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和那些怪物圍成一圈,柯晨臨就在一邊看著:“喂,你說了玩家的懲罰。那麽這些怪物呢?他們失敗了會有什麽懲罰?”
“他們只是陪玩家一起玩遊戲的孩子,孩子當然不會有懲罰。”小布娃娃不知想到了什麽,又說,“黑山羊先生,你就算毆打了他們也沒有用,這些怪物現在是沒有痛覺的,而且身體無法遭到破壞。”
這小布娃娃也屬於吃一塹長一智,那些怪物裡頭有個渾身長滿了腳,小布娃娃生怕柯晨臨試圖把那些腳都給打折,讓那個怪物追不上他。
“我不是那種暴力的羊。”柯晨臨捂住了手絹重新睜開的那個眼睛。
他的確是跑不過那些怪物的,熄滅程序並沒有在這一點上給他加成。
偏偏那個小布娃娃還過來提醒他:“放手絹的時候眼睛必須朝上,否則會被自動認定失敗。”
“哦,行。”柯晨臨點頭。
那小布娃娃盯著柯晨臨,他總覺得這個黑山羊冷靜過頭了,可能還有什麽陰招。
“是這樣,”柯晨臨看小布娃娃含情脈脈的樣子,選擇直接詢問:“宋武你認識不?”
小布娃娃那張潦草的臉突然就猙獰了起來,柯晨臨再次看向玩家團體,玩家們依舊沒有反應。
“哦,不認識是吧,你就當我沒問過吧。”柯晨臨將目光收了回來,嘴上卻沒有停,“不過他家好像挺倒霉的。”
“玩家閉上眼睛!”小布娃娃打斷了柯晨臨,看著是迫不及待的想送柯晨臨去死了。
柯晨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些怪物告訴他醫生藏在玩家裡頭,有沒有可能,那個醫生現在還不在裡面?
柯晨臨又回想起了之前坡鹿告訴他的,他們進入這裡玩遊戲就是為了能夠被淨化,那最終會被淨化成什麽呢?
醫生嗎?
那頭玩家們的歌聲響起,柯晨臨只能上前,圍繞著怪物和玩家們組成的大圈開始行走。
他發現在歌聲響起的同時,小布娃娃臉上的眼睛也消失了,挺好,看來規則是絕對的。
不過這一點也很奇怪。
按理說小布娃娃是遊戲boss的意識延伸。創造了副本世界的boss就應該是這裡的神。
到所謂規則,與其說是用來約束玩家的,不如說是用來限制boss,不然他們在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會被遊戲裡頭的怪物給解決掉。
柯晨臨還是搞不懂,火種遊戲拉入玩家到底有什麽意義,如果是想入侵,那直接打一仗不是方便快捷的多?
這些他問裁判估計是沒有用的,裁判不會告訴他。
柯晨臨緩慢的圍繞著大圈行走,一邊走一邊思考,從到底誰是醫生,思考到自己到底怎麽毀滅火種系統。
而三遍歌聲結束的時候,大家睜開眼睛就發現柯晨臨正站在原地,一手拖著自己的下巴,表情還挺深沉。
不過很快的柯晨臨就反應過來,開始圍繞著大圈奔跑。
玩家和怪物們紛紛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他們沒有發現手絹,然而柯晨臨跑的很認真,在跑完三圈之後,他一屁股坐在了灰狼身邊,將腦袋放在灰狼的肩膀上,捂著自己小心臟氣喘籲籲:“嚇死我了。”
眾人:……
“手絹呢?”有人詢問。
小布娃娃也蒙了,因為他能夠共感到手絹上的那隻眼睛,然而那隻眼睛卻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遮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在他身後。”柯晨臨指向了一坨怪物。
那怪物像是被脂肪堆積起來的肉山,看起來是人和豬的縫合體。
不等其他人繼續詢問,柯晨臨就說:“應該在他肉的夾層裡面,讓他自己翻一翻。”
剛才小布娃娃告訴他說這些怪物是沒有痛覺的,那就說明這些怪物極其的不敏感。柯晨臨為了證實這句話的可信度,還往人怪物身上踩了一腳,發現對方確實沒有反應之後,就隨手把手絹夾在那怪物背後的肉夾層裡頭了。
那之後柯晨臨都是在轉著圈思考遊戲的問題,順便觀察那些閉眼玩家的微表情。
被指著的那個怪物一驚,連忙轉身去翻自己層層疊疊的肥肉,最後在某個縫隙裡頭掏出了那張手絹。
手絹被扯出來的時候還帶著黏糊糊的油。那個手絹正中心的眼睛瞳孔都擴張了。
“黑山羊先生!”小布娃娃一字一頓。
“我在這兒。”柯晨臨舉起手,“有事嗎?”
“這樣不好。”裁判小聲說。
這場遊戲裡,柯晨臨並沒有太多優勢,只是一場勝利了,下一場那個怪物肯定會盯上他。這種藏手絹的方法用了一次,第二次其他玩家就會有防備了。
“那就看裁判願不願意幫我了。”柯晨臨語調再一次哀婉了下去,“其實咱們可以卡Bug,不是麽?”
“只要我們輪流做放手絹的那個。”柯晨臨說。
“不。”裁判拒絕。
“哦,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柯晨臨捂著自己胸口,“沒事,我已經習慣了。是啊,死了就死了,有什麽關系呢?你還可以找個新的。”
“我哪有新的?”裁判睜大眼睛反問。
“多情總被無情傷,我懂的,一般像你這種忽然性格大變的,都是外頭有人了。”柯晨臨歎了口氣,“他是誰?他比我好嗎?”
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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