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晨臨走到了裁判的身邊,裁判看向了他,柯晨臨相當自然地握住了裁判的手,壓低聲音詢問:“現在有時間嗎?”
“有的。”裁判垂下頭回應。
“喂!”金信迅速的反應過來,看向柯晨臨的方向,見兩人已經牽上手了,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麽,“你想幹嘛!啊?又想跟他睡覺是不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麽拿到特殊道具,明明都已經遇到大麻煩了,柯晨臨腦子裡卻依舊只有搞裁判!
“沒有。”柯晨臨回應的敷衍,“我看你們吵架可能還得花點時間,但是我累了,我得去休息。”說完之後他就懶得再繼續聊,還有正事等著他去忙。
在金信見了鬼的眼神裡,柯晨臨拽著裁判離開。
“他去幹嘛?”佘立志隨口問。
“關你屁事。”金信不爽歸不爽,但介於柯晨臨間歇性的靠譜,他倆要談戀愛自己也管不著。
佘立志眨巴兩下眼睛,他現在三觀屬於被重塑了一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所以柯晨臨原來是下面那個嗎?”他對同性群體了解有限,但好歹也知道一個在上面一個在下面。
“你在放什麽屁……等等!”金信渾身一震,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啊!是啊!他們搞對象總有一個是在下面的吧。
顯而易見,柯晨臨是更柔弱的那一方,就那個體格子,打架肯定打不過裁判。所以柯晨臨原來是下面那個嗎?
金信感覺自己的大腦被人砸了一下。
一個衝動神經質的混蛋,居然會被人睡?而且還給另一個弄得渾身都是傷,這麽凶猛的?!
金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在震顫。
他作為一個遠離感情的直男,在他腦海裡伴侶中處於下位的那個應該和溫柔可愛劃上等號,就像以前學校裡那些蹦蹦跳跳的女孩子一樣。
蹦蹦跳跳……柯晨臨?!
金信腦補能力非常優秀,在意識到的那一瞬間,他腦子裡就出現了那個畫面。
曾經他還在高中的時候,坐第一排靠窗的那個女孩總喜歡看著窗外,金信能看到的是她辮子上粉紅色的毛茸茸草莓球的頭繩,然後女孩緩緩扭過頭,是柯晨臨那幅仿若紙人的面容。
而後柯晨臨衝著自己嫣然一笑。
“唔!”金信捂著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
“你還好嗎?”佘立志睜大眼睛詫異,“難不成透露組織是什麽禁忌嗎?!”
“不是,你讓我緩緩。”金信捂著自己的太陽穴,剛才他腦子裡的東西太可怕了。
想點正常的!金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佘立志一臉懵。
金信回想起自己曾經在手機上看的那些舞蹈的美少女,黑色的腿環,隨著動作飄動的白色百褶裙!然後再是……柯晨臨那張死人臉。
“啊啊啊!”金信乾脆利落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佘立志被他嚇蒙了,心裡懷疑這人莫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
……
柯晨臨和裁判完事之後並沒有去找金信,他去其他玩家那裡借了鏟子,準備將雪,冰,或者冬天依舊生機勃勃的那些植物給裝一袋,只要都收集一部分,總有能夠帶出去的。
他還割了一些稻草過來試圖搓成麻繩,不過失敗了,柯晨臨乾脆將自己的袖口裁下來一些,用來系袋口。
在金信回來的時候柯晨臨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你看我幹嘛?”柯晨臨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手腕,他是被他裁掉一節袖口的地方。
金信的觀察力有這麽變態麽?而且這有什麽可在乎的?
看柯晨臨這動作,金信又誤會了,他以為是柯晨臨在檢查裁判是否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是啊,通過蛛絲馬跡他早就應該發現的,柯晨臨是個嬌俏的男人。
見金信遲遲沒有說話,柯晨臨眉頭都皺了起來,就在柯晨臨準備問的時候,金信以拳抵唇咳了兩聲:“鏟雪呢?”
“怎麽?”柯晨臨一手拿著鐵鍬,眉頭皺得更緊。他總覺得金信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你和那個佘立志聊得怎麽樣?”
“挺好的啊。”金信的眼睛都不敢去看柯晨臨:“那個,下次你還是別找裁判找得那麽勤了。”
柯晨臨挑起一邊的眉毛,算是詢問的意思。
“這樣顯得不矜持。”金信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形容,他只有十八歲,了解得不多,“理解你,倒是不要那麽饑渴……”他的音量越來越小。
柯晨臨明白了,並且鏟了一鐵鍬的雪砸到了金信的身上,照著臉砸的。
“嗷!你幹什麽?!”金信的脖頸被雪弄得冰涼,他縮著身體往後退,“柯晨臨你有病啊!”
然而他等來的並不是柯晨臨的回應,而是拍過來的鐵鍬,如果不是金信躲得快,他腦袋高低得挨一下。
“饑渴是吧?”柯晨臨笑得格外陰森,“你他媽跟佘立志聊個天把他的腦子聊過來了是吧!”他舉起鏟子,準備繼續攻擊。
“大哥你被戳穿了能不能別破防得那麽徹底!”金信繼續嚷嚷。
他倆你追我趕,直到一把火把他們房子給燎著了。
火是佘立志放的,柯晨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佘立志遠去的背影。
他們的門和窗都是木頭的,房頂是稻草,火燒得特別快。
柯晨臨拿著鐵鍬和金信一起朝著那大火行注目禮,他們就像是兩尊雕像,不明白事態發展為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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