張。
南二和北四也擔憂的不行。
“無事,國師大人我信。”公冶淵開口,視線沒從洛清身上挪開,語氣極其認真:“我可以懷疑任何人對秦朝的忠誠,對百姓的仁愛,也絕不會懷疑你,我信你不會害我。”
不是國師大人,而是你。
只因為是你,所以信你。
洛清自然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手一揮,幾顆藥丸出現在東一他們面前;“療傷藥。”
東一聽主子都這麽說了,也不在懷疑,主要是這種手段,他們從未見過,太過神秘了。
正想要害他們主子的話,根本用不著這般。
拿過停在空中的藥丸,丟進嘴裡。
瞬間,他們便感覺消耗的內力恢復,整個人狀態也從疲憊回到了巔峰。
止不住的震驚,好逆天。
公冶淵的丹藥比他們的還要好,感受更為明顯,這會他不僅是徹底恢復了,他還覺得自己好像更厲害了。
“多謝國師大人,不知道國師大人是要跟我們回國還是再去遊歷?”公冶淵私心是想要他回去的,這樣,他就可以經常見到人。
也能夠在拿下那個位置的第一時間,就把人定下。
東一等人也豎起耳朵,滿是期待。
國師大人太強大了,有大人在,他們主子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回去,我有事找你父皇。”洛清淡淡道。
一行人全高興了,也不再耽擱,朝著京都進發。
*
皇宮。
皇后寢殿。
身著大紅色宮裝,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滿面怒容的看著下面轉來轉去的兒子:“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何不跟本宮說!”
“母后,不是兒臣不說,這不是沒來得及嘛。”公冶仁周正的臉上帶著心虛,隨即又急切起來:“母后,下面傳來消息,派出去的人全死了,這可怎麽辦?”
“你還知道問本宮怎麽辦?”皇后真是要被自己這個無腦的兒子給氣死了,一直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她自有安排,結果,到處給她找事。
“母后,我知道錯了,可這不是好機會嘛。”公冶仁縮了縮脖子,心裡很是不平,母后就是太過謹慎,要是這次母后幫他,他哪會失敗。
皇后冷笑,“好機會,好機會就是把重弩都丟了?”
這事要是被前朝那些大臣知道,絕對會揪著不放。
雖然現在陛下根本不關心這些,可難保有人告訴他了,他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如此越權,是在挑釁,心大了翅膀硬了,從而降罪就不好了。
他一直不立太子,就是不想讓位。
皇后順了口氣,肅著臉說道:“待會上朝,你自己去承認錯誤,就說你準備派人去幫助公冶淵那個賤種,但不料遭遇了敵人偷襲,搶走了武器,知道嗎?”
公冶仁有些不爽,可在皇后的瞪視下,還是點了點頭。
心裡卻並不打算這麽做,反倒想著把這事推到公冶淵身上。
也是多虧他母后的提醒,不然他還想不到這麽好的辦法。
*
禦書房門口。
公冶淵眨了眨眼睛,一直跳,是他那個好大哥知道他回來了,又在算計他嗎?
“國師大人,淵王,陛下請您二位進去。”大總管恭敬的對著兩人說道。
洛清微微頷首,邁開腳。
公冶淵跟在洛清身後。
坐在禦案後面,頭帶九龍冠冕,身著明黃龍袍的男人,不過剛過五十,看著卻像是已然到了暮年,皮膚蠟黃,眼睛泛白,整個人毫無精氣神。
洛清皺眉:“你的身體怎麽衰敗到了這個程度?”
這不出兩年,絕對歸天。
強撐著精神的公冶乾,一見到洛清,渾濁的眼泛起激動,都顧不得計較洛清的稱謂,和沒給他行禮的事,聲音急切:“你就是新一任的國師?你看出朕身體的問題了,那是不是能夠治療?”
他不是感覺不出來,這些年才會一直尋找方法,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國師。
他要是擁有國師的力量,肯定就會恢復健康還會長生。
洛清看著對方眼中的貪婪,神色漠然:“本座是這一任神州大地的守護神。”頓了下,又道:“你的身體是個大夫都能看出來,中毒。”
“什麽?!”龍椅上的公冶乾面色大變。
安靜當著背景板的公冶淵也驚訝了,看了眼身邊的人,迅速斂下心思。
公冶乾冷著臉,微微傾身,眼裡閃過暴虐:“太醫都沒有診斷出來,你怎麽確定朕中毒了?”
“你的眼睛時不時浮現銀色,脖子上又有黑斑,太醫說是老年斑吧,可惜,並不是,那是蠱蟲,另外,你只有一年能活了,這點你若是不信,宣太醫承諾不計較讓他們說實話,估計會據實已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