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他受到了小白哥哥他們的幫助,他也想把這樣的善良傳遞出去。
江秋白這邊在點外賣,也不拘什麽豬肉牛肉雞肉鴨肉了,這個時間點能買到肉就不錯了,只要是肉,他就添加到購物車裡面去。
但他也支棱著耳朵,也想知道小獸人的情況。
可別千萬是要餓死人的那種情況。
那可就麻煩了。
許若輕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檸檬水過去,“喝點熱水吧,慢慢說,看看我們有沒有能幫到你的地方。”
白秋小心翼翼的接過玻璃杯,“這個寶石杯子好漂亮。”
“這是玻璃杯,不是什麽寶石,也不值錢,別害怕。”許若輕心生憐愛,“趕緊喝點水吧,你嘴唇都幹了。”
白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蜂蜜水,眼睛頓時就亮了,“這個水的味道好像嗡嗡獸的蜜汁。”
嗡嗡獸?
原始人給動物取名都這麽有趣的嗎?
“這就是用嗡嗡獸的蜜泡水的。”許若輕笑著,“喜歡就多喝點吧,這個也是不要錢的,不用你拿獸皮來換。”
白秋一頓噸噸噸,一口把一杯蜂蜜水喝了個乾淨,“好好喝,甜甜的。”
饑餓得抽痛的胃部也得到了緩解,身上也暖和起來了。
大家都露出笑容,還是個孩子呢,之前還挺能唬人的。
皇后娘娘把他們點的外賣也拿了過來,“吃點吧,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習慣,這些也不用獸皮來換。”
白秋感受到大家的善意,看著眼前從來沒見過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到底是沒敢伸手,能喝到蜂蜜水就足夠了。
余可可直接塞了一個漢堡在他手裡,“吃吧,吃飽了才能有力氣,我們點太多,吃不完,會浪費的。”
白秋淚汪汪的,這些人真好,會給他分享食物。
大家都看著他,他也不想再拒絕大家的好意,幾口就把一個漢堡吃完了,連味道都沒有嘗出來,卻直說好好吃。
許若輕又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喝了,“順順氣兒,別噎到了。”
白秋又喝了好幾口蜂蜜水,這才緩緩講出了自己的故事,“我是流浪部落的現任祭司。”
說是祭司也不太準確,他只是跟老祭司學過幾年的本事,還沒等到學會祭司所有的本領,老祭司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屬於是被趕鴨子上架的祭司,因為一個部落裡不能沒有祭司。
沒有祭司的部落會淪為奴隸。
而他們流浪部落,也都不能說是一個正常的部落,他們部落的獸人和亞獸人都是被原來的部落趕出來的。
因為他們是被獸神拋棄的人,不能繼續留在原來的部落。
就像是他的父親和亞父,他父親原本是虎部落裡的勇士,就是因為出去捕獵的時候受了傷,斷了腿。
原來那個部落的祭司說腿斷了,如果沒能長好,那就是獸神的降下的懲罰,而他的父親就沒能長好,腿已經瘸了,這就是獸神的懲罰。
所以部落要把他父親趕出去,而他的亞父不願意再跟別的獸人在一起生活,就帶著他,跟父親一起離開了虎部落。
然後他們就來到了現在的流浪部落。
流浪部落裡的獸人和亞獸人基本上都是類似的情況,大家被趕出原本的部落,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互相取暖,互相照顧,這才有了現在的流浪部落。
而他因為比較聰明,被流浪部落的老祭司選中,跟老祭司學習祭司的本領。
如何在每年春季祭祀獸神,如何給族人們治療傷患。
只不過他就是一個半吊子。
而且他們流浪部落是沒有領地的,只能去那種沒有部落或者荒無人煙的地方生活。
但只要那個地方被其他部落發現,被其他部落劃為獵場,他們就會被驅逐。
因為他們是被獸神懲罰的人,是不詳的人,其他部落都覺得他們晦氣,會給他們帶去災難。
沒有人歡迎他們。
而這次,他們也是在秋天進行了一次長途遷徙,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儲存足夠過冬的食物,而他們也沒能在集市裡換到足夠的鹽。
這才剛入冬不久,就已經餓死不少的人了,沒有鹽吃,大家也都沒有力氣。
而部落裡能吃的食物已經不多了。
這個冬天要怎麽撐得下去啊?
“嗚嗚,這也太可憐了。”余可可這個心軟的人魚,又開始擠珍珠了,“什麽破規矩嘛,明明就是受傷了,為什麽要被趕出部落呢?”
許若輕也義憤填膺,“受傷了就被拋棄,這是什麽道理?獸神又是個什麽東西?”
皇后娘娘也心生不忍,人家都這麽悲催了,她還收了人家的獸皮,這小獸人不會被凍死在山洞裡吧?
江秋白卻是能理解那些部落的做法,這跟動物世界的習性差不多。
一個族群裡,又同伴受傷了,就會被族群拋棄。
而受了重傷的獸人被拋棄,最初應該也是不希望受傷的獸人成為族群的拖累。
因為受了重傷,不能捕獵,也就沒有了價值。
能理解,但不支持,也無法讚同。
動物和人最基本的區別是什麽,動物沒有人性,而人是不一樣的。
江秋白定了上千斤的肉還有幾十包鹽,加了兩百塊錢的配送費,這才有人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