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上天界番外 伍
“還…還來嗎?”陸爻咽了一下口水,眼中濕漉漉的,帶著幾絲欲望。
鬱飲聲音嘶啞,長腿一抬整個人就跨上床發狠的把人壓在身下,“來,怎麽不來。”
…
之後,兩人就這樣躺在床上,聽著鬱飲慢慢說著在昆侖的事。
最後他補充道,“小霜和連桉也快飛升了。”
他們三人之中,鬱飲重來一次,相當於開了掛,加上幾人刻意把飛升的時間投在一起。
再過不久,就又能像從前一樣了。
第二日,他們洗漱好,才走出門去,門口掛著的風鈴就響起邢繁的聲音:“過來我院子。”
就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陸爻帶著鬱飲過去,先在門口看了看,就被抓住了。
邢繁道:“探頭探腦的幹什麽,快進來。”
這才發現,他身後站著冷渙清裴一鳴幾人,而對面只有一人,符向晨。
看著陸爻進來,他道:“小七,過來吧。”
等他站定,符向晨這才站起來,對著他們師兄弟深深鞠了一躬。
這一世,師侄們在下界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為此邢繁傷心了不是一次兩次。
自己來好幾次都撞到他偷偷的在屋裡抹眼淚。
微則明脾氣不好,雙手一抱:“師叔覺得,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嗎?”
要不是後來事情暴露,邢繁逆天改命,他們幾人沒一個有好日子過。
符向晨低下頭抿唇:“ 你們想怎樣都行,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有半分怨言。”
微則明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他這人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符向晨這樣,他反而語塞了。
左丘雙看見邢繁神色一僵,活動活動自己手腕,一陣哢哢響:“行啊,咱們師兄弟幾個,早就想好好揍您一頓了。”
他對著幾個兄弟使眼色,示意他們上。
冷渙清深呼吸一口氣,“走,去外面打。”
轉眼之間,他們來到空曠的草地上。
冷渙清率先衝上去,一拳打向符向晨的左臉頰,這人卻不躲不避,退後了幾步,又立馬站好。
下一瞬,幾人全部上前,對著他就是一頓狠揍。
鬱飲則和邢繁站在一旁觀戰。
“你不去嗎?”
鬱飲搖頭,隻默默的看著,手卻握緊了。
不知過了多久,符向晨身上的靈力驟然消失,他身上全是鮮血,臉也腫的看不出原樣。
眾人忽然停下動作,陸爻欲言又止。
他們本來還以為,符向晨飛升這麽些年,豈是他們幾個輕易就能傷的,所以他身上沒留下什麽傷痕,幾人也沒覺得奇怪。
現在見他鼻青臉腫,才知道原來之前用的都是障眼法。
讓他們以為自己沒事,其實早已經傷痕累累。
符向晨蜷縮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對不起,因為一念之差…鑄成大錯,私自改變你們的人生。”
“但我也希望,你們日後都要一直這樣,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上天界番外 陸
鬱飲見他如此別扭,“是,師祖沒哭。”
說著,把手帕放在他彎起的手肘上,就去找陸爻了。
邢繁緩了緩,讓他們幾個小孩先走,自己坐在自家師弟身邊。
說話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你說你,這不是多找些事來做嗎?”
“孩子們談戀愛,你摻和什麽。”
符向晨閉閉眼:“我知錯了。”
邢繁歎一口氣,沒有再數落,也不嫌棄他身上的汙血,將人背起來。
“心裡好受些了嗎?”
符向晨身子僵了僵,“我倒寧願…他們下手再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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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平靜的又過了幾天,符向晨的傷在邢繁照顧下,好的差不多了。
這天夜裡,月光明朗,撒下皎潔的光輝。
鬱飲身穿玄衣,腳步緩緩走在石路上,踩過青草,踏上枯枝,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最終停留在一道院門前,抬起手輕輕扣響。
符向晨打開門, 看清楚他的臉愣了一下,腦海之中浮現幾個字,陸爻的道侶。
“你來…是有什麽事嗎?”
鬱飲雙手背在身後:“上輩子師尊被咒所控制,失去人性,挖我護心鱗、抽我龍骨。”
“師叔祖,我認為,我有向你報仇的權力吧?”
符向晨臉色瞬間刷白,抽…龍骨?
這是遭天譴的事啊,可因為自己,陸爻做了。
“你想怎麽樣?”
鬱飲唇角微彎:“想請師叔祖與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罷了。”
符向晨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又問了一遍,鬱飲卻是淡笑不語。
最後,他還是跟在這奇怪的後輩身後,走向寬廣的草地。
那一夜,山崖邊傳來幾聲巨響,眾人趕過去時,只看見石壁不斷墜下,帶起濃煙滾滾。
四周一片狼藉,足以見得戰鬥之激烈。
符向晨躺在地上,輕咳了兩聲,胸膛像被千萬根針扎透,一吸氣都帶起劇烈的疼痛。
唇邊淌下一縷鮮血。
鬱飲也擦了擦自己的臉:“到此為止了,師叔祖。”
“過去的事,就讓它隨著塵煙散去,我們昆侖,還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