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柯晨臨繼續往自己的座位走,“我腦子笨。”柯晨臨確實是沒看出太多東西,他看著這群小孩鬧一通,唯一在意的是他們口中那個獎杯,
他對藝術生的了解不多,不過如果能夠在某些權威性較高的比賽上拿到名次,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挺重要的,那是一種對自己實力的肯定,也是一種優秀的證明。
至於這些小孩鬧的這荒唐的一出,柯晨臨就不太能細細鑽研出個太具體的東西了。
說白了,盡管每年都有高校學子跳樓事件,但分攤開來那也是小概率。之前柯晨臨本身從小到大沒遇到過。
至於校園霸凌,這種整個集體性質的,他也沒碰見過。
對於柯晨臨而言,同學最鬧騰的時候應該在初中,那時候小孩們都青春期,有沒有高中那樣的重壓。再加上九年義務教育,就算是完全不想學習,理想成為“社會閑散人員”的那部分小屁孩也得被摁著混到初三再說。
柯晨臨記得自己也被汙蔑過偷錢,只是沒鬧得那麽大,而且那三個始作俑者很快就被揪出來揍了一頓。
主要是安定揍的,柯晨臨從開頭踹了兩腳之後主要做的就是拉住自己那位發小,別讓他真把人錘出什麽大毛病。
柯晨臨回到位置之後看了眼白聞,結果正好看見白聞衝他笑了笑。
還是那種傻呵呵的笑容,那種興奮倒是肉眼可見的,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他明明是凶手,可看起來卻像是這副本裡最人畜無害的那個。
柯晨臨想起了那隻貓,那隻可能是大著肚子的公貓。
如果那貓是得了貓腹水,那在白聞的視角去看,也許他只是在幫助那隻貓解脫。
解脫?
柯晨臨腦子裡像是有個開關被撥弄了一下,他又看向了孟婷婷。
被折磨的,痛苦的。
作為一個優秀的舞蹈生,失去了自己的未來……
最後問題好像又回到了孟婷婷的身上,可“孩子”不是孟婷婷啊。
陳潔?柯晨臨又看向了被人摁著的陳潔,她也痛苦,她的情緒已經走向了極端。柯晨臨毫不懷疑她在這樣的環境中會做出偏激的選擇。
白聞為什麽要偷那個獎杯?
柯晨臨握緊拳頭,他知道今天必須得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錢哥的屍體沒有消失,那麽宿舍就更加的危險了。無論是男生宿舍還是女生宿舍,要知道女生宿舍就只剩一個玩家了,一個人待在裡頭,心理防線更加容易崩潰,而且怪物的數量已經超越了玩家。
再一夜過去,誰知道他們還能不能醒來呢?
……
課間操過後,柯晨臨帶著兩個小孩一起拿著練習冊走向辦公室。
在門口他們就聽見了班主任斥責白聞的聲音。
斥責的原因無非是“把衣服弄髒了。”“廢物。”“出事的為什麽不是你。”“你當初要是沒出生就好了。”刻薄的恨不得把白聞從頭到腳的否認一遍。
而等柯晨臨他們進去的時候,班主任卻又調整好了表情,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甚至衝柯晨臨他們笑了笑。
金成他們沒來過這裡,被這架勢嚇了一跳。
而柯晨臨看到了擺在白聞椅子上兩個書包,一個藍色一個粉紅。
藍色書包底部還有些發黑,回想起前天來這兒的時候,很難不去聯想這是否是那隻貓乾涸的血跡,只是沒有洗乾淨。
至於那個粉紅色的書包,在孟婷婷出事之前的那個時間,鬱庭也見白聞背過,他說這是他妹妹的,裡頭裝的應當是孟婷婷的東西。
“找老師有什麽事嗎?”班主任微笑著提醒他們。
金成反應挺快,拿著練習冊就湊上去了,該說不說,好歹是現役高中生,起碼沒像柯晨臨他們上次那樣,指著個題直接說自己不懂,具體是哪不懂也說不上來,恨不得讓老師從頭開始講一遍。
就像是班級裡那種徹頭徹尾的摸魚混子。
金成的練習冊居然還寫了一些,錯的還挺複雜。
起碼班主任看到之後眉頭皺了起來,對著那數量繁多的錯題歎了口氣,甚至起身去給自己保溫杯倒了些開水。
當然,路過白聞的時候不忘伸手推一把擋了道的兒子,白聞一米接近一米八的個頭硬是被一米六出頭的班主任推的一個踉蹌。
被嫌棄的徹徹底底,明明白白。
等班主任給金成講題的時候,柯晨臨試圖和白聞搭話。白聞相當好勾搭,而班主任注意到他們之後,也就提醒了一句小聲點。
“我能打開嗎?”柯晨臨指著那個粉紅色的背包問白聞。
而白聞點了點頭:“小心一點。”
柯晨臨走過去,伸手拉開了粉紅色書包的拉鏈,果然看到一座水晶獎杯,獎杯底座上刻著主辦方的名稱,以及陳潔的名字。
這是個一等獎的獎杯。
“這是陳潔的?”柯晨臨問白聞。
白聞搖搖頭,否認道:“是妹妹的。”
而班主任並沒有對自己兒子偷竊同班同學獎杯的事情發表任何意見。
柯晨臨又往抬起獎杯,想要繼續觀察,結果在獎杯底面發現了兩個印字“火種。”
火種?這個遊戲的名稱似乎就是火種,這其中有什麽關聯嗎?
而且這兩個字並非印刷體,這字跡柯晨臨相當的眼熟,有些像是安定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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