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當中,後期的權謀就簡直如同是那小孩子在過家家玩鬧一般的簡單,葉瑾年之所以能夠登基為帝的原因,不過是因為無論是朝堂裡的新晉狀元也好,還是能夠和葉瑾年爭奪皇位的皇子也罷,全部都在內心裡深深地愛慕著公孫婉。
他們同意讓葉瑾年登基的唯一要求,就是讓他必須不設后宮,全心全意的愛著公孫婉。
當真是荒唐至極。
雲勵寒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這些所謂的被主神選出來的男女主,似乎每一個腦子都不太正常,從這些智障一般的劇情當中,依稀可以探查出主神那廝的模樣了。
公孫婉斷斷續續的抽泣之聲還在不停的響著,房門外面她的大丫鬟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葉瑾年帶著赤紅的眸光死死的盯著雲勵寒,聲音也是冰冷無比,“你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了幹什麽?”
“庶弟難道猜不到嗎?”雲勵寒眉眼冷冽下來,語氣平淡清慢,“從半柱香之前,我便一直與庶弟和母親在一起,庶弟不妨想一想,倘若我不曾前去找母親,而是一直留在房間裡,現在會發生什麽?”
葉瑾年的臉就仿佛是那調色盤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他當然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雖然他也氣憤,在他們成親的當晚公孫婉就做了如此一件讓他沒有顏面的事情,可是雲勵寒明明可以如實告訴他的,卻偏偏要把這件事鬧到明面上來,甚至還叫了葉夫人過來,這以後倒讓他和公孫婉還怎麽做人。
原本就在諸位賓客面前丟盡了臉面,葉瑾年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現在,他剛剛新婚的妻子,竟然背著他鑽到了他大哥的房間裡,試圖勾引他的大哥!
葉瑾年長這麽大,從未曾如此這般丟臉過。
而這一切,卻偏偏還是他一直深深嫉妒著的那個大哥親自揭發的!
“那你也可以提前告訴我啊!”葉瑾年感覺自己的腦子徹底的有些不夠用了,此刻的他已經幾乎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現在還不是原劇情裡那個被教導了帝王之術的皇子,還未曾學會如何收斂自己的情緒。
葉瑾年憤怒的質問聲在空曠的院子當中響起,語氣中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憎惡和怨恨,“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的,為什麽偏偏要把它鬧出來?”
“嘖,”雲勵寒眉眼冷了下來,葉瑾年還當真是以自我為中心,他毫不留情的反駁了葉瑾年的話,“你沒有資格要求我做事,你還不配。”
“你!”葉瑾年被雲勵寒的一席話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眸當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記憶當中的大哥是個病秧子,雖然也總是看不起他,卻從未如此直白的嘲諷過他。
曾經的葉祈年只不過是忽視了葉瑾年而已,就遭到了他無盡的妒忌和怨憎,而現在,雲勵寒如此不加掩飾的看不起他,更加刺痛了葉瑾年那顆自尊的心。
他幾乎可以說是氣怒交加,完全忘記了雲勵寒的身份而對他大吼大叫了起來,“你……葉祈年,你好樣的……”
“葉瑾年,”葉夫人冷冷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我勸你在說話之前最好識深思熟慮一番。”
葉夫人之前一直都沒有說話,葉瑾年竟是下意識的忽略了她。
“是……”葉瑾年畢恭畢敬的應了葉夫人一聲,他收斂了語氣,對著雲勵寒彎了彎腰,“是我方才放肆了,還請兄長原諒我。”
只不過,在葉瑾年低頭的一瞬間,眼眸當中閃過了一抹無比怨毒的光亮。
雲勵寒絲毫未將葉瑾年的氣憤看在眼中,他只是淡淡地垂下眸子撇了葉瑾年一眼,神情漠然,語調輕緩,“侍書,去看看二夫人怎麽樣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將她帶出來。”
侍書和侍畫是雲勵寒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一般負責他的起居生活。
“是。”侍書應了一聲之後,緩步上前打開了房門。
正屋的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映入眾人眼簾的是散落了一地的各種瓷器的碎片,整個地面幾乎都被碎片給鋪滿了,沒有了下腳的地方。
侍書輕輕地用腳撥動了一會才終於清理出來一條可以讓人通過的道路,而她緩步邁進的室內,也是一片狼藉,被褥幾乎全部都被扔在了地上。
甚至是她家世子喜歡的一個玉枕還上面殘留著一個大大的腳印。
“滾!你給我滾出去!”公孫婉才看到侍書的一瞬間便衝她怒吼出聲。
她早就聽到了外面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即使是再次摔了一跤,小腿處傳來了讓她感到鑽心的疼痛,她都沒有大聲的哭喊出來,就是因為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
可是,侍書卻就這樣徑直踏進了內室,將她的所有不堪都揭露在眾人的面前,公孫碗又怎麽會給侍書一個好臉色呢。
“二夫人,世子爺讓我帶您出去呢。”侍書並沒有貿然的前去攙扶公孫婉,只是淡淡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滾!”公孫婉幾乎是怒火中燒,眼眸當中甚至是粹上了冰冷的毒,“我讓你滾出去,你聽不到嗎?”
侍書被她眼裡的惡意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原本雲勵寒對她的吩咐了,徑直轉身走出了房門。
“世子……”
侍書剛剛喊出來兩個字,雲勵寒便衝他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用說了,我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