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這邊,“嘶,你輕點,穿進去的時候別那麽用力,都快二十年沒戴了,疼。”
這如同小貓兒撒嬌似的聲音,搞得墨影更想把他弄疼了。
江秋白的耳垂在他的手指下被攆得通紅,兩人靠得極進,江秋白的耳朵都能感受到墨影的呼吸,慢慢的,連耳根子都紅了。
好不容易戴進去一個,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轉身。”墨影拿著另外一枚耳釘。
雖然男人戴兩顆耳釘會覺得奇怪,但江秋白還是沒有拒絕。
換了另外一邊,兩人幾乎是面對面坐著。
酒館的燈光比較暗,兩人靠得更近了,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散落在臉頰上。
氣氛逐漸曖昧,空氣逐漸升溫。
江秋白像是被男狐狸精迷惑了心神,不自覺的靠近,在墨影的唇角落下一枚香吻。
嘴唇又柔又軟,還帶著剛吃過水果的香甜。
這個耳釘到底是沒有戴成功,江秋白在吻上去那一刻,墨影唰的一下,耳根子通紅,神色中還帶著幾分不知所措和難以置信。
“大膽!你居然敢褻瀆神明。”
江秋白:“..”
還沒來得及反駁什麽,墨影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江秋白:“??”他滿腦子問號。
這墨影這麽容易害羞的?不至於吧?什麽情況?
不就是親了一下嗎?
兩個人都這曖昧程度了,就算還沒正式確定關系,親一口又能怎麽了?
不能快進一下進度條嗎?
排除他以前啃貓頭的時候不算,這還是他的初吻呢!
江秋白心裡感慨,這墨影啊,擁有無邊的壽數,而他就是個凡人。
雖然他知道,自己如果跟墨影在一起了,墨影不會看著他生老病死。
但凡人就是凡人啊,及時行樂才是硬道理。
他哪有那麽多的生命和時間跟墨影搞什麽持久戰啊?
墨影不老不死,萬一他想來個什麽循序漸進,曖昧三年,戀愛三年,適應牽手擁抱三年..
那到時候他都三十多了,哪還有這麽多心思風花雪月呢?
想到這,他就是一個哆嗦。
圍觀江秋白把人家親跑的余可可捂著嘴,笑得攤在了閻深的肩膀上,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閻深其實有些羨慕。
情這個字,最難解了。
他來得晚,不知道江老板和墨影上神曾經有過什麽樣的經歷和故事,也不知道這兩人的感情從何而起,但這兩人只要往別人面前一站,那必然是登對的。
其實他還有些羨慕江老板的大膽。
他對於可可的感情,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對余可可是不一樣的,甚至還經常打趣他們倆,把他倆湊一堆兒調侃。
但他現在卻不敢做什麽。
可可太單純了,太乾淨純潔了,他覺得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像是在拐騙小孩兒。
更何況,自己世界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他也無法輕易給出什麽承諾。
他向來理性,在沒有確定自己能負擔得起兩個人一生一世的承諾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
江秋白回過神之後,在笑得花枝亂顫的墨綠色魚尾巴上拍了一巴掌,“讓你笑,我讓你笑。”
“哈哈哈..”余可可終於忍不住了,“我是沒想到小白哥哥居然這麽主動,更是沒想到上神居然這麽..”
“這麽的含蓄,矜持。”余可可想了半天才想出這兩個詞,把原本要說的慫字給吞進肚子裡了。
余可可繼續道,“在我們人魚星,其實很多人魚都是一見鍾情,然後拖回窩裡就開始造小人魚,哪有你們這麽矜持的?”
閻深:“..”
他看著余可可笑得白裡透紅的臉蛋,喉結滾動,他決定把自己覺得余可可單純這句話收回去。
這是什麽無證駕駛的老司機?
江秋白也是一陣無語,剛戴上耳釘的耳垂又開始發熱了。
幾個人鬧了一通,這才說回正事。
江秋白還要跟閻深討教一下關於高科技的問題,余可可幫不上什麽忙,但也會時不時發表一點關於自己的建議。
每個世界都有不同的風俗習慣和科技水平,余可可偶爾一兩句話,就能讓江秋白茅塞頓開。
看來,要發展,還是要大家坐一起頭腦風暴一下才行。
三人一直聊到快天亮。
“之後這段時間我可能就不過來了。”閻深又把給余可可準備的生猛海鮮變了過來,“可可要照顧好自己。”
余可可乖乖巧巧的點頭,“閻深哥哥也照顧好自己。”
等到閻深走了之後,江秋白又一臉揶揄的看著余可可,“怎麽樣?你今天嘲笑我,我總有一天要笑回去的。”
余可可秒懂,有點臉熱,他無法判定自己對閻深的感情,但他對閻深的依賴是本能。
“睡覺去吧。”江秋白現在的覺越來越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他還是堅持每天一定要睡幾個小時才行。
余可可爬回了魚缸,“晚安,小白哥哥。”
“是早安了,可可弟弟。”
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躺了,等到他一覺醒來,江溯正在大廳跟余可可一起吃午飯。
江秋白揉了揉眼睛,“江喵呢?沒帶過來嗎?”
這段時間,為了孩子的成長環境和身心健康,大多數時間,江喵都是跟二爺爺一起回去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