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致遠去送黃奇鑫與冥府交接,路上錯開了,還沒回來,吳球球好幾天沒回家見案子破了就回家去向父母報平安,無情殿只有周大飛與范金山值守。
看到墨元白出現在上首,周大飛與范金山齊齊朝他做了個揖,周大飛開口說道:“大人,有三個鬼喊冤,鬼差押解過來後已經回去了,說是交接程序等司馬回來補。”
墨元白朝身後看了一眼,等葉千羅跨出了法門,站到了他身邊,他才動了動手指收回了法門,坐到座位上,朝堂下問道:“何人喊冤?”
“大人!”
“您要為我們做主呀!”
“大人,我們死得好冤枉啊!嗚嗚——”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女鬼爭先恐後邊哭邊說,聲音著實辣耳朵。
葉千羅站在墨元白側面,居高臨下看到墨元白如畫的眉山皺了皺,恨不得伸出手來給他按按平,他搶先朝下首說道:“你們一個一個說,這樣亂糟糟的,讓大人聽誰的好?”
三個女鬼互看了一眼,兩邊的女鬼都閉上了嘴,中間的女鬼朝前一步,朝墨元白鞠了個躬,淒淒艾艾地開口說道:“冥判大人,求您為我們三人做主!我叫小紅,她二人一個叫小晴,一個叫小凡,我們三人都是紅蜻蜓按摩房的按摩女。”
說到按摩女,周大飛與范金山臉色一沉。
小紅抽泣了兩聲,繼續說道:“紅蜻蜓挺小的,今天是我們三人上半夜班。午夜剛過,就進來一個男人,問我們三個一個問題,我們沒答對,他就掏出刀來,給我們一人一刀把我們都殺了,措手不及,連還手都沒來得及。”
“可有撒謊冤枉他人?”墨元白問道。
“不敢啊!大人!我們是新鬼,還不會說謊!”小晴和小凡連連保證。
“男人長什麽樣?”墨元白問道。
“矮矮胖胖的,穿著一身黑衣服,不像住在村裡的人。進來也不問價,而是先問了我們一個問題。”小紅說道。
“什麽問題?”葉千羅問道。
“他問:你們是不是母親?”另一個女鬼小心地說,“好奇怪的問題。我們三人年紀都大了,在老家都生了孩子再出來打工,所以才輪到後半夜值班。”
“對,他問我們:你們是不是母親。我們都回答了是。沒想到就招來了殺身之禍。嗚嗚——”小晴扁扁嘴就哭,眼裡卻沒有眼淚。
“還記得他的長相嗎?”墨元白問。
“變成鬼就記不太清了,他進來的時候,我們見不像是大主顧,就沒迎他,沒太注意他的長相。不過,我記得他的唇上有一顆黑痣。”小紅想了想說道。
“說話什麽口音?”墨元白問。
“不像本地口音,聽起來像清河方向的。”小凡回答。
“你們的冤屈我已經知道了,最遲明天,你們的屍體便會發現,到時候偵緝隊會追查,抓住真凶。你們先進鎖魂盒裡來。”
墨元白剛把三個女鬼收進煙盒,手機便響了。
他接了電話後對眾人說:“有人報案,城郊按摩房發現三具女屍。”
第24章 第2案2
清晨五點, 整個城市還處在寂靜中。
偵緝一隊的隊員們接到通知,都從家裡趕過來集合,拿上工具箱後趕往現場, 除了華叔和南姐。他們倆按照孫金海提供的信息帶著特別行動隊, 連夜去追捕聞風潛逃到隔壁省的地下炸*藥黑市團夥。
“老大, 華叔在群裡發了搜查孫金海製炸*藥工廠的情況。”急駛的車上, 葉千羅抓著手機向墨元白及時通報警隊群裡的信息。
現場在郊區, 車開過去要一個小時,還是墨元白開車。
“念。”墨元白手打著方向盤, 面色沉靜。
“華叔和南姐在製炸*藥工廠發現了孫金海製作炸*藥的配料殘留物, 經比對, 與范隊爆炸現場土壤和汽車殘殼上的提取物成分一致,車門上提取的雷*管殘留物與炸*藥工廠剩余的雷*管熔化痕跡相同, 可以證明是同一批TNT。”
“製炸*藥工廠提取出孫金海的指紋和生活痕跡。孫金海交待出炸*藥製作流程以及在車輛上引爆的方法, 以上證據均證明, 孫金海正是范金山爆炸案的凶手。”
葉千羅讀著華叔和南姐發回的信息,墨元白側頭聽著。
“這個地下炸*藥加工點在一處荒廢的化工廠內, 同時還查到了久清公司失蹤的那批醫療器械。現在一並運回來了。
“吳球球回家後,分析了器官販賣案前三名死者的心理, 他們沒有和黃奇鑫一樣在死後鳴冤,應該是知道自己會死這件事, 他們或許都為了錢為了家人, 放棄自己的生命。這一點,在第三名死者家屬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 這些死者家屬拿著死者的賣命錢,雖不是凶手,卻是親手將死者送到了周思萍的手術刀下。”葉千羅讀了群裡的下一條信息。
“給司馬回信息, 讓他堪察完現場,馬上抽空再對前三名死者家屬再做一次筆錄,務必將老苟的利益鏈條挖出來。”墨元白吩咐道。
“讓我發?”葉千羅舉著手機問。
墨元白空出一手,拿起儀表盤上的手機扔給葉千羅:“沒鎖,你自己開。”
葉千羅喜滋滋地接過手機,按開了墨元白的手機,點開他的通訊錄,在群裡用他的語氣發了一段指示。
發完了指示,偷偷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墨元白,他垂下眼眸,極快地在添加好友處加了自己的微信,然後把手機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