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是個懦弱的家夥,在裁判離開之後,他立刻退出了和朋友一起聯合辦的小公司,回家混吃等死渾渾噩噩度日去了。
“我知道了。”柯晨臨將身體坐直,說完之後又松了一口氣,“幫我松開吧。”
成了!
眾人心裡頭送了一口氣,原本他們覺得還得深入解釋,不過看柯晨臨這個樣子,估計是徹底死了心。
老頭給柯晨臨解開了繩子,柯晨臨抬了抬胳膊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痛的身體:“麻煩你們過來這一趟了,要我一個人的話,可能還琢磨很久才能搞清楚問題所在。”
柯晨臨又看向了領頭人手裡的酒瓶,伸手拿了過來:“這種兌換的能力我能有嗎?”
“不清楚,得等你進了第二個副本之後我們才能了解。”領頭人說。
“嗯。”柯晨臨再次點頭,而後毫無預兆的將自己手中的酒瓶砸向了領頭人的腦袋。
砰的一聲。
酒杯碎裂,碎片混合著鮮紅的血液飛濺而起,領頭人摔倒在了地上。
柯晨臨抄起了茶幾上的厚玻璃製煙灰缸,準備給領頭人的傷口上再補一道。
可惜失敗了,因為他很快的被那些玩家群體給控制了起來。
他的手被反剪在身後,整個人被重新摁回了沙發上。
“松開我。”柯晨臨說,還是那個不緊不慢的調調,“是你們需要我,不是我必須得配合你們,就我個人來說,被限制還不如死在遊戲裡頭。”
“你什麽意思?!”有人大聲吼道,很明顯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給弄懵了。
“我讓你松開我,你這樣限制了我的行動。”柯晨臨又說。
領頭人捂著自己滲血的額頭爬了起來,他坐在地板上的時候正好對上柯晨臨的視線。
柯晨臨想要聳肩,但他暫時做不到這個動作:“我以為你強化了自己的身體。”
“你明明是衝著打死我來的!”領頭人忍不住操了一聲,他都出血了柯晨臨剛才還想補刀。
“是這樣,可你還沒有死。”柯晨臨看上去還有些失望,“我覺得你不用露出不服的表情,是你先開車撞我的,你這樣的表情會讓我看起來更像個壞人。”
“我不是。”柯晨臨又說。
“你!”領頭人蹭的一下起身。
“你要是對我動手我下個副本一進去就自殺。”柯晨臨說,他話落的同時,領頭人頓住了。
不等其他人質疑,柯晨臨又說:“爸媽也沒了,對象也沒了。我的過去是一場騙局,啊,不太想活了啊。”他刻意的拖長了聲音。
“說白了,你們想幹嘛跟我有什麽關系呢?不如說,既然已經記住了你們的臉,那我在遊戲裡面肯定是會報復的,除非你們弄死我,但你們做不到對麽?”
領頭人的臉色變了。
“其實我覺得你們不應該一開始就告知我真相,試圖挑起我的仇恨情緒。”柯晨臨掙扎了一下,察覺到那些人摁著自己的力道松了一些,“你應該隱瞞一部分,起碼別讓我知道,我的存在對你們而言這麽重要。”
柯晨臨說完這些之後又重複命令道:“松開我。”
這次那些壓著他的人總算是松手了,柯晨臨也順勢坐了起來。
領頭人身邊的那兩個玩家擋在了領頭人身前,似乎是擔心柯晨臨繼續攻擊。
然而柯晨臨什麽都沒有做,他一手摁在自己的腰上,那些人猛的撲上來壓住他時用的力氣屬實是有些大了。
他的目光打量這個客廳,他家的大門已經被卸下,地板也被這些人給踩髒了。
“安定不是裁判。”柯晨臨說,“他存在過,只是後來他死了。”
除了最開始被壓入客廳時那句髒口以外,柯晨臨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太大的情緒起伏。
“不是意外死亡,那是一場謀殺。”柯晨臨緩緩道,“鋪墊了三十多年的謀殺。”他不是在給這些人解釋,他音量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語。
“滾出我的房子,不然我報警了。”柯晨臨不想和他們合作。
這無關什麽人類和系統,這種身份認同對現在的他來說毫無意義。
“柯晨臨,你是想投身火種系統?”領頭人冷笑。“我必須提醒你,火種遊戲是不會接受你這個定時炸彈的,你是必須被抹除那一個。”
“哦,是麽?挺有意思的,不過這還是跟你們沒太大關系。”柯晨臨指向門口,“滾,我希望你是能夠聽得懂人話的。”
領頭人還想說什麽,卻被那個年紀最大的老大爺一把握住了肩膀。
老大爺沉著臉衝領頭人搖搖頭:“先離開,這個毀滅程序的狀態很不對勁。”
領頭人眉頭皺起,糾結了大概兩三秒,最後還是帶著自己手下的那些玩家暫時的離開了。在離開之前,領頭人從褲兜裡抽出了一支筆,和一個小記事本。他在記事本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撕下來放在茶幾上。
“如果你想要合作,可以打我的電話。”
在他們出去之後,那扇門也被重新裝好了,柯晨臨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的。很明顯,這些玩家兌換了許多匪夷所思的能力。
他沒有去思考這些能力,只是覺得終於安靜了。
柯晨臨在沙發上獨自坐了一會兒,休息的差不多之後,他又默不作聲的起來講地上那一片狼藉打掃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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