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江秋白突然想到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壓倒炕已經被他絕育了啊草草草!!
貓的年紀和人的年紀算法是不一樣的,一歲的公貓就已經完全成年了,當初他不想壓倒炕到處禍害村裡的小母貓。
所以..他讓村裡給豬做絕育的老獸醫花了五分鍾,割掉了壓倒炕的蛋蛋。
他還記得那老獸醫動作快準狠,像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江秋白咽了口唾沫,不自覺的就看象了貓耳少年的下半身。
可是這穿著褲子的,他也看不見啊。
而且壓倒炕都十多歲了,在貓裡面都已經是老年貓了,為什麽會化型成為一個小少年?
這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壓倒炕怎麽會突然就化型了呢?江秋白想不通。
“喵嗚兒!”壓倒炕歪著腦袋,養著頭,看著鏟屎官,鏟屎官怎麽還不給他摸摸頭。
“壓倒炕??”江秋白語氣中有點難以置信的試探,聲音還有些顫抖。
“喵嗚!!”壓倒炕特別開心,鏟屎官沒有因為他變了個樣子就不認識他了。
嘿嘿,鏟屎官果然很愛他。
江秋白顫抖著小手,摸了摸壓倒炕的腦袋。
這貓腦袋他已經摸了十多年了,從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壓倒炕就陪在他身邊了,可是沒有一次,他覺得摸摸頭都是這麽心驚膽戰的事情。
但是,你還別說,手感還挺好,那小耳朵軟軟的,用手指戳一下,還會輕輕的顫抖一下。
嘿,有億點點好玩。
這也太萌了叭!
自帶貓耳朵的少年誒——
過了難以置信的那個階段,江秋白就是感覺高興,以前他就把壓倒炕當成親人,但壓倒炕始終是一隻貓,只有短短十幾年的壽命。
養貓的第一天,他就做好了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一場撕心裂肺的分別的準備。
後來,開了酒館,壓倒炕誤食了上神給他的長生不老丹,他是高興的,這就意味著,壓倒炕能把他送走了,不會讓他未來的某一天會感受到分別痛楚。
上神喜歡壓倒炕,沒事就把壓倒炕抱身上擼,他從來沒有排斥過,這是他給壓倒炕想好的退路。
可是現在不同了,壓倒炕有了人形,還是這麽可愛的小少年,他們能真正的做一家人了。
可他還來不及高興,他身上的衣服被壓倒炕嗷嗚一口咬住。
江秋白:“”
他們家壓倒炕是什麽時候學會咬東西的?
他趕緊把自己的衣服從壓倒炕嘴裡解救出來,“不可以咬東西,以前怎麽教你的?嗯?怎麽不聽話了?”
壓倒炕委屈巴巴的,“喵嗚!”
顯然是聽懂了。
江秋白更高興了,壓倒炕變成人形了,就能跟他無障礙交流了。
對了!!
“壓倒炕,叫爸爸。”江秋白伸出試探性的抓抓,“是我把你養大的,你得要叫我一聲爸爸。”
“喵嗚-喵?”壓倒炕聽是聽懂了,可這不是他的鏟屎官嗎?
鏟屎官又不是貓咪,怎麽可能會是他的爸爸呢?
鏟屎官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想到這,他又不滿的喵嗚了一聲,他都好久沒有吃到罐罐了。
“上,上神?”江秋白終於意識到什麽,壓倒炕還是不會說話。
墨影涮著毛肚,“上神?上次我說什麽了?你我之間的稱呼不必如此生分。”
江秋白:“..”
上神肯定是經歷了什麽才變得這麽奇奇怪怪。
而且什麽叫不必如此生分?
上次墨影明明說的是在外面不要叫上神,免得被別人聽到,引起什麽誤會和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怎麽就成:你我之間的關系不必如此生分了?
難不成這才是墨影上次的真實想法?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壓倒炕不會說話嗎?”江秋白問。
“教不會。”
三個字把他這些時日的辛酸講得明明白白。
江秋白似乎已經領會到了,他又問:“教不會的意思是他本來可以說人話的,對嗎?”
“嗯。”墨影一口吃下毛肚,十分爽脆,好吃。
江秋白心想,只要能學會說話就好,慢慢教唄,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墨影又給他潑了一瓢冷水。
“不光學不會說話,連路都不會走。”
江秋白:“..”
難怪壓倒炕剛才見到他的時候,是直接撲過來抱著他蹭蹭。
現在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後腿,不對,是他的腿依舊是有些彎曲的,就像貓咪一樣。
這不會說話,又不會走路,江秋白看著面前還在蹭他的貓耳朵少年,巨嬰兩個字蹦出他的腦海。
可是這又能怎麽辦呢?
不都是他的貓嗎?
還能丟了不成?
沒想到啊,他一個牡丹二十多年的孤寡青年,對象沒找到,要先學會帶孩子了。
無所謂啦,熱鬧一點也好。
“去沙發上坐著。”江秋白動作溫柔的揉了揉貓耳朵,聲音十分溫柔,“我給你拿好吃的。”
對小孩子,不能太凶了。
轉身他又問,“墨影,壓倒炕現在能吃人類的食物了嗎?”
“可以。”半妖已經基本上脫離了動物的范疇,吃人類的食物沒什麽問題,但習性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