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孟婷婷的形象似乎非常符合一個被找了到了所謂汙點,而後讓一群站在道德製高點的同學逼迫跳樓的“孩子”。
這算是新手關卡的饋贈嗎?這麽快就給了一個答案的結果?
柯晨臨覺得不太對勁,很顯然,也有其他的玩家是這樣想的。
在下課鈴響起之後,那位紅發的女士過來找到了柯晨臨,順便把那位同桌給擠走了:“你問出什麽來了?”
“他們說跳樓的是孟婷婷,而且孟婷婷的條件挺符合被霸凌的孩子的形象的。”柯晨臨倒是沒有保留,他在側頭跟這位紅發女士說話的時候才注意到,那位高中生玩家似乎在盯著自己。
而在和自己的目光對上之後,對方迅速的挪開了視線。
這個高中生盯了自己多久了?
“但是這樣就太簡單了。”那位紅發女士接話,重新吸引了柯晨臨的注意力。
“以及,我覺得玩家團隊有問題。”紅發女士繼續說。
柯晨臨愣了一下,而後伸手指了指自己:“我也是玩家,按理說我也在你的懷疑名單裡面,你為什麽找我商量?”
“因為你很冷靜,而且冷靜的很明顯。”紅發女士也不拐彎抹角,“剛那個年輕的小孩盯了你一節課,他在懷疑你。”
哦,原來盯了足足四十五分鍾,那還真是辛苦他了。
“但不會是你。”紅發女士接著道,“太過不同會被忌憚的,那位利己主義者應該把自己藏的很深,而不是像你一樣,幾乎把‘我不在乎’刻在了臉上。”
也就是說自己平靜的太招搖了?柯晨臨回想了一下,發現也確實如此。
“還有一件事,常東來的死是不是和那個二十多的男玩家有關系?”紅發女士繼續問。
“有關系,他撞了一下,常東來那隻腳就踏出去了,而且他後面撒了謊。”柯晨臨點頭,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過不會是他,就像你說的,這樣就蠢的太明顯了。他是被地上倒下的掃帚給絆到了,不過那個弄倒掃帚的人應該是站在我身後,我沒看到。”
他當時是看見那位二十出頭的男人撞了常東來一下,但常東來被帶走的時候那人眼裡的驚詫太過明顯了,對方大概知道自己做錯了,但不敢開口,怕引起玩家群體的反感。
“你觀察的果然很仔細。”紅發女子感歎,當時先是有人跳樓,再然後常東來又被帶走,誰有精力注意到那麽多?
冷靜是一回事,其實也側面的說明了柯晨臨確實不怎麽在乎常東來的死,默然的很直白。
“我準備去一趟樓上的辦公室,用找老師問題目的方式應該能進入辦公室。”紅發女子說,“我問過了,班主任就在二樓的大辦公室。”
柯晨臨明白了:“你想讓我陪你去?為什麽是我?”
“那個小孩還不清楚狀況,其他人我不怎麽信任。”
“但老實說,我也不信任你。”柯晨臨認真道,在紅發女子神情嚴肅起來的同時,柯晨臨聳了聳肩,“行啊,過去唄。”他沒有要求紅發女士證明自己。
“你真的很奇怪。”紅發女子皺著眉頭評價,在不信任自己的情況下還跟自己一起行動,要說這人完全沒有求生欲的話,也不準確,畢竟他沒有徹底躺平,在常東來出事之後也沒跟著跑出去。
要說有求生欲,那他就不該冒險和一個不穩定因素合作。
柯晨臨聽到這話只是笑了笑,沒做過多的解釋。
那位紅發女士也沒有多問。他倆拿著練習冊直奔二樓。
在他倆離開之後,地中海的老錢搓著手,走向了最年輕的那位高中生,他壓低聲音詢問:“你知道他們要幹嘛去麽?”
高中生陰沉著臉搖搖頭:“常東來的死不簡單,那個最陰沉的男的當時看著常東來被帶走,就跟在看無聊的電視劇一樣,他絕對不簡單。”
年齡最大的吳姐糾結道,“他死了老婆,可能就是覺得沒勁了。”
“那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嗎?那可是有人活生生的砸下來!骨頭都出來了!常東來是咱們的同類!”高中生壓抑著聲音道,“普通人看著那種血腥場面怎麽可能沒反應!”
吳姐沒再做聲。
“那確實啊,除非,那不然有人跳下來怎麽會沒有反應呢。”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地中海,皺眉思索了也就兩秒,最後乾脆放棄了。
那位撞了常東來的年輕人只是坐在旁邊,聽了錢哥的話,心裡越來越亂。他知道自己撞了常東來,可到底為什麽,他腳下恰好就有個倒下來的掃帚?他是自己摔的還是被人給絆倒的?
其實只要有人踩著掃帚用腳劃拉,很容易就能碰到人的吧!為什麽恰好是那個時候?
常東來從來樓上掉下來的時候他看到了。死狀和那個屍體一模一樣,只是他的腦袋,正正好歪在自己的方向,那雙眼睛像是在看著自己。
“咱們等他們回來問問唄。”少女隨口道,“他們拿著練習冊去的,說不定……”
“你能保證問出來的是真話嗎!”年輕的男人忽然拔高了聲音,嚇了女孩一跳,“你怎麽保證他們不會對我們說謊!要知道這是生存遊戲!懂嗎!為什麽死的是常東來?因為常東來試圖創造秩序!”
“誰都想活,人為了活命有什麽是乾不出來的?是,他們沒有規定通關人數,可如果有人想用咱們的命去試探風險呢?!”男人吼到後面聲音都有些啞,“你能保證他們是好人嗎!你拿什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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