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中,那個21歲的娃娃頭姑娘給吳姐解釋現在大概是個什麽情況,她眼裡還帶著興奮,估計沒想到這麽玄幻的事真落在自己身上了。
“咱們這個班似乎是個藝術班。”柯晨臨慢吞吞的說,“我把課程表看了一遍。”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柯晨臨繼續解釋:“課程表就貼在桌肚裡,咱們每個星期二和星期四的下午有專業課,好像是舞蹈和音樂。”
“你還有時間看這個?!”常東來詫異,“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壓根動不了,話也說不出來!不然我高低得竄起來嚷嚷。”
“我也是。”錢哥點頭跟著附和,。
“可能是他比咱們都要冷靜。”紅發女人開了口。柯晨臨站在這兒,明明個頭是最高的,看著都有一米九了,長得也挺好,但一沉默下去就硬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們也許經歷了一段“新人保護期。”,然而柯晨臨可能沒太大情緒波動,不需要被限制。
“然後呢?”常東來繼續詢問,“你還發現了什麽?”
“我同桌吃的辣條我記得應該是五毛錢一包的,但是我問了下,他說是兩塊錢買的,物價漲了啊。”柯晨臨感慨。
眾人:……
算了,這人估計是指望不上的。
“咳咳,那什麽,咱們這個副本的名字是‘孩子’,這個孩子一定是學校裡最特殊的那個。咱們需要找到孩子和凶手。一般來說,和學校有關聯的死亡事件,要麽是霸凌,要麽是壓力。”常東來分析,他儼然有凝聚所有玩家,成為主心骨的趨勢。
“也有可能跟老師有關。”紅發女士說,“在面對成年人脅迫的孩子天然是弱勢的一方,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咱們得分頭去接觸同學,了解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切記一定得小心謹慎,不能OOC的意思應該是得遵守校規,收集信息之後大家再一起整合線索。”
柯晨臨沒有再說話,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像是在發呆。最後大家分析完了,常東來還特意訊問柯晨臨有沒有聽懂,得到肯定答案之後才放下心來。
柯晨臨這時候並不是在放空自己的大腦,他只是在思考其他的問題。
人死了就是死了,每個人會死的,這是一種必然的結局。給他一個重新活下來的機會,有什麽好處呢?
把一群人聚集在“副本”裡,玩一場莫名其妙的遊戲,有什麽意義?能給任何人或者集體帶來什麽嗎?如果是沒有利益的事,那又為什麽大費周章的來這麽一出?
但像常東來和紅發女秋余都忽略了這一點,他們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和推演,試圖快速的融入遊戲,然後通關,一是因為這關乎自己的生存,在極為專注某一個目標的時候,總是容易忽略周遭的“風景”。
二是類似的文學作品並不少見,他們能夠快速適應,也許他們也被這種“適應”給蒙蔽了雙眼。
不過這些柯晨臨也懶得深究,他等著眾人商量完,然後跟著他們在上課鈴響起之前去往教室。
就在他們走進教室,鈴聲響起的同時,“啪”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在他們的身後墜落。
隨之而來的就是尖叫聲,有同學的,也有玩家的。
掉下來的是一個人,在那人砸落得同時,血液飛濺而起。
玩家幾乎都呆愣住了,有一兩個玩家被嚇得腿軟,僵在原地。常東來感覺自己被誰輕輕撞了一下,那人有些站不直,扶著他忙道歉。
那位年紀最小的高中生玩家被嚇的失了語,他張大嘴巴像是要喊,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連連後退,最後撞到了某個人的身上。
高中生抬頭看去,發現擋在自己身後的是柯晨臨。
“這位同學。”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
眾人齊齊看向門口,發現教室門外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位陌生男人,這人和周圍朝氣蓬勃的學生們不同,看著像是剛從墳裡跑出來的。
男人臉色青白,頭髮乾枯毛躁,那雙已經瞳孔擴散的灰白眼眸死死的盯著常東來。
他是在跟常東來說話。
“已經上課了,你為什麽在教室外面?”那人的聲音尖銳又乾癟,就像是粉筆裡面混了小石子,而後在黑板上刮出來的那樣,聽的人心裡發毛。
教室外面?常東來心裡咯噔一下,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右腳有一半是在門外的,他下意識的想要抽回來,可他的右腳就像被固定住了,壓根動不了。
“同學。”那人又問,“你為什麽在教室外面?”
常東來想要找個借口,比如有人跳樓了他來看看情況,可他根本發不出聲音。
“現在有人跳樓了,你不先管管那個嗎?”柯晨臨詢問,他語調還是那麽慢悠悠,像是不在狀態。
那個死人一樣的男人卻沒有搭理柯晨臨,像是聽不到柯晨臨在說些什麽。
“同學,你跟我過來一趟。”男人說完之後就轉身了。
……
“好。”常東來應聲,語調平穩,就連表情也淡然了下來。
“喂,常東來!”那位紅發女子睜大雙眼想去拽,結果差點被常東來給拖出去。
她又高聲叫了幾遍常東來的名字,對方置若罔聞,就那麽低著頭跟那位疑似是“教導主任”的怪物離開。
“他,他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吳姐明顯有些慌神,不過這群人裡也就這個常東來和那位紅發女子看著有方法有經驗,答應的這麽乾脆,那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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