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挺好的。”程梵用體溫槍為自己測了下體溫,37.3,剛好到線。
謝昱臣和項枝本來計劃帶程梵和謝崇硯去酒吧,再讓兩人偶遇,其他人退場,給兩人打破冷戰的機會,但目前看,計劃落空了。
給項枝發送完短信,謝昱臣提議:“帆船酒店頂層有party,我們去一起吃個飯,這總行了吧?我看你無精打采,出去透透氣比較好。”
程梵正巧餓了,點點頭:“可以。”
與此同時,收到短信的項枝歎口氣,故作憂愁。
林羽潭與他對視:“你組局請我們來,又不說怎麽回事,反倒自己唉聲歎氣。”
項枝將香檳一飲而盡:“沒事,就是苦於沒有愛情。”
方裕臣笑了:“你還沒愛情?換男女朋友比換襪子都勤快。”
項枝嘖了聲:“別說我,我們說說崇硯。你老婆還要不要了?”
謝崇硯神色淡然,瞥他一眼:“你很閑?”
項枝無語看著他:“反正老婆沒了,以後別找我們哭。”
方裕臣替謝崇硯說話:“這叫有骨氣,不慣程梵小性子臭毛病。”
幾人碰了碰杯,開始聊生意上的事情,唯獨謝崇硯心不在焉。
這時,幾個濱潭有名的浪蕩公子哥結伴坐在幾人隔壁卡座,開始泡妞吹牛。
這時坐在中央的花襯衫男開口:“你們聽說程家二少爺被謝崇硯趕出家門了嗎?”
其他人面面相覷:“這事兒真沒聽到信。”
花襯衫男叼著煙:“我聽我哥們說的,程家那小少爺像條狗似的,拖著行李箱被趕出去,夜裡十一點,他親眼撞見。”
旁邊帽衫男搭話:“他和謝家聯姻不作數了?”
花襯衫男道:“誰知道啊。他最近在網上挺火的,都管他叫什麽神仙小哥哥,看著就一高嶺之花,可誰知道他背地早被人玩爛了哈哈。”
笑聲還未落下,一記酒瓶飛過,正中花襯衫男的頭顱,鮮血直流。
同座的同伴傻了,立刻作出凶腔吼著老板。酒吧老板喊上保鏢抄起家夥剛要過去,猛然瞧見謝崇硯朝他們走去,於是揮手示意,大家立刻退了下去。
花襯衫男罵罵咧咧捂著耳朵,“你們愣著幹什麽!快把傷我的犢子找出來!”
同伴們抬頭的瞬間,遲疑地向後退了幾步,沒一個人敢上前。
謝崇硯揪起花襯衫男的衣領,眼神透著寒光,金絲眼鏡下的那份溫文爾雅徹底消失,只剩下悚人的冷冽。
一拳,兩拳…
花襯衫男哭喊著求饒,到最後幾乎叫喊不出聲音。
見謝崇硯隨手抄起一瓶紅酒,項枝他們連忙攔下:“別出人命。”
謝崇硯沒理會他們,打開紅酒瓶,將酒灌入花襯衫男的嘴裡。
“嘴這麽髒,需要消消毒。”
終於,隨著清脆的炸裂聲,紅酒瓶在地上轟然崩開。
謝崇硯拿起外套,面無表情地離開。
帆船酒店頂層,聚集著許多年輕人。本次舉辦的主題派對,除了有酒店自己的客人參加,也吸引了一部分外來的年輕人。
謝昱臣一進去便備受矚目,和他相識的少爺小姐們,殷勤過來打招呼。但大家注意到程梵跟在一旁後,神色有些古怪和意味深長。
程梵能感覺到自己的感冒越來越嚴重,想吃些東西,趕忙回去休息。
不遠處,齊凌和程安相伴而坐,嘴角嘲色盡顯。
齊凌冷笑:“馬廠那天,崇硯哥對他還不錯,沒想到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程安勾唇:“是啊,我這個弟弟你不了解,脾氣相當差,換誰都受不了。”
齊凌看著謝昱臣,有幾分猶豫:“但,謝小少爺,似乎跟他關系不錯。”
程安輕笑:“那又如何?程梵都趕出家門了。”
謝昱臣和程梵朝著這邊的泳池走過來,齊凌和程安使了使眼色,帶著一幫相熟的朋友和帆船酒店太子爺將程梵圍住。
謝昱臣起初以為他們過來打招呼,但後來覺得有些不對勁。
齊凌笑著道:“程梵,聽說你跟崇硯哥吵架了?”
程安立刻接話:“不算吵架吧,應該是被單方面趕出家門了。”
“怪不得你住在我家的酒店,原來是無家可歸啊。”帆船酒店太子爺端著紅酒杯笑得輕蔑,“我還奇怪,你辦理入住那天怎麽刷的花唄額度,原來是這個原因。”
“哈哈哈,花唄?真夠行的,被趕出家門怎麽分手費都沒有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嘲諷著,程梵頭暈得厲害,想說些什麽,根本沒有力氣。
謝昱臣將程梵攬在身後,表情凝重:“你們太過分了,我要告訴我堂哥。”
“告訴謝崇硯?”程安高聲笑著,“他如果理會程梵,早就來接他了。”
現場的其他富二代,很快被這邊吸引,紛紛停下聊天,專注望著這邊。
齊凌得意地笑著,抬起眼睛時,忽然愣住了。
不遠處,謝崇硯身材高挑,穿著挺括剪裁精致的風衣,抱著巨型玫瑰花束。
程安還在笑話程梵,卻發現大家都不再說話,臉色怪異。
他抬頭的瞬間,眼神震撼。
謝昱臣看清楚來的人後,開心地笑了,並戳了戳程梵,示意他向後看。
程梵回頭的一刻,對上謝崇硯那雙幽深的桃花眼,腳步霎時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