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余想起了今天早上路過小攤買的那個手抓餅,那個老板居然給她放了香菜,她討厭香菜,不過那個雞蛋是雙黃蛋,所以自己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呢?
“你是嫌棄我變成了鬼嗎?”柯晨臨松開秋余,踉蹌的退後兩步。
只是多了個蛋黃,但整個手抓餅都有香菜的味道,所以歸根究底她還是虧了吧,秋余稍微蹙了下眉毛。
“算了。”柯晨臨轉身背過手,“我以為你會來見我一面,結果看到的卻不是你的臉,我早該知道的。”
裁判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他發覺柯晨臨真的在譴責自己。那個“不是你的臉”指的極有可能就是一旁還在吃瓜的元帥。也是,柯晨臨是真的不會演戲,他只能做體驗派。
而柯晨臨轉過去的時候,對於秋余來說,那就屬於“折磨結束”。
不過柯晨臨的演技還真不得了,他們做的調查裡頭沒有說柯晨臨還有這技能啊,而且上一場柯晨臨的演技還爛的要死,這一下子就突飛猛進了?
無論秋余怎麽想,柯晨臨的策略是有用的。
那些孩子能夠被柯晨臨嚇的哭起來,那也肯定會被其他的情緒感染。
柯晨臨要做的只是讓這個故事豐滿有趣起來,變得有趣起來,特別是留下那麽一點小懸念。
他沒有什麽編劇的能力,沒法在三分鍾之內想出一個有起承轉合且深入人心的故事。
不過柯晨臨同樣也知道,帶動情緒,尤其是帶動小孩子的情緒沒那麽麻煩,只要抓住俗套的感情共鳴,哪怕是強行煽情都行。
於是他開始講述自己和“妻子”的故事,然而他卻沒有專注在“愛情”這個話題上,這個話題在他剛才那場無實物表演中已經結束了。
這麽大點小屁孩不一定懂什麽是愛情,畢竟沒有親身體會過,知道有這麽回事就行了。
所以柯晨臨基本大部分時間都在講他“妻子”的那位偉大的母親,講那位母親是怎麽保護他的妻子和沒有血緣關系的他。
著重渲染了對方的苦難,尤其是最後在他的“妻子”考上好的大學之前抱著遺憾離世。
就差扯著嗓子說“子欲養而親不待,時間都去哪兒了。”
在這場親情綁架一般的發言最後,柯晨臨隻交代了對方將自己的孩子托付給自己,而這一切現在卻被毀了。
情親永遠是最原始的心靈的渴求,尤其是那些小孩子,而這也是最好利用的,最便宜的一張感情牌。
【請繼續表演下去。】系統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都給元帥乾蒙了:“他真的沒有作弊嗎?”
柯晨臨看向圍觀的那幾個小孩兒,那幾個小孩眼眶紅紅,似乎是被他那個沒有任何故事性,只在裡頭塞滿了感情因素的故事給感動了。
元帥覺得特別離譜。
因為柯晨臨說的那些在他看來太老套了,老套到以這個劇本編一個小品之類的節目,連學校元旦節晚會的初選都過不去的那種。
【副本世界是無法作弊的。】裁判說,【他說的確實老套,到那些孩子都還是玩過家家的年紀。】簡單來說就是感情充沛,而且“父母”這兩個字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尤其的特殊。
而在得到繼續演下去的要求之後,柯晨臨可憐兮兮的看向了那個一直被他迫害的棕毛:“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失去我的老婆。”
怎麽又提到他了!元帥覺得柯晨臨特別幼稚,就這樣念叨著他的名字有什麽用?
【人們終於發現鬼並非惡鬼,真正的惡鬼是藏在他們當中的人。】
元帥又蒙了,尤其是當他只有又收到系統提示,告知他成為了這個劇情裡反派的時候,他才發現,柯晨臨這個混蛋不止借著親情故事忽悠了幾個小屁孩,還特麽借著這個東風給自己洗白成功了?!
他成了有苦衷枉死的可憐靈魂,而元帥只是在旁邊圍觀吃瓜的功夫,忽然就拿到反派劇本。
“不得了呀。”陵陽沒忍住嘖嘖出聲,眼看著柯晨臨走到玩家陣營站到了他們身邊。
柯晨臨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就仿佛他剛才那場騷操作沒發生過似的。
他一開頭借著秋余引起話題,但之後不需要再和秋余有任何親密接觸,問就是鬼瘋了,現在看誰都像是他的老婆。
秋余:“……”所以她當時不需要硬繃著個臉打配合的是麽?
【大家要和鬼合作,抓住真正的壞蛋。】
追捕柯晨臨這個不太正常的他們有所顧慮,但對這位棕毛少年他們就能甩開膀子抓人了,畢竟這個棕毛少年正常了太多。
柯晨臨著重觀察著玩家群體。
他發現有那麽四個人對自己的角色那是百分百的帶入,甚至柯晨臨剛才將離譜小故事的時候,那四個人還面露不忍了。
這實在不應該,畢竟柯晨臨對於自己離譜的編劇能力相當有自信,那不應該感動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
這四個應該是在遊戲裡表演太久,已經徹底喪失自我的玩家。也許這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副本自帶的演員。
柯晨臨把他們標為重點關注,而後開開心心的隨著玩家大部隊去抓小棕毛去了。
棕毛並不難抓,不知是不是柯晨臨的錯覺,這個小棕毛好像不太會用腿,每次逃跑的時候總是慢半拍,而且跑的不快。
如果元帥知道柯晨臨在想什麽,一定會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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