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質十分扎眼,尤其是謝崇硯,穿上鞋的他身高接近189,腰身比例極佳,隨便拍都是一副畫報。
但程梵明顯感覺,謝崇硯今天心情很沉重。
“那是程梵嗎?”馬廠的工作人員小聲談論,“真人比電視上好看。”
“程梵是誰?”
“哎,就網上特火的神顏古裝小哥哥。”
不遠處的樹蔭下,林羽潭等十幾人圍坐在一起聊天。
項枝也在,懷裡抱著一男一女的他戴著墨鏡,恍惚間看見謝崇硯和程梵,忙摘下道:“臥槽,程梵也來了。”
林羽潭聞言抬頭,有些尷尬。
旁邊的齊小少爺見狀,勾唇一笑:“崇硯哥把程少爺也帶來了,正好交個朋友。”
程梵隨謝崇硯走到大家面前,隨便一掃,便看見了不太友善的目光。
齊凌大方起身:“你好,程梵,我叫齊凌,是崇硯哥的…好朋友。”
程梵淡淡看他:“你好。”
謝崇硯看見齊凌,沒什麽多余的表情,朝程梵道:“我們去那裡坐。”
程梵坐在謝崇硯身邊,發現今天組的局中,有許多富家少爺,年齡和自己相仿。齊凌人緣應該不錯,身旁的幾位都喜歡和他聊天。
項枝摟著新歡,主動朝程梵說:“哪天你有空,去一趟娛樂公司,我給你安排金牌經紀人。”
程梵點點頭,慵懶地眯著眼睛,靠在藤椅上。
今天陽光不錯,夏天快到了。
聚會中,謝崇硯也屬於不喜說話的性格,偶爾聊到馬駒,才感興趣。
“崇硯哥,自從你結婚,都不和我出去玩了。”齊凌的聲音很好聽,但帶著一股子甜膩。“我最近又重新迷上Tango,讓我想起我們大學時咱們倆跳舞的事情。”
“咳咳。”林羽潭咳嗽兩聲,笑著道:“行了,過去的事甭提了,說說現在。”
齊凌身邊的孫少爺道:“過去的回憶才珍貴。”
齊凌打量著程梵,喝著香檳笑了。
“是麽,配合演出而已,我都忘了。”謝崇硯直視他,目光清冷。
這時,工作人員牽著幾匹馬走來,齊凌走上前,目光若有若無看著程梵:“崇硯哥自幼喜歡馬,想必程少爺也很精通。我想邀請你和我組個友情局,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程梵聽出齊凌的刻意刁難,他從小癡迷舞蹈,馬術之類的課程很少學。
能騎,但比賽差點。
謝崇硯余光注意到程梵緊握藤椅的手指,開口:“齊凌,夠了。”
齊凌癟臉:“如果程少爺不會,那就不比了。”
“來。”程梵起身,慵懶掀起眼簾:“怎麽比。”
齊凌悠悠笑著:“繞場一周,誰時間短誰贏。”
“嗯。”程梵走到馬前,撫著馬的鬃毛,“誰先來。”
齊凌:“都可以。”
兩人交涉時,謝崇硯神色明顯不悅,“你們喊他來,是給我添堵的嗎?”
項枝感受他的不爽,那你甩鍋:“不是我叫他來的!”
謝崇硯陰冷的目光看向林羽潭,林羽潭立刻道:“我也沒叫他,是他聽說我今天組局,非得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天天把你們倆大學跳舞的事情掛在嘴邊,要知道你帶程梵來,我立刻把他轟走。”
謝崇硯修長的雙腿交疊,指尖慢悠悠敲著藤椅扶手。
齊凌比賽時,其他人都在圍觀,甚至發出陣陣喝彩聲。
程梵就站在那裡,脊背筆直,回頭檢查馬鞍時,細膩的面目輪廓帶著幾分從容,縱使他從未獨自騎馬跑過。
上馬前,他的余光試圖看了眼謝崇硯,隨後抿唇垂著睫羽。
“兩分零八!真不錯!”
伴著歡呼聲,齊凌倨傲看著程梵,同時目光尋找謝崇硯的身影。
“換你。”
程梵蹬上馬,握著韁繩的手浸著汗液。這時,馬兒似乎被什麽東西抓住,緊接著後背貼上溫熱的胸懷,程梵詫異間,腰部已經被一雙手臂環住,謝崇硯貼著他的脊背,牽著韁繩從容不破。
“程梵昨天受傷了,我不放心他,陪他一起。”
“哇偶!”項枝在後面鼓掌歡呼起來,林羽潭跟著起哄。
此刻的齊凌臉色極度難堪,他聽程安說,程梵和謝崇硯之間並沒有感情,因此才敢試探挑釁。
可謝崇硯居然會為程梵出頭?
望著飛馳離開的駿馬,他推開擁擠的人群,獨自離開。
馬的速度並不快,是謝崇硯有意控制。他問程梵:“怕嗎?”
程梵:“才不怕。”
謝崇硯視線落在他的脖頸:“不怕就好。”
程梵抿著揚起的唇角:“我自己也可以。”
兩人的脊背貼得很緊,幾乎沒有空隙。騎馬帶來的刺激感與熱度交融,程梵心情揚著莫名的情愫。
冷冽的雪松氣息,包裹著他。
他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
一圈很快結束,謝崇硯先跳下馬,隨後伸出手牽著程梵。
程梵漫不經心看著他,拉住他的手,輕穩落地。
發現齊凌的身影已經消失,程梵莫名愉悅。
離開馬廠前,林羽潭提醒謝崇硯:“對了,王叔的任務,別忘記。”
謝崇硯:“嗯。”
回到家才六點,練了會兒舞,程梵洗完澡,下樓準備吃飯,卻沒看見謝崇硯,於是問:“謝崇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