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自帶的玩家無論是什麽,肯定不會是正兒八經的人。那些所謂的“玩家”也許是不能吃的。
而之前那個棕熊和外頭那條蛇如果都是屬於火種系統玩家的話,那麽進入遊戲的玩家可能沒剩多少了。
十個玩家,五個是食草動物,五個是吃肉或者雜食的。五個男玩家,五個女玩家。這樣五五分來算的話,那麽應該是五個真正的玩家和五個副本自帶的玩家。
如果出事的都是真正的玩家,那現在玩家群體可能就只剩三個了。
裁判有可能是玩家,還有那隻羚羊,最後就是柯晨臨自己。如果是這樣,那裁判作為一隻狼,肯定沒有自己和那隻羚羊美味。
而羚羊和自己之間二選一,選中自己的概率也就大大提升。
“按理說應該是那隻羚羊更香。”裁判知道柯晨臨的意思,“那隻羚羊都轉化了兩次了。”
“我仇恨拉的足啊。”柯晨臨說。
無論有沒有人意識到柯晨臨是真玩家,當時在電玩城裡柯晨臨都是真起過把所有玩家遊戲幣都贏過來的心思,而且他還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說出來了。
不管那些玩家在心底對柯晨臨是個什麽樣的態度,反正肯定是和喜歡搭不上邊的。
“你也知道?”裁判問他。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柯晨臨側換了個堵門的姿勢,用側身去頂:“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外頭那條蛇我也打不過,它還有毒,哦,還有外面那個小孩,他是怎麽出去的?繞著房子爬了一圈嗎?你那個窗戶關好沒?”
裁判走向窗口的方向,他直接打開了窗戶。
就在柯晨臨以為裁判會直接把那個小孩放進來的時候,裁判一腳踹在了那孩子的臉上,把那孩子給踢下去了。
聽著啪嘰一聲,大孩子大概率摔在了地板上,而裁判則是再次關上了窗戶並且鎖好。
“你的脾氣真是和以前差不多。”柯晨臨這語氣就像是在跟熟絡的朋友聊天。
裁判的動作卻為之一頓。
他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或者說這句話不應該套用在他和柯晨臨之間,可再一思索,卻又覺得沒問題。
“和以前差不多”這話出口的前提必然是許久未曾見過了,在再見時用以形容對方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樣子。
這句話是在生疏裡尋找熟絡。
裁判默默去幫柯晨臨抵住門:“過一會兒它應該就跑了,餓得不行它會去吃別的。”
“別人?”柯晨臨問。
“肯定的。”
現在情況就是必須得死一個,不是柯晨臨死就是另一個人死。
“你今天晚上可以在這裡休息。”裁判說。
柯晨臨看著裁判的臉,沒從狼臉上看出什麽表情:“擔心我受傷?”
灰狼的耳朵好像動了一下。
“很奇怪,你想讓規則殺死我,但卻擔心我受傷。”柯晨臨在心裡頭複盤裁判的那些奇怪又詭異的行為。
裁判想借著規則關閉熄滅程序,但是在棕熊朝柯晨臨撲過來的時候卻出手將棕熊擋開了。
棕熊如果真的憤怒殺害了柯晨臨,這對於整個火種遊戲來說應該是好事,畢竟柯晨臨是能夠死在遊戲裡頭的。
剛才柯晨臨堵門,裁判過來靠近他的時候,柯晨臨摸上去並不是想要揩油,而是如果裁判有將他推出去的意思,他能夠立刻反應過來並且反手將裁判扔出去。
但是裁判沒有,這就更奇怪了。
“你不打算讓我承受暴力攻擊?”柯晨臨將聲音壓低了些,“為什麽?舍不得?”
“弄清楚這些東西沒有意義。”裁判沒有正面回應柯晨臨。
“你說的對。”柯晨臨點頭,“不過你不覺得你裝裝安定,說不定能讓我心軟,然後你再趁機搞事,我一死,你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
“欺騙感情?”裁判反問。
“為什麽不呢?”柯晨臨聳聳肩,“如果是生死之爭,就不要玩‘尊重對手’那一套,挺虛偽的。”
“確實。”裁判也認同了柯晨臨的說辭,然而認同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他倆就這麽頂著門,直到門外的動靜消失。
動靜消失之後柯晨臨就乾脆自來熟的在裁判的床上睡了。
而裁判則是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伴隨著窗外那個小孩堅持不懈的拍玻璃聲音,不知在思索一些什麽。
第二天一早,柯晨臨是被尖叫吵醒的。
有玩家被吃掉了。
至於為什麽被蛇吞了還能被玩家發現,大概是因為蛇也一起死在了那個房間裡。也許是作為殺害玩家的懲罰,蛇被切成了段,而某些段裡,還能看到那位玩家的身軀。
被殺死的玩家是那位兔子小姐。
兔子小姐昨天贏得了不少的遊戲幣,而這一死,她的所有卡牌也將被沒收。
為什麽死的是兔子小姐?
柯晨臨抵在門框上觀察,之前看到房間裡頭慘狀的人此刻都跑去吐了。
如果按照柯晨臨之前的懷疑,玩家有五個,在假設裁判也是玩家的情況下,還好好活著的應該是那隻羚羊,蛇應該會去吃掉羚羊。
如果蛇真的只會吃玩家的話,那麽兔子小姐死去要麽說明羚羊並非玩家,要麽就是裁判是npc裡頭的。
但這麽久的觀察下來,柯晨臨發現後者的可能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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