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風偶爾也會來元帥府,陪她這個孤寡老人喝兩杯,而她也確實欣賞許諾風的行事作風。
多方考量之後,他就收了許諾風當自己的義女。
如若不然,許諾風如今還是許家明面上的管家,管家跟主子成婚,這要如何說得過去?
“老朽且問你,是否願意娶了我那不爭氣的義女?”老元帥掩面羞愧,“我那義女自知出身低微,能求個入贅就好,不求許侯爺嫁給他。”
許若卿臉頰泛起了微微的薄紅,難得露出幾分小男兒的做派。
羞羞澀澀,扭扭捏捏的,“阿輕自然是願意的。”
女皇陛下看懂了這兩人的眉眼官司,敢情這兩人今天就是來她面前演了一出戲?
老元帥一家幾代都是純臣,可以說沒有老元帥一家幾代的犧牲,也就沒有大嬰如今的和平。
雖說功高蓋主,但女皇陛下卻從來不忌憚元帥。
至於元帥的義女,女皇陛下心底也有數,估計也就是個權宜之計罷了。
罷了罷了,這事情給搞的,好像她這個女皇像是惡人似的。
不就是成全一對有情人嗎?
“來人,擬旨。”
許侯爺和老元帥義女被女皇賜婚的聖旨很快就在上京城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許諾風不是許侯爺的管家嗎?管家跟主子成婚?”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許諾風很早之前就已經是自由身了,之前她也是看許侯爺一介男流,這才看在往日主仆的情分下,替許侯爺打理許家的生意罷了。”
“只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入了老元帥的眼,還被老元帥收為了義女,不可思議。”
“你們吃過方便麵嗎?那其實就是許諾風自個兒的生意,不是許家的生意。”
“原來如此,那方便麵賣得如此便宜,那許諾風也算是有義之士了。”
……
元帥義女,入贅二婚的許侯爺。兩人身份也合適。
如此,關於許侯爺婚事的事情就落下了帷幕。
女皇陛下賜婚,說的是讓他們擇日完婚。
擇日,要擇哪一日,還得再商量商量。
許府裡。
一對剛剛才表明心意的小情侶,紅著臉對立而坐。
一個眼神勝過千言萬語。
“諾風姐,為何你突然成了老元帥的義女了?”許若輕還是好奇。
他原本也打算著等女皇陛下收回賜婚的旨意,然後再表明自己已經有了愛慕之人,不日將會迎娶愛慕之人入贅許家。
這也算是把之前它放出去隻招贅妻的話給坐實了。
不過這贅妻的事兒,他倆心裡清楚就行,反正他倆都姓許,家裡的生意也早就交給了諾風姐。
只是沒想到諾風姐會突然成了老元帥的義女。
許諾風也沒有瞞著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如此說來,是我們許家欠了老元帥兩次恩情了。”
許若輕心裡盤算著,那百煉鋼的方子,他拿來也沒什麽用,還不如送給老元帥,算是償還了老元帥的恩情。
“阿輕,日後與我一同孝順義母,便是最好的償還了。”
他已經答應了老元帥,待老元帥百年之後,他需要照看老元帥的旁支親戚。
他沒有阿輕那麽的感性,但知恩圖報他還是懂的,只不過他也不想讓阿輕有那麽多的壓力。
許諾風臉上掛著笑意:“阿輕,雖然你我都沒有了母父,但我們可要去尋個算命的瞎子,合一合你我的八字,選個良辰吉日,你也好娶我過門。”
許若輕羞紅了臉頰,“先,先不急,我們還沒有通知小白哥哥他們呢,要說恩情,那我們欠小白哥哥的恩情是最多的。”
所以他要成婚的話,肯定會邀請小白哥哥還有皇后娘娘他們。
許諾風也明白這個道理,“近日你可還有去過酒館?”
上次的年夜飯,他們被墨影上神送回來之後,他就再也沒聽阿輕說晚上再去酒館的事情。
許若輕搖了搖頭,“當日墨影上神說過,小白哥哥會在他的仙宮住上一段時間,估計是現在還沒回酒館吧。”
“那我們便等你下次去了酒館,與江老板商議之後再確定成婚的日子,這樣可好?”
許若輕紅著臉,微微點點頭,“也不知道現在酒館如何了。”
深夜小酒館裡。
兩個穿著睡衣,不修邊幅的老頭兒正在大廳裡下棋。
曲書靈跟江溯二人在酒館裡生活了一段時間了。
看這樣子,這酒館還是認主的,他這個前任老板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在酒館裡,客人們也進不來。
如此也罷。
先前江溯想的都是以後他去的曲書靈的世界,陪曲書靈度過余生便好。
但是現代生活的便利,讓兩個老頭都有些流連忘返。
這會兒倆老頭兒表面上看著是在下棋,實際上也在商量著以後到底該去哪邊生活才最合適。
曲書靈在他自己的世界裡有自己的事業,生意做的還挺大,如果要離開,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好。
而且那是他打拚一輩子的家業,讓讓不管不顧的就離開,心底始終都還是有點舍不得。
“阿靈。”江溯落下一枚棋子,“如果你還是喜歡你原本的生活,那我便去與小白說一說,讓上神把我送去你那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