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時間差不多了,該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他是個凡人,一日三餐還是定時定量比較好,而墨影這段時間也跟他一起養成了這樣的好習慣。
今天有朋友在,那就多加兩個菜吧,雖然他並不知道那位朋友會不會喜歡吃飯?甚至說那位朋友需不需要吃飯,他也都不清楚。
但他作為仙宮的另外一個主人,作為墨影的男朋友,理應拿出主人家的待客之道才行。
才想到這,當即抽筆和紙簡單的寫下了幾個菜的菜譜。
寫完之後,他就把菜譜就放在窗外,菜譜很快就消失了,是那位廚神的弟子拿走的。
再說起這位廚神弟子,他都已經吃了人家這麽久的飯菜了,還真就沒見過那位弟子長什麽樣,甚至連他是否在仙宮住下了,他也都不清楚。
成天也來無影去無蹤的。
不過也無所謂,他知道是墨影不想要別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安排好了之後,江秋白又去衣帽間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穿上鞋子,又親自去切了個果盤,這才又往茶室裡走。
墨影和臨淵已經幾千年沒見了,今天確實聊得多了一些。
但主要都還是臨淵聽墨影不停的說江秋白各種各樣的優點。
上百年沒吃過飯的臨淵,突然間感覺自己有點兒飽了,也真心為墨影感到高興。
“我可以進來嗎?”江秋白十分禮貌的敲了敲門。
“這是你家,你自然想進就進。”墨影親自把門打開,又虛摟著他的腰,把他帶到了自己剛才坐的位置。
“你好,我是江秋白。”江秋白主動介紹自己:“是墨影上神的道侶,您怎麽稱呼?”
臨淵何曾見過墨影如此溫柔的模樣?
不由得心中感慨,情之一事,世事難料。
他學著江秋白打招呼的方式,“你好,我是臨淵,是墨影的好友,今日冒昧打擾了。”
江秋白帶著笑意點點頭,又暗中觀察了一下這個臨淵。
臨淵的身量其實跟墨影差不多,而且一看這就是個武將,身上的煞氣太重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墨影又補了幾句,“他是仙界的戰神。”
臨淵卻是調侃道:“在墨影面前,本座可不敢自稱戰神。”
他的言外之意,江秋白聽懂了,不由得有點小驕傲,微微挺起了他的小胸脯。
笑容十分燦爛的道:“我就知道我們家墨影是最厲害的神仙。”
墨影和臨淵都沒忍住,露出了笑意。
特別是臨淵,他已經許久不跟他人接觸了,難得出一次仙宮,見了老友,又見了老友的道侶,而老友的道侶居然會是這麽可愛的性格。
很難讓人不想與他親近。
他想了想,覆手之間,一個精致的盒子落入掌心,“初次見面,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江秋白看了看墨影,墨影頷首,他這才妥善的收下了禮物。
又道:“廚房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臨淵上神今晚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恭敬不如從命。”
晚餐準備的很豐盛,江秋白之前寫的都是現代的幾個大菜,而他自己帶來的調料也充足,廚神弟子發揮起來遊刃有余。
飯菜是被那個廚神弟子用法術送過來的,絲毫沒有露過面。
江秋白都不得不懷疑,那廚神弟子可能是個社恐。
臨淵看著面前豐富的晚餐,心中不由的再次感慨,果然人一旦動情,就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墨影居然會為了凡人去跟廚神打交道,不可思議。
這算不算百煉鋼也化成了繞指柔?
臨淵本就是個健談的神仙,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和墨影交上朋友。
他們也不講究什麽食不言的規矩,三人邊吃邊聊,氣氛也十分融洽。
聊到最後,江秋白甚至主動說起了自己的酒館。
“哦,你居然是開酒館的?”臨淵再次打量了一下江秋白。
幾千年前,他也在凡間浪蕩過,但時間久遠,他對於酒館的認知並不算太深刻。
只是他下意識的覺得開酒館的老板,不應該是江秋白這麽唇紅齒白的小青年。
或許還是世界不一樣,習俗不一樣的緣故吧?
江秋白見他感興趣,又聊了聊酒館裡的酒,什麽洋酒,紅酒啤酒調製的雞尾酒,他都挑了一些說給臨淵聽。
臨淵是越聽越感興趣,“若是這裡有酒就好了,今晚真想一醉方休。”
“這個簡單!”江秋白直接從乾坤袋裡掏出兩瓶紅酒。
這紅酒原本是他給自己和墨影準備的,可是墨影上次喝完酒的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反正他是再也不敢讓墨影喝酒了。
今天正好用這酒來招待朋友,要不然這兩瓶紅酒他還得帶回去。
墨影主動接過了開紅酒的工作,他雖然不喝酒,但是見了小老板那麽多次給皇后和許若輕開酒,總是學到一些的。
江秋白也任由墨影自由發揮,只是忍不住叮囑,“你不準喝酒了。”
墨影還來不及說點什麽,對面的臨淵就笑出了聲。
“哈哈哈,你見過他喝酒了?”
江秋白懵逼的點點頭,“這有什麽問題嗎?我知道他酒量不太好。”
臨淵但笑不語,作為一個合格的朋友,是不會在朋友的愛人面前拆朋友的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