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系統還是任務者,都不過是主神提升能力的一個棋子擦了。
雖不知道主神為何放棄了9527,但雲勵寒卻覺得,9527終歸是和其他系統不同的。
吞了一個系統,就算不能讓9527升級,也應該能讓他稍微聰明一點的罷。
雲勵寒視線投向沒心沒肺的9527。
9527圓滾滾的身子閃著五彩的光,哼哧哼哧的飄在雲勵寒額邊,“大佬,我有點難受。”
雲勵寒挑了挑眉,“怎麽?”
9527輕輕落到了雲勵寒的肩膀上,“我可能要消化一段時間,肚子好撐。”
雲勵寒抬手揉了揉9527圓滾滾的腦袋,語調輕緩的說道,“去罷。”
一道光芒閃過,那五彩的圓球消失不見,整個大殿又陷入了寂靜,空蕩蕩的殿內只有昏暗的燭火在閃爍,平添了一絲冷漠。
雲勵寒抬腳跨出殿門,抬眸看向無人的屋頂,好似在喃喃自語,“去看看晉翎罷。”
“是。”
於黑暗中傳來一道冷硬的男聲,隨即便是冽冽的風聲。
——
男人陣陣痛苦的嘶吼聲不斷的在陰暗的牢房中響起。
那充斥著猩紅血色的眸子似一隻野獸一般,暴戾又瘋狂。
他被手指粗的麻繩死死的綁在柱子上,興許是用了太大的力氣,那粗糙的麻繩深深的勒進了他的手腕裡,不斷的有鮮血從傷口處流出來,那草色的麻繩也沾染了大片的紅。
“楚穆炎——”
三個字帶著濃烈的恨意,伴隨著血淚從男子的牙縫中擠出來,那薄薄的唇早已被他的牙齒咬的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而他的身上,更是慘不忍睹。
白色的囚衣早就被鮮血染紅,一道道被利刃劃破的縫隙中,露出那翻滾著的肉。
他旁邊一名身寬體胖的大漢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刀,正面無表情的從他身上剜下來一塊肉,隨手丟進了不遠處的鐵桶中。
倘若將視線探過去,便會發現,那鐵桶中已經堆積了不少的肉,剛扔進去的那塊肉竟是還在裡面蠕動,似乎還帶著一絲意識。
那男子瘋狂的掙扎,整張臉都因這活生生從他身上剜下來一塊肉的痛苦而扭曲著,五官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在殘破的囚衣下,是沒有了皮/肉包裹的森森白骨,那白骨上,還帶有一絲鮮紅的血漬,映襯著森白的骨頭,看起來詭異又恐怖。
他滿頭的長發早已被汗水浸透,與粘膩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處湧出,逐漸在他身下匯集成了一小攤。
而在距離男子不遠的地方,一名女子雙手死死的抱著腿,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身子劇烈的顫抖,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
恐懼已經讓她整個人都幾乎失去了意識。
而雲勵寒就是在這個時候緩步踏了進來。
小鄧子在前方引路,“陛下當心,這地方實在是汙穢的緊。”
雲勵寒不在意的擺擺手,“無礙。”
曾經的他,為了擺脫劇情,各種汙穢的地方不曾去過,只不過是一個大牢罷了。
小鄧子便也不再勸,只是盡力將雲勵寒路上可能會碰到的東西都提前收了起來。
看到雲勵寒,那原本割著肉的大漢放下了手裡的刀子,邁著沉重的步伐衝雲勵寒抱拳行了一禮,“參見陛下。”
雲勵寒輕輕嗯了一聲,“如何了?”
那壯漢哈哈笑了一聲,“陛下放心,咱的手藝可是沒話說,說好了是凌遲,那便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都不會少。”
雲勵寒點了點頭,“去看看。”
“陛下請——”
晉翎於劇烈的疼痛中暈了過去,卻又被硬生生疼硬,意識模糊間,一雙精致的皂靴出現在他眼前。
晉翎緩緩抬了抬頭,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誰以後,用力扯出一個笑容,似乎是和老朋友寒暄一般,輕輕的開口,“你來了啊。”
雲勵寒勾了勾唇,“朕來了。”
方才那一個抬頭的動作似乎是耗盡了晉翎全部的力氣,在雲勵寒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他的腦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那聲音氣若遊絲一般,毫無力氣,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雲勵寒莞爾,“何須看你笑話?”
晉翎自嘲一笑,“也是,如今我這個樣子,也不配讓你看笑話,我只有一事不明,你為何,能徒手抓了系統?”
雲勵寒只是笑笑,卻沒有回答,晉翎雖是將死,但他也沒有那份好心去為他解決疑惑。
晉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不願說也罷了,只是,能否給我一個痛快?”
凌遲的痛苦,他是真的忍受不來。
雲勵寒垂眸看向晉翎的後腦杓,“這話,對朕說沒用,對著邊關那二十萬將士去說罷。”
晉翎痛呼一聲,從喉嚨中發出一道嘶吼,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那不是我做的,你知道的,我是任務者。”
然而,雲勵寒卻沒有理他,只是將視線轉向了行刑的壯漢,薄唇輕啟,“繼續。”
雲勵寒轉身,身後傳來一道淒厲的慘叫之聲。
他可是反派,晉翎可能是腦子壞掉了,竟然會想和反派講道理,真是可笑。
況且,雖是晉翎沒有親自參與進這件事,但這一切,卻都是他身後的主神搞的鬼,作為既得利益者,便沒有資格說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