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這樣離譜的猜測,他並沒有選擇開口辟謠, 反而是興致勃勃的看著眾人的議論。
反正,無論他們猜想的有多離譜,處在輿論中心的人都不是他, 反而是收獲了不少的同情。
甚至是李沐城他們也稍稍的變了臉色, 當然,並不是對雲勵寒的鄙夷, 而是憤怒。
他們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將軍是一個怎樣的人。
然而, 面對這樣的一幕, 雲勵寒笑而不語, 只是淡淡的看著池萱, 仿佛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
見雲勵寒還是沒有反應, 查理斯三世有些急了,他毫不遮掩的揚起眉毛,大笑著開口,“怎麽,洛將軍是想見到王妃娘娘血濺當場嗎?”
查理斯三世掐著池萱脖子的手越發的用力,池萱努力的張大了嘴巴想要呼吸,然而,因著被布條給封住,無論她多麽的努力,終究都是無濟於事。
很快的,池萱的脖子就漲的通紅,生理性的淚水不斷的從眼眸中流露出來,她死死的盯著雲勵寒。
——救我……我會死的!
“嘖!”雲勵寒輕歎一聲,“原來帝國的皇帝陛下也就只會耍這些手段了嗎?”
查理斯三世冷笑一聲,毫不在乎雲勵寒話裡的諷刺,“無論手段高明與否,好用就行。”
“怎麽樣,洛將軍是否願意跟我們走一遭啊?帝國皇族的晚宴,洛將軍還沒有享受過呢。”
雲勵寒微微抬眸,淡漠的眼神掃視了查理斯三世一番,語調依舊清冷,“恐怕我是無福消受這帝國的晚宴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路易斯三世臉色猛然沉了下來,掐著池萱脖子的手越發的用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
“隨便。”雲勵寒毫不在乎的開口,“皇帝陛下用自己的王妃來威脅旁人,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當真是厲害呢。”
路易斯三世又怎會聽不出來雲勵寒話語中的嘲諷,但雲勵寒這副淡漠的神情,好似對池萱沒有絲毫的在意。
不應該啊……
突然,路易斯三世心底浮現起了一個讓他覺得有些可笑的想法,他神情有些複雜,“你不會……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吧?”
“知道。”雲勵寒回答的不假思索,但是隨即,他又話鋒一轉,“那又如何呢?”
雖然池萱是原主的親生母親,但這並不代表著雲勵寒就會不顧一切的去救池萱。
他本身就是一個性子淡漠,沒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的人,雲勵寒狠起來連自己都能利用。
一個和他無關緊要,沒有相處過一天的人,即使池萱和這具身體有著血緣的關系,但這並不會成為雲勵寒明明知道前方有陷阱,還要傻乎乎的踏進去的理由。
況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雖然在十多年前藍星被蟲族席卷的時候,池萱派了飛船來接原主離開。
可是池萱做了這麽多年的王妃,她和路易斯三世朝夕相處,誰知道現在她被路易斯三世威脅的這一幕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一個計劃。
畢竟經歷了這麽多的世界,雲勵寒也是見過了不少的戀愛腦,倘若池萱也是那樣一個愛情至上的人,和路易斯三世打配合來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並不是不可能。
路易斯三世呆愣在當場,他嘴唇蠕動半天,喃喃的重複著雲勵寒的話,“那又……如何……?”
怎麽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雲勵寒既然已經知道了池萱就是他的親生母親,難道不應該是用盡一切手段都要將她救回去……面對他的威脅,難道不應該是乖乖聽話嗎?
雲勵寒微笑著支起下巴,好聲提醒路易斯三世道,“只要皇帝陛下想,你現在就可以把她殺了,我是絕對不會阻止的。”
路易斯三世:“……”
好家夥,他這是見識到了一個比他還沒有人性的人了,他好歹只是暗中殺害了他大哥,雲勵寒這是打算當著所有人的面弑母啊……
卻突然,一道痛苦的呻/吟聲響起。
路易斯三世的面容有了一瞬間的扭曲,他仿佛是遭受了什麽極大的痛苦,雙眼赤紅,就連鉗製著池萱的那隻手都松開了。
“陛下!”
衛兵喚了一聲,伸出雙手試圖去扶路易斯三世。
就在眾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雲勵寒卻突然有了動作。
眾人隻覺得一道黑色的影子仿佛是鬼魅一般迅速的向著池萱的房間掠去,那速度之快讓眾人看的眼花繚亂,幾乎分辨不清到底是什麽東西,只看到了散落在那裡的陣陣殘影。
就在衛兵的雙手觸碰到路易斯三世的一瞬間,雲勵寒卻已經拖著池萱返回了他原本待著的地方。
路易斯三世好不容易緩和下腦子裡的刺痛,卻發現,池萱已經被雲勵寒帶走,一抹猙獰的神色從他臉上顯露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
雲勵寒十分淡定的開口,“攻擊你的精神力罷了。”
漠然的語調卻讓路易斯三世的心態有些崩潰,原本他是想到了雲勵寒有辦法控制飛艦上炮火的準向,卻不曾想到,他竟是可以隔著這麽遠的距離直接攻擊人的精神力。
精神力到底有多重要,這是整個星際所有公民都了然於心的事情。
在雲勵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努力瞪大了眼睛,這是一個多麽恐怖的攻擊方法啊,只要精神力足夠龐大,那便可以毫無征兆的摧毀一個人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