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飲這側臉越看越帥、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著迷。
等回過神來,陸爻的手已經貼上了鬱飲的側臉,小徒弟掌心覆在他手上。挑著眉問:“這麽入迷。”
陸爻驟然回過神,迎著他揶揄的目光坦誠道:“飲崽,你真好看。”
鬱飲笑了下,對他這誇獎十分受用,親了口他的手背,“師尊才最美。”
說著把人拉過來,指著桌面上出現的時間,“最近的的是一月以後,再一個是三月後。”
陸爻看了看:“你想選哪個時間?”
鬱飲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嘴唇微微動著,這才道:“那還是一個月後吧。”
“你剛剛在想什麽?”
鬱飲含含糊糊的應付過去:“沒什麽,就是在想,時間夠不夠準備而已。”
陸爻點點頭,見他神色不像在說謊,也就同意了。
緊接著,龍崽子把東西都收拾好,又拿出紙筆來,兩個人頭湊在一塊兒。
“要畫個什麽圖案?”
鬱飲看了他一眼,在左上角花了一株可愛的小草,但是做了一些改變,將根莖延長,畫得稍微彎曲蔓延在邊緣,看起來跟藤蔓似的,但陸爻知道,他畫的是一抹香。
這麽一來,他就在中央畫了一條龍,邊給鬱飲解釋:“然後呢,龍身回轉過來,在這裡鑲嵌一顆珠子…”
兩人塗塗畫畫,然後又加了些小元素,看起來並不顯得單調。
第二天中午,他們就去昆侖內務處把畫稿交過去,將請柬大量的複刻出來,發到各個門派去。
緊接著,他們又特意去街上看了看布料,在修真界賣的東西,跟凡界不同。
要麽有防禦作用,要麽可以變換、不然 就是用些奇珍異寶煉製,沒什麽屁用,但絕對好看。
而現在,他們兩人看的,就是最後一種。
反正就是穿著結婚的,好看就完了。
“師尊喜歡什麽顏色?”
陸爻一一看過來,紅的、白的、藍的、黑的…
黑的太沉悶,白的顯得有些太單調,他指尖在衣服上一一輕撫過,最後選了一個湖藍色,帶著些些漸變,並不突兀和顯眼。
鬱飲見他喜歡這個顏色,就包了起來,然後叫了幾盤小點心,讓陸爻坐在隔間裡慢慢吃,他自己則去另外一邊,不知道在和老板娘說些什麽。
兩人的眼神時不時朝他投過來,陸爻一陣汗顏。
這…難道有什麽事,是自己不能聽的嗎?
鬱飲這臭小子到底在搞什麽,老板娘握著手絹,笑得花枝亂顫,臉上紅撲撲的,最後鬱飲終於付了錢,把一大堆東西都準備好了。
又定了合籍典那天需要的菜色,人家來了總不能乾坐著,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再和大家放松的嘮嘮嗑,其實算下來,好像還真沒他們倆什麽事。
只要在台上你愛我我也愛你,甜甜蜜蜜的結完契,讓眾人做個見證就好。
“飲崽,你們…剛剛聊些什麽啊,這麽開心。”
鬱飲捏捏他的指腹:“吃醋了嗎?”
“你說的什麽話。”他匆忙把視線轉移開來,“什麽吃醋,又在胡說八道。”
見他這嘴硬的模樣,鬱飲心癢癢的,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跟逗小貓似的,“秘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陸爻好奇得抓心撓肝的,一路上都在問:“是什麽啊…”
“我忍不住啊…”
“你為什麽現在說出來,害得我渾身難受。”
鬱飲油鹽不進,任他掛在自己身上撒嬌。
“說嘛,說吧。”
“不行,不能說。”
陸爻鍥而不舍:“說…快說。”
“不。”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無限拉長,牽在一起的手不斷輕輕晃著,陸爻拉著他的手一會兒往外跑,一會兒又扯著鬱飲的手一下撞進他懷裡。
到了晚上,鬱飲一反常態,黏在他身上,動作又十分溫柔,把陸爻伺候得很舒坦。
都忘記白天自己一直糾結的問題。
“師尊,我明天開始,得處理一些事情,我會盡快趕好的。”
陸爻抬起頭,聲音還有些軟:“為什麽?你該不是,要逃婚吧?”
他覺得自己腦子一下當機了,沒聽懂小徒弟在說什麽。
鬱飲失笑,把人給摟著,“不會,要不是得合籍,讓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巴不得現在就結契。”
“是真的有些小事,你不要擔心。”
陸爻眼珠轉了轉:“是為了你說的那個秘密?”
鬱飲點頭。
他歎一口氣:“好吧,那你趕緊回來。”
兩人說好後,第二天醒來,鬱飲果然不見了,一連二十天,他們師徒倆都沒有聯系過。
陸爻趴在桌子上,半邊身子靠著,另一隻手拿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果汁。
花韶雲看不下去:“你看看你,這什麽樣子,借果汁澆愁?喝錯了吧你。”
陸爻瞟他一眼歎口氣:“我現在可不能喝醉,到時候飲崽不在,沒人照顧我。”
花韶雲嘿了一聲,“有我啊!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回去,這不是好兄弟嘛!”
小公主這麽一說完,他更難受了。
好想鬱飲,也不知道龍崽子怎麽這麽沉得住氣,還真的不找自己了。
陸爻手中拿著內務處製作出來的請柬,暗紅色的低,四周纏繞的一抹香和中間盤起的龍都是金色鏤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