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前,閻家老宅甚至還被評為最貼近先祖的建築。
但若是皇后娘娘和許若輕這兩個古代人來看到了,只會說一句不倫不類。
閻家,他已經許久沒有回來過了。
走進大門的時候,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大少爺回來了。”管家堆砌著一臉的商業假笑,“先生已經等您多時了。”
閻深冷笑,踏入了這本該是他家,卻又如此陌生的地方。
現代,療養院裡。
一隻線香的燃燒時間也就半個多小時,這時候江溯的病房外面已經圍了一圈人了。
原因很簡單,剛才的香實在是太霸道了。
哪怕是關上了門窗,那香味依舊穿透了他們的肺腑。
而住在療養院的,除了醫生,那就是病人或老人了,還都是不缺錢的,都想來打聽一下這線香怎麽買,在那裡買。
江秋白沒有預想到這樣的情況,而且他關著門,這會兒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現在二爺爺剛醒,精神頭好了許多。
江秋白正在眉飛色舞的跟他說,自己昨晚收了一顆鑽石,賣了不少的錢,剛剛已經把全部欠款還清了。
無債一身輕,還真不是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體會過欠債的人才會懂這句話的重量。
江溯眼中也有了笑意,原本是想接孫子來過好日子的,卻沒想到最後還連累了人家,心底總是愧疚的。
“對了,這線香是上神給我的。”江秋白提起墨影,眉眼都是止不住的興奮,“上神也答應我了,只會會抽空去幫我尋洗髓丹,到時候您就能完完全全的好起來了。”
還有之前二爺爺說有人注意到酒館的事情,昨晚也已經被上神解決了。
他事無巨細,都當成故事一樣,說給了二爺爺聽。
而江溯卻在他的笑意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情緒。
等到江秋白吹完了墨影的彩虹屁,江溯這才有了說話的念頭。
開口很難,發音也不標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
“小,白,年紀,不,小,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可,以,考,考,慮,談,戀,愛了,沒有,債,務,合,適,結婚。”
江秋白認真的聽著,但是有點無語,“二爺爺,您是說我年紀不小了,可以考慮談戀愛了,現在沒有負債了,可以結婚了?”
江溯僵硬地點點頭。
江秋白無奈搖頭,“我才二十五歲,這算什麽年紀不小了?我還沒做好結婚的打算呢,您就別操這個心了。”
江溯又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江秋白這回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長得還行,哪怕是以前在鄉鎮中小學時期,也有女同學給他遞情書的,後來到二爺爺這裡,經濟條件擺在這裡,五官也逐漸張開了,也是不缺追求對象的。
男的女的都有。
但他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感情的問題,好像人家做什麽都無法打動他一樣。
他曾經也在跟大學室友們調侃過自己,說自己估計要孤獨終老了。
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喜歡什麽樣的人?
想到這個問題,江秋白腦海中沒有具像化的人影,只有一個模糊且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額..江秋白頓時打了個寒顫,他都在想什麽鬼東西?
那是他能想的嗎?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不配。
江秋白把黑色的人影甩出腦海,擠出笑容,“二爺爺您就別操心了,等緣分到了,自然就談戀愛了,再說了,現在年輕人都流行晚婚,我不急,等您病好了再說。”
江溯神情複雜,他看到了江秋白剛才一閃而過的羞意。
罷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造化。
他自己都尚且如此,又怎麽能去幹涉小白的感情生活呢?
江秋白今天心情一直保持著高度興奮,在療養院陪著二爺爺說了很久的話,等到二爺爺再次睡下了,他才準備離開。
一開門,門口就圍滿了老頭兒老太太。
都是些文化人,有教養有涵養,知道裡面住的是個中風患者,他們都只是在門口等著,沒想著要敲門打擾人家。
江秋白了解之後有點哭笑不得。
要是提供線香的別人,江秋白還能幫那個人發展一下副業,他自己做個中間商,賺點差價什麽的。
但提供線香的墨影啊。
墨影會缺那幾個錢嗎?
額..其實他也不知道上神缺不缺錢,但是這線香畢竟是仙家的產物,估計也不適合拿到凡間來售賣吧。
本來想一口回絕了,但江秋白就一張嘴,說不過這些叔叔阿姨和爺爺奶奶們。
“我只能幫大家問一下。”江秋白無奈妥協,“這是我朋友送的,香是他自己製的,他也不做這門生意,更不差錢,所以我只能幫大家問一下。”
能不能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眾人聽到人家不做這個生意,又不缺錢的時候,心裡已經沒底了。
可這香..只要是稍微懂香的人,都不肯放過。
一行人還是帶著期待的目光,留下了江秋白的聯系方式,甚至還有阿姨大媽熱情的要給他介紹對象。
江秋白哭笑不得,今天就過不去這個坎了嗎?
“真不用,各種長輩們。”江秋白招架不住了,“我平時來這裡的時間少,我二爺爺最近身體好些了,我厚著臉皮自稱一句晚輩,拜托大家偶爾也帶我二爺爺一起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