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苧一時間有些錯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按在男人發頂,一下一下的順著。
“嘶…輕點兒希諾大人,有點兒疼…”
總感覺自己養了隻大型犬科動物。
少年露出一絲苦笑,可身上的人根本不是什麽溫馴的犬類,而是野性十足的野狼。
顧苧是在男人的舔弄中睡著的,他依賴的抓著男人的衣服,手中還有一縷發絲。
希諾耳尖微動,落地窗前一隻小烏鴉用嘴巴“篤篤篤”的敲,他垂下眼皮看著安睡的少年,思考了一會兒後指尖一劃。
一縷發絲輕飄飄的垂落,他將少年從床上抱起,放入了屬於自己的棺材內。
男人站在棺材旁,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小血奴躺在自家的棺材裡,這讓他有種病態的滿足感。
等顧苧再次醒來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城堡了。
他小心的起身,從車窗向外看去。
汽車開的很快,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和現代差不多,但有些建築和行為上更加中世紀一些。
比如走在馬路上的人類和血族,既有穿短褲短袖的,也有穿貴族服侍的,看著還挺和諧。
“醒了?”
男人閉著眼假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顧苧點點頭,發現男人根本沒有看他,又說了一句“醒了”。
“衣服喜歡嗎?”
衣服?
少年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那粉嫩嫩的女仆裝,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驚恐的睜圓了眼睛,有些坐立不安。
“希諾大人…我…”
希諾睜開眼,轉過頭瞧了眼害羞的少年,誇獎道:“很適合你。”
有了男人的誇獎,顧苧努力壓住害羞的情緒,他揪著及膝的裙子下擺,從位子上爬了過去,整個人依偎進男人生冷的懷裡。
“希諾大人,抱抱苧苧啊…”
少年溫熱的身體像一個小火爐,希諾伸手環住了他纖細的腰肢,在那軟乎乎的臀部按了一下。
軟綿有彈性的觸感讓人上癮,希諾從來不知道人類身上還有這麽好捏的地方。
“衣、衣服…”
顧苧想問,他的衣服是誰換的,可是又不好意思問,只能唯唯諾諾的蹦出兩個字來。
希諾看出了少年的不安,他更加滿意了。
“放心,衣服是我給你換的。”
既然是他的,那就不可能讓其他人或者吸血鬼觸碰了。
顧苧安心了,乖巧的賴在希諾懷裡,感受著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冰冷溫度。
車子停下,從車窗向外看去,是一個巨大的莊園,顧苧“哇哦”的發出一聲讚歎,透過高高的鐵柵欄,能看到裡面花團錦簇的前院和隱隱約約的別墅形狀。
指尖被咬了一口,顧苧吃痛的鼓起臉頰,不高興的瞪了希諾一眼。
希諾挑眉,這小家夥膽子大了,敢瞪他的衣食父母了。
少年反應過來剛剛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又討好的蹭了蹭男人的脖子。
希諾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頂假發,丟到了少年懷裡。
“戴上。”
顧苧驚呆了,他不僅要穿羞恥的女仆裝竟然還要戴假發嗎!
太過分了!
“希諾大人,我是男孩子啊。”
清秀的男孩子不高興的撅唇,抗拒的看著那頂黑色假發。
希諾挑著顧苧下巴,冷聲道:“不想戴?”
男人的語氣有些陰鬱,身材單薄的少年忍不住抖了抖身體,他一點點從男人的懷裡退出,低下小腦袋:“知、知道了…”
磨蹭了許久,顧苧最後還是不情願的戴上了黑色的卷發,就連唇上都塗了水潤的唇膏。
希諾眯著眼瞧他,他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少年精致小巧的下巴。
他緩緩湊近:“小家夥,你要記住你是誰的血奴,懂嗎?”
他難得這麽情緒外露。
比少年漂亮的孩子不知有多少,可奇怪的是,他冷硬的內心竟升起了一絲不安。
為什麽要把他打扮成一個女孩,希諾垂下眼,嗤笑一聲,想做便做了,有什麽理由?
莊園大門滿滿打開,管家開著車從門口駛進莊園,繞過白色的人魚噴泉,停在華麗的別墅門口。
管家從外打開車門,希諾邁出他的大長腿,顧苧手忙腳亂的跟著他從車裡鑽了出來。
他壓著蓬松的裙角,羞恥的咬著唇角。
“歡迎普萊斯徹大人大駕。”
安東尼奧笑的矜持,他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禮服,頭髮用發蠟梳在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
他是純正的西方人的長相,深凹的眼,鷹鉤鼻,他有禮貌的朝希諾行了一個半禮,然後眯起他幽深的眼朝男人身後看去。
“咦?普萊斯徹大人這是換了一個血奴?”
安東尼奧有些驚訝,他略帶失望的說道。
希諾抬眸,眼睛裡滿是冷意。
淡金色頭髮的吸血鬼僵住了笑意,連連後退。
畢竟覬覦他人的血奴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兒,雖然…那個小血奴的血液讓他好幾個夜晚無法安睡了。
雖然沒有品嘗到,但那一絲美妙的香氣讓之後所有的血食都難以下咽。
安東尼奧垂下的眼睛裡湧現了可怕的欲望,尖銳的牙齒若隱若現。
“帶路。”