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火種系統受到懲罰,但最後懲罰卻被轉移到了玩家們身上,玩家們成了替死鬼。
他們這群已死之人,被火種系統操控著成為了奴隸。而他們所能得到的只有那麽點,這真是死了還得被壓榨。
而火種系統就是純獲利的那一方,它利用這個世界的生物,去盜取這個世界的能源。
“至於裁判。”男人看了柯晨臨一眼,沒有從柯晨臨臉上看出什麽特殊表情,才決定繼續說下去,“裁判是一個一心為他們利益著想的傀儡,但不是統領,他們應該還有這更高一層的領導者。”
“哦。”柯晨臨不在乎什麽領導者,在柯晨臨眼裡,他們都是應該死的,“那當初他被緊急召回,有你們的手筆嗎?”
“有。”秋余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們必須站在人類的角度考慮,我們需要熄滅程序被啟動。”
柯晨臨點點頭,沒有對他們的行為做任何評價。
他內心相當平靜,沒有難過沒有憤怒也懶得辯論什麽。
從副本出來之後,柯晨臨感覺自己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沉默寡言的悶葫蘆。倒不是,心思重,恰恰相反,他感覺自己腦子處在半放空狀態,什麽都懶得想。
柯晨臨安靜了好半會兒,秋余以為柯晨臨是介意他們搞事讓火種系統強製召回裁判的事,結果等柯晨臨發完呆之後扭頭看向了那位男人:“你叫什麽名來著?”
“陵陽。”那人說。
“羚羊?”
“陵園的陵,陽光的陽。”陵陽解釋。
他說完之後又衝著柯晨臨笑了笑,像是想要拉進關系似的詢問:“上個副本柯先生是怎麽出來的?”他沒挺到最後就被咬死了。
“關鍵性證據是什麽?”陵陽又問。
柯晨臨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沒有找到什麽特別的關鍵性證據,甚至連副本Boss的真正動機也沒百分百的摸透,柯晨臨誠實道:“我沒太搞清楚證據,我當時情緒有些激動。”
“可以理解。”陵陽回想起柯晨臨身邊那位灰狼先生,估計那灰狼就是裁判。
如果是這樣,那柯晨臨沒心思找問題還挺正常的:“那是別人柯先生你帶出來的?”
“不是,我把副本Boss給殺了。”他的語調還是那樣的不鹹不淡,“我懶得去了解他有什麽不得了的過往,我只知道他確實擋了我的路。”
陵陽和秋余對視了一眼,皆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詫異。
“可副本Boss是殺不死的。”秋余說,“哦,我們不是懷疑柯先生您的能力,可是殺死副本Boss這種事其實已經有玩家嘗試過了,我們知道副本的是建立在某個特殊道具上的,那事實上也是能源的具象化,但是那沒法為玩家所用。”
“哦,那可能是熄滅程序的‘福利’吧。”柯晨臨並未就此表達出任何驚訝或者詫異的情緒,他只是詢問:“你們閉上眼睛能夠看到什麽?”
閉上眼睛能夠看到什麽?陵陽愣了一下,而後不太確定的詢問:“這是個什麽哲學命題嗎?閉上眼睛反而看到的更多之類的?”
“確實閉上眼睛看到的更多。”柯晨臨點頭,他現在一閉眼就能看清整棟樓的人在做什麽,不過他也知道陵陽這懵逼的反應大概率是沒有類似自己那樣的能力的。
“柯先生,我們誠摯的邀請您和我們打配合,無論如何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秋余打斷了他們有關哲學的探討。
“我能先去特管處看看麽?”柯晨臨問。
“當然可以。”秋余他們也清楚熄滅程序和火種系統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既然選擇出現,就已經是做好了全盤托出的準備。
“作為火種系統的一部分,你確定我出現在玩家扎堆的地方不會被他們做些什麽嗎?”柯晨臨想了想,“比如被暗殺什麽的。”
“這一點您大可放心,我們很清楚您和火種系統的不同,而且您往前三十多年都是人類,您還比我大幾歲,做人的時間比我久。”陵陽說了個俏皮話,但沒有人配合著笑一笑,他只能尷尬的呵呵兩聲,若無其事的開始打量房間布局。
“我想去看看。”柯晨臨直接說。
“好的,我們馬上安排。”
……
火種系統的操控大廳裡,果凍似的人在那兒糾結的原地蛄蛹,體內的眼珠子轉來轉去,顯現出主人的不安。
“裁判回來了,任務失敗了。”一個長得極其像鐵線蟲的玩意兒就在大活動的旁邊。
“是啊。”果凍蛄蛹的更頻繁了,“而且那個世界又被毀了,沒能回收成功。”
“毀滅程序吞噬了不少數據吧。”蝗蟲腦袋的那個也在糾結,“裁判從遊戲出來之後就回辦公室了,也沒說是個什麽情況啊。”
他們口中議論的裁判此時已經在房間脫下了人類的外殼。
褪去外殼的裁判是沒有一個具體的形態的,他回回歸本體,也就是火種系統的主機。
有誰進入了裁判的辦公室,伸手敲了敲操控面板。
那隻手與人類的完全不同,細長的過分,外層還包裹著類似節肢動物的殼,沒有指甲,而且手指總數只有四根。
“裁判。”那人開口了,說出口的居然是人類的語言。
【元帥閣下。】一個淡紫色的面板彈了出來。
“我需要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被稱為元帥的生物一字一頓,他並不是在征求裁判的意見,而是在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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