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成年人的身份信息,不比小孩好弄,有點麻煩,還得想想辦法才行。
帝後二人對視一眼。
牧景澤道:“江老板不必為我二人如此費心,今日能出來看看整個世界,就算是人生最難得的體驗了,這個世界很美好,但我們也邀請大家去大禦做客,也好讓我們夫妻二人盡一盡地主之誼。”
皇后娘娘也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抽個比較有空的時間,去我們大禦玩幾天吧。”
江秋白心暖,他們從酒館老板和客人的關系,到現在相處成了朋友,又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話說回來。”江秋白問墨影,“你是怎麽做到把許若輕帶出酒館的?”
按照酒館的規則,入夢而來,是不可能走出酒館的。
墨影沒答,他伸手指了指天空。
不言而喻,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天道。
墨影這麽強大的存在,本就是對天道的挑戰,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但墨影可沒那個閑工夫去挑戰天道,這種小動作,偷偷來。
人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江秋白詫異,也不再多問,隻嘟囔了一聲,“也不知道阿輕醒了沒有。”
女尊,許府。
許諾風的偏院裡,許若輕睜開眼睛。
身上暖暖的,他居然把小白哥哥的羽絨服穿回來了。
再一看,這不對,這不是他的房間。
昨晚,昨晚他在諾風姐房間趴著睡著了才對,怎麽會睡到床上來了。
許若輕愣愣的看著身上蓋的被子,這是他諾風姐的被子。
他睡在了諾風姐的床上?
許若輕有點怔忪。
他和許諾風關系如同家人,可到底是性別不同,一個男子怎麽能隨便睡到一個女人的床上去?
許若輕又趕緊在拔步床上看了一圈,還好還好,就只有他一個人。
還好諾風姐是個有規矩的人,還好諾風姐足夠尊重他。
“阿輕,你醒了。”許諾風端著銅盆,盆裡還冒著熱氣,“醒了就起床洗漱吧。”
說著,她還開了個玩笑,“難不成阿輕還要像小時候那般賴床,等著我給你洗臉刷牙?”
許若輕看著許諾風,神色自若,但心裡卻不平靜。
以前他把諾風姐當成家人,諾風姐偶爾也會跟他開一點小玩笑,他都沒有在意過。
但..無論是皇后娘娘夫妻二人,還是小白哥哥,他們都看得出來諾風姐喜歡自己。
那這樣的玩笑..
“阿輕怎麽了?”許諾風見他不說話,問道:“是沒睡好嗎?抱歉,昨日喝太多了,辛苦阿輕照顧我一晚。”
許若輕搖搖頭,“我怎麽睡你床上來了?”
許諾風表情十分自然,“昨夜我半夜就醒了,見你趴在床沿睡著了,本想叫小廝送你回去,但你口中在喊什麽舒姐姐,我便知道你去酒館了。”
許若輕點點頭,“確實,昨天舒姐姐和牧大哥去酒館檢查身體,我得要去看看孩子。”
聽到牧景澤也去了酒館的許諾風,手上動作頓了一下,沒問,又道:“我擔心那時叫醒你,會對你產生影響,便自作主張把你扶上床了。”
他見許若輕神色中有些尷尬,又解釋,“那時我便起床去外面交代了幾句,也沒人知道你在我這裡睡了,我也剛回來。”
阿輕是男子,就算是成過婚了,她也不能讓阿輕的名節有損。
雖然她昨晚一睜眼就看到了阿輕,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但她又如何能做出傷害阿輕的事情呢?
許若輕也知道,他信任諾風姐,自然是全方面的信任。
就算是諾風姐喜歡他,也不會做出對他不好的事情。
許諾風看見阿輕身上還穿著一身奇怪的外套,順勢扯開話題,“這又是那個世界的東西嗎?”
“嗯。”許若輕想到小白哥哥的話,順其自然吧。
如果能對諾風姐產生出愛情,那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能,那就做一輩子的家人。
許若輕把羽絨服脫下來,“這個衣服裡面填充的是鴨絨,衣服特別輕,但是穿身上卻十分暖和。”
許諾風好奇的拿起衣服揉揉捏捏,“確實又輕又暖和,或許我們也可以試試?”
大嬰的冬天也冷,百姓們能有棉被取暖都算是不錯了,但棉被不便宜,還有很多人用的都是柳絮或者蘆花。
這些不夠保暖,每年都有人因此凍死在家裡。
但鴨絨便宜,或者說這東西根本沒有人要。
許若輕心下好笑,“諾風姐,你這成天就鑽研生意去了,放松放松,今天我們去莊子裡走走吧,晚上我想給酒館的朋友們送點東西過去。”
許諾風頷首,她永遠不會拒絕阿輕。
酒館裡。
一行人又其樂融融的吃起了早飯。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飯。”江秋白感慨,“盡是陪你們吃夜宵了,我都感覺自己胖了一圈兒。”
余可可也跟著說,“對呀,我也覺得自己胖了,得少吃點了,別以後在海裡都遊不動了。”
大家都忍俊不禁。
江秋白突發奇想,“要不然,我買幾個健身器材回來?”
反正酒館有這麽大,而且還有一間庫房空著呢,改一間健身房,剛剛好。
皇后娘娘卻笑著,“你自己決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