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以為放下了尊嚴,可尊嚴算什麽東西?
愛情?這可太他媽好笑了,就因為這所謂的愛情,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光頭男瞪著安定,甚至眼睛都沒眨,直到金信他們將這人從橋上扔下,在落去水中下沉的時候,這個光頭男依舊死死地盯著安定。
他知道安定看得到,但是安定不在乎。
他們那麽多年都試圖與火種系統取得聯系,但都失敗了。
是啊,火種系統也不在乎。哪怕他們就在火種的眼皮子底下蹦躂,這些高緯度的生物也看不到。
“這王八蛋肯定特別絕望。”金信腦袋上還戴著臉基尼。
橋上扔人這種行為不可能瞞過誰,畢竟要從江邊扔的話,那沒法扔到江中去。
所以金信他們全副武裝,帶上了臉基尼,穿上了黑色衛衣,鞋也換了。
在周圍路人的驚呼聲中,金信他們開車就跑,在警察到來之前棄車,換衣服,直接一把火把衣服和車一起燒了。
做完這一切他們領著秋余這個小孩擠在江邊人群中圍觀。
眼看著警察來了,水警也出現了,金信抱著秋余詢問身邊的大娘:“怎麽了?”
“有人殺人!”那大娘伸手朝自己脖頸上比劃了一下,“三個醫生黑的,綁匪把一個男的從橋上扔下去了,哎呦,這麽高的橋,直接砸下去那都得斷骨頭,我聽說那人身上可還綁著石頭呢。”
“豁。”金信假作詫異狀,“這麽凶啊!”
柯晨臨也擠在人群中,聽著周圍人的感歎,他沒什麽實感。
安定也沒有靠近他。
他們的狀態很奇妙,兩個人格都是對未來抱有憧憬,而現在忽然得知了事件真相,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
作為找不到任何解決方法,性格也不怎麽外放的兩個人格,他們不約而同地有了一種擺爛的傾向。
心說反正這次覺醒之後他們就得沉睡了,有些問題就算讓他們去想也得不到答案,乾脆不要浪費那個腦子。
但他們不知道,其他人格沉睡只不過是身為獵物時的限制。
而一旦由獵物轉換為獵人,所有人格就都會蘇醒。
而且那個最大的柯晨臨顯然是沒打算直接出來的,他和其他的兩個人格討論上了,一起交流信息去了。
很顯然,安定那邊也是如此。
轉換身份之後高興地大概只有金信和秋余吧。
“正好,咱們現在先去一趟時間裂縫怎麽樣?”金信詢問,“看看能不能把那個特殊道具給拿到手。”
“啊?哦,行吧。”柯晨臨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應下之後他又問,“不去放火了嗎?”在轉換成獵物之前,他們一直在屠殺其他玩家,那作風基本和恐怖分子沒兩樣。
偏偏他們鬧出了最大的動靜卻一直沒被抓。
“我們又不是殺人狂!”金信睜大了雙眼,“也不是縱火犯。”
“可你們製造了很多場爆炸。”柯晨臨提醒他。
“那是出於自保,是正當的防衛。”金信嘖了一聲,“你把我們想的太壞了。”
安定體內那個小學生人格正瘋狂提醒他阻止柯晨臨,不能去那個裂縫,那會讓柯晨臨身體變差,而且會吐血的。
“能不去嗎?”安定詢問。
“你在說什麽屁話?”金信瞥了他一眼,而後他明白過來:“哦,裁判不想讓我們成功是吧,能理解。不過不行。”
“那很危險。”安定又說。
“這個副本裡的一切都很危險。”說話的是已經變成成年體的秋余,“我們之前陰了那些玩家,他們反應過來之後是能夠舉一反三坑我們的。”
安定的反對沒用,金信打了一輛車,目的地定位為柯晨臨的高中,安定能做的只是跟著。
再次進入時間裂縫,柯晨臨聽到自己身體裡最大的那個人格咦了一聲。
那聲音和金信同步了。
“這裡似乎更危險了。”金信看著空中飛舞的紙屑,上一次他們過來甚至是離開的時候都沒有這玩意兒,那紙屑是黑色的,乍一看像無數黑色的蝴蝶在盤旋飛舞。
他試著打開窗,將自己的手伸出去。
又是一陣劇痛,隨之而來的是更強烈的精神壓迫:“不然等咱們成為獵物的時候再來看看?”金信也不太確定現在的狀況是否安全。
這種狀況應當不是每次來時間裂縫都會疊加的,這應該和他們本身的獵人或者獵物身份有關。
最主要的是金信不心疼柯晨臨受傷,但他怕柯晨臨真正的死亡。
“不。”柯晨臨拒絕了,“我現在可以轉換人格,他說我應該試試。”
這個“他”除了最大的那個柯晨臨不做他想。
“獵物時期太過不可控,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將要出現的人格是哪個,”柯晨臨說,“我們現在應該試試看。”
“你確定你不會死嗎?”金信皺起眉頭,滿臉懷疑。
“我不同意。”安定直接轉換成了裁判的形態,“這個副本的積分雖然很高,但是你沒必要冒這個險,只是一個副本積分而已。”
“把手伸出去。”最大的那個柯晨臨在意識裡說。
高中生柯晨臨搖下車窗,然後他就被裁判死死的摁住了。
“喂!放開他!”金信在前座上開口道。而和裁判他們一起坐在後頭的秋余則是試圖讓裁判松開柯晨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