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某人在一起的時候壓根沒有抽煙的習慣,這時候也莫名地不想在指間夾香煙。
柯晨臨歎了一口氣之後給裁判松綁, 對於已經被撕成布條的襯衫行注目禮, 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完美世界能不能把它再重新聚合成一件衣服。
而裁判在被松開之後立刻直起上半身:“完了, 過火了。”他身上的痕跡密密麻麻多的嚇人,這個不是柯晨臨能控制的, 柯晨臨現在屬於控制欲一上頭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不過好歹沒有太離譜,起碼裁判四肢健全不是麽。
裁判看起來也很懊惱。
當時氣氛恰到好處,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邀請柯晨臨一起來做一些“放松身心”的運動了, 而剛經歷了一個不大不小麻煩的柯晨臨就這麽順勢答應。
邀請的時候裁判腦子裡沒想太多,答應的時候柯晨臨腦子裡也沒想太多。現在他們的理智回來了,卻也已經晚了, 事兒都辦完了。
柯晨臨和裁判同時看向對方,他們一起張開嘴,然而還沒有發出聲音,就又一起閉上了。
他們知道對方想問什麽, 無非就是“你怎麽不克制一下?”
而在看穿對方的意圖之後,他們意識到自己現在這種甩鍋的行為不僅不道德, 而且沒有實質用途之後就放棄了。
太過沉溺於這個溫柔又虛假的世界以及他們這種短暫和諧的關系不好, 那樣只會導致他們分開時更加難受。
柯晨臨覺得自己得隨時把“這是假的”在心裡頭默念, 起碼之後不能再這樣了。
裁判呼出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的性格變得容易衝動了,就跟從前的安定似的。在曾經那些熟人帶來的壓力之下, 他和柯晨臨之間反而緩和了。
裁判抬了下手, 隨後嘶了一聲。
他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口, 好吧,這起碼說明在這個世界想要傷人還是有可能的。
伸手一寸一寸地摸過去,最多的就是牙印,柯晨臨啃出來的。
在觸碰到胸膛上的印子時裁判又嘶了一聲,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懷疑柯晨臨甚至想在他身上刻個“柯晨的到此一遊。”
摸著摸著,裁判忽然覺得不對,因為柯晨臨此刻正盯著他。
“怎麽了?”裁判詢問,他不由自主地挪開了一些,因為柯晨臨這模樣看上去有點之前犯病發瘋的意思了。
“哦,親愛的我能抽個煙嗎?”柯晨臨的回應相當平靜,這句詢問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就像是個單純怕自己伴侶厭惡尼古丁味道的普通男人。
“你抽。”裁判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柯晨臨垂下頭,又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指間,在裁判應聲之後他並沒有立刻去掏煙。
剛才完事的時候他確實是有一種想要抽煙的衝動來著,不過現在沒了。
剛才問出那句話也只是發現裁判一下子變得警惕而隨口一說。
柯晨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壓在了裁判的身上。
“你幹嘛!”裁判伸手抵住了柯晨臨的下巴。
然後他的手就被柯晨臨舔了一下,柯晨臨居高臨下地看著裁判微笑,明明單就體能來說裁判能輕而易舉地將他掀開,但柯晨臨永遠都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柯晨臨沒那麽老實!
裁判的手在顫抖,他的心智也不怎麽堅定,尤其現在柯晨臨明晃晃地在勾引他。
“親愛的我在想。”柯晨臨握住裁判抵住自己下巴的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還用臉頰蹭了一下。
裁判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隻覺得手腕處被柯晨臨握著的地方燙得厲害。
“反正也不會更糟糕了,還壓抑自己的本性做什麽呢?”柯晨臨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裡頭濾鏡的原因,裁判抬頭看去,總覺得柯晨臨的犬牙特別顯眼。
“我其實有認真想過了,在剛才那一會兒。”柯晨臨的另一隻手緩緩從裁判的胸膛劃過,“比起冷靜,我果然還是更想把親愛的你給吃掉。”
“你還是冷靜點。”裁判冷下臉來。
他話是這麽說,但現在最不冷靜的估計就是他自己。
他在心底將“不可以”這三個字循環滾動播放,希望能夠達到阻止自己接下來某種行為的目的。
當然,沒有成功。
因為柯晨臨又衝著他笑了,他微眯著眼睛低頭看裁判,在柯晨臨那聲意味不明的輕歎之後,裁判的抵抗的心思嘩一下土崩瓦解。
他倆玩的快樂,副本裡面某些人則是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有同期玩家想要聯系這兩個明顯是玩家的成員,結果在那天燒房子吵架之後那倆人壓根就沒從房子裡出來過。
他們都做好證明自己是新玩家的準備了,結果那兩人就跟自閉了似的,家門再沒打開過。
最後三個玩家無奈,敲響了柯晨臨他們家大門。
裡頭的人過了挺久才將門打開,估計之前是在睡覺。
柯晨臨開門的時候表情不太好看,他還以為來的是自己那些“親人”,而在看到門外三位玩家的臉時他愣了一下,不等這些玩家表明來意,柯晨臨就錯開身子讓出一個位置來,他指了指屋內,示意眾人可以進去:“聊聊吧。”
他早就調查過疑似玩家的人群了,這三個確實是玩家裡頭受影響最小的,他們會找過來其實也在柯晨臨的意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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