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晨臨親吻了他的嘴唇,這個吻太過輕柔,輕柔的有些不像現在的柯晨臨會做出來的事。
“我都說了讓你別過來找我了,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柯晨臨輕聲問他。
裁判沒有回應,他捂住了柯晨臨發紅的那邊臉頰,那兒在柯晨臨自己給自己一下之後就一直在發紅。
柯晨臨說完又親了一下,這次是裁判的嘴臉:“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我不是麽?”
“我……”裁判話沒能說完,因為柯晨臨在他的下巴那兒舔了一下,舔過之後又是輕吻。
柯晨臨伸手抬起裁判的腦袋,沿著下頜線一路吻下去。
“等一下。”這兒除了柯晨臨還住了金信,金信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而看柯晨臨這架勢,想要做的可不只是簡單的輕吻。
就在裁判糾結自己是否要推開柯晨臨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笑。
那是愉悅又滿足的笑聲。
裁判的眼睛驟然睜大,而後他就感覺到了自己脖頸邊的巨疼。
柯晨臨咬下去了,那不是調/情,而是像野獸一樣,如果不是裁判在後關頭意識到了不對勁,微微側過頭,他都懷疑柯晨臨的目標是他的喉管。
鮮血流出,然而在裁判想要把柯晨臨甩出去的時候,柯晨臨立即就松開了的。
“好冷啊,親愛的。”柯晨臨把臉頰蹭在裁判的傷口上,就像是一隻剛找到依靠的小奶貓。
而裁判的血就這麽蹭在了柯晨臨左邊的臉頰上:“我好餓。”他語氣裡依賴的味道是那麽的重。
裁判還是沒有將他推開,反而讓柯晨臨找到機會把裁判摁在了地上。
“我都說讓你不要找我了。”柯晨臨坐在裁判的身上,抬起頭,“可你還是跟過來了,你是覺得我在難受對嗎?”
他笑著湊近裁判的臉,裁判的鼻尖縈繞著自己的血腥氣。
“你看你,現在這是什麽表情。”柯晨臨又吻了裁判一下,將血蹭在了裁判的臉上,“我當然知道你在乎我啦,畢竟親愛的你直到現在還不敢攻擊我。”
柯晨臨剛才給了自己一耳光,不是別的什麽,主要他怕自己會笑出來,要是笑出來了,他的獵物哪兒能乖乖的跳進來呢?
“但我也是會生氣的。”柯晨臨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裁判的外套,“你隱瞞了我很多,親愛的。”
柯晨臨撫摸著自己熟悉的這具屬於安定的身體,略帶遺憾的說:“可惜了,直到現在我都還不忍心。不然這雙能夠逃離我的腿,應該被鋸下來。”
裁判的呼吸驟然粗重,現在柯晨臨的發言已經不僅僅是性格大變那麽簡單了。
他想要推開柯晨臨逃跑,然而柯晨臨哪能不明白他的意圖:“你如果現在跑掉……嗯,我就把我正摸著你的這隻手取下來,送給你好嗎?”
“你在……說什麽?”裁判的聲音終於變得不再穩定。
“我在利用你的關心,親愛的。”柯晨臨的笑容越來越大,“我在利用你的在乎,你的愧疚,你會拿我的身體去打賭嗎?不會的對吧?”
柯晨臨說完之後又收斂起笑,換了一副面孔,皺著眉頭滿臉苦楚:“求求你,我不想失去自己的手,求求你不要。”
裁判的瞳仁擴大。
“你不會這麽做的對吧。”
柯晨臨的手擦過裁判的嘴角,留下一片血痕。
“因為你愛我啊。”
……
裁判已經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些什麽了,震驚嗎?也許有。硬要說的話,他可能是被柯晨臨給嚇麻木了。
柯晨臨肯定是在生氣的,不然不可能是這麽個反應。
“在走神?”柯晨臨詢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裁判,“看著我好嗎?親愛的。”
裁判把目光轉向柯晨臨,現在他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用衣服給捆起來了。
他沒有反抗,不如說現在這瘋狂的柯晨臨反而讓裁判松了一口氣。他害怕柯晨臨死氣沉沉的樣子。
哪怕是瘋狂,哪怕是滿臉的鮮血,那也是鮮活的。
泥磚房是不存在地板的,地上也是被夯實的泥土,在沒有衣物的阻隔下,背部皮膚直接貼上去是有些涼的。
裁判看著柯晨臨,他現在這樣應該算是被綁架了?盡管他自己也壓根沒有反抗,所以暫時的,暫時的放松一下也無所謂吧。
柯晨臨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頸上,力道稍微有些大。
“我現在很開心。”柯晨臨說,“我們已經三年沒有過這種親密的接觸了吧?”
“嗯。”裁判回應。
現在他的一切都被掌握在柯晨臨手中,他在被牽製。
而他在這種被掌握的狀態中,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說,看著我。”柯晨臨拖住裁判的脖頸,猛的拉進。
裁判看到了柯晨臨眼睛裡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樣:“我在看著你,一直都是。”他像是被困在柯晨臨那雙近黑色的眼瞳裡了。
出不去,也許還會溺亡其中。
真奇怪,他居然在興奮。
……
嘩啦一下,又是一條魚被掀到了岸上,金信緊跟著爬上去,梆梆兩下給魚砸暈了碰布袋子裡。
布袋子裡頭的魚已有了八條。金信這抓魚的速度和他的體格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些玩家都在圍觀他,但沒有一個敢上去和他打招呼攀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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